“是,大人,徒兒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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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寧其實也沒走遠,他一出門就聽見了梅先生氣得又在裡麵摔碟子摔碗,暗道一句罪過罪過,又反思自己是不是彩衣娛親娛過頭了才讓梅先生這樣三天兩頭的動怒,自己平時也挺沉穩大氣的,不知道為什麼在梅先生麵前就總是收不住,胡鬨一通。
他一邊坐在門外回廊上喝那半碗甜粥一邊想著,就見他三師兄出來了。鬱寧把碗放下了,上前兩步正兒八經的見了個禮:“鬱寧見過三師兄。”
三師兄也回禮:“鬱師弟多禮了,想來按照師傅的性子,也不會與師弟多說。我姓梅,名承誌,行三,於十三年前拜於師傅座下,還有兩位師兄,一名承乾,一名承文,兩位師兄皆在長安,以後定有機會會相遇的。”
鬱寧點了點頭,悄聲問:“師兄,你那會兒是不是也是二師兄與你說大師兄叫什麼,免得見麵不相知?”
三師兄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前廳,這才小聲說:“鬱師弟猜得沒錯。”
說罷,兩人相視一笑,鬱寧比了個手勢:“這裡不方便說話,師兄要是不嫌棄,就到我那裡說話吧!”
“也好。”
鬱寧的院子就在隔壁,芙蓉早就領先一步回去為鬱寧準備好了衣物,把鬱寧拉到屏風後麵去整理衣冠,鬱寧本想先抱抱蹲在一旁的大黑,都被芙蓉拉著沒得逞,委屈得大黑喵喵叫。三師兄在坐在廳裡逗大黑,與他道:“這貓甚好……一會兒收拾好了就隨我出門去看看?”
鬱寧在裡麵說:“不是說明天才開什麼鑒寶大會嗎?”
三師兄回道:“盧雲商行的大掌櫃與我有舊,先去看看他們備了什麼貨色也好,免得明日被打個措不及防。”
“哦。”鬱寧應了一聲,換好衣服出來,三師兄一見鬱寧的衣著,挑眉問:“這衣服……好似有點眼熟?”
鬱寧這次他來得倉促,衣服也沒備兩件,莊子上一次給他製的衣服被他全部帶回了平波府,他這次來又帶了大黑,大黑的爪子碰著了絲綢衣服那是有一件廢一件,到了莊子上芙蓉才發現鬱寧的衣服基本件件都被留下了愛的抓痕,鬱寧自己是不在意衣服上有什麼爪子痕跡——誰家養貓的衣服不是滿身毛?勾兩個破洞算什麼?
芙蓉卻非常直接了當的把那些衣服給扔了個遍,這下子就算是裁縫連夜趕製都來不及,所幸鬱寧的身形與顧國師差不了太多,便向顧國師稟報了一番,拿了幾套舊衣服來湊合了事。說是舊衣,其實隻就是隻穿過一次。
鬱寧低頭看了看,他這一身衣服是內襯是白色的,上麵用極淺的銀色繡了雲紋,外麵黑色的衫子上繡了兩隻仙鶴,翩然欲飛。他自己瞧著倒還挺喜歡,問:“有什麼問題嗎?”
芙蓉回稟道:“少爺的衣服大都損了,奴婢便擅作主張求了大人的舊衣。”
“原來是顧大人的衣服。”三師兄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兩人收拾好了就打算出門,大黑大概也知道鬱寧穿著這樣的衣服的時候它不能爬到鬱寧身上,隻得圍著鬱寧喵喵叫,可憐極了。鬱寧心軟得想要彎腰抱它,芙蓉卻陡然塞過來一塊絲綢:“時間不早了,少爺若是再換一身衣服定然要耽誤三少爺的事兒了。”
鬱寧隻得隔著絲綢抱著大黑,對他三師兄說:“師兄,你等等我,我讓師傅幫我看著大黑。”
三師兄還未來得及想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就見芙蓉提著鬱寧飛過了院牆,去了梅先生的院子,這才苦笑著反應過來他顧國師方才所言要照顧好鬱寧這件事兒——他們三個要是誰敢做這種舉動,在院子裡跪三天都是輕的。就聽隔壁鬱寧大呼小叫道:“師傅!這是大黑!我養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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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先生顰著眉看著鬱寧懷裡乖巧的黑貓,斥道:“大呼小叫的像什麼樣子!”
鬱寧才不管呢,把黑貓往他師傅懷裡一放,笑眯眯的說:“師傅我要和三師兄出門,大黑彆人看著我也不放心……”他看了一眼顧國師不在,這才說:“就算有師公相伴,一天到晚坐在這裡豈不是無聊得很,大黑可乖了,師傅你就先幫我看會兒……”
“行了,出去。”梅先生一臉不耐煩的趕跑了鬱寧,就聽見自己懷裡的貓兒軟乎乎的叫:“喵嗚——”
梅先生遲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大黑的腦袋,大黑立刻蹬鼻子上臉用自己圓乎乎的臉頰蹭著梅先生那雙如玉如竹的手,一邊發出滿足的呼嚕聲,梅先生摸了兩下,這才將大黑摟在了懷裡,感覺著懷裡溫溫軟軟地,喃喃道:“說得也沒錯……”
顧國師自屏風後出來,瞪了一眼鬱寧走的方向,坐下來陪梅先生一同摸著大黑,嗔道:“真是白疼了他!”
梅先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突然說:“你故意的……老三是你叫來的?”
顧國師笑得跟一隻偷了雞的狐狸似地,狀似漫不經心的說:“……看看,就是看看。”
“顧夢瀾,你的心思瞞得過誰?”
“我也沒想著要瞞誰……阿若你可說過的,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徒弟,何必分得那麼清楚。”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阿鬱終於要正式入行了,一把辛酸淚,我都後悔從開頭開始寫,直接寫我鬱秒天秒地不好嗎……自討苦吃嗚嗚嗚嗚感謝在2019-12-11 21:00:31~2019-12-12 04:03:5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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