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2 / 2)

梅先生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若哪日被你氣死了,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徒兒不敢。”

“你敢得很。”

顧國師又湊上去打岔子:“阿若,我手上還有一百萬兩,你若不夠,隨意取用了就是。”

“誰要你的錢?”

“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顧國師笑得十分纏綿的伸手握住梅先生的手,也不避諱一屋子的徒弟侍從,低聲在他耳邊說:“若是還不夠,將我抵出去賣藝給你掙上幾分銀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梅先生反手一巴掌拍掉了顧國師的手,將他推開,斥道:“阿寧胡鬨,你也跟著胡鬨?你多大的歲數了?也不嫌丟人!”

顧國師自然又去勸哄不必多說。

最終三個人(鬱寧除外)算了算,大約能夠湊出個一百五十萬兩的現銀,若是再多,便要開始變賣資產了。而此時外麵的競爭也終於到了白熱化,三樓包廂也開始參與了角逐。隻聽醜字號包廂的小廝站在窗前,高聲喊道:“醜字房,出價一百萬兩!”

台上管事大喜,不愧是三樓包廂的貴客,一出手便硬生生將價格翻了一倍。他高聲道:“醜字房蒼雲齋王大家出價一百萬兩!諸君可有更高者?”

沒一會兒,另一間包廂的窗戶便又有一小廝高喊道:“寅字房,一百一十萬兩。”

“未字房,一百一十一萬兩!”

“醜字房,一百一十五萬兩!”

梅先生聽著外麵的競價,說道:“到實價了。”

所謂實價,便是梅先生他們這幾個三樓包廂的掌眼供奉先生所默認的山影屏的實價,他們在高台上觀察山影屏之時,也有幾人低聲商議過這山影屏的大概價值,最後都默認在一百萬一十萬兩以上,但是各家心理上限是多少,沒有人會蠢得去告訴彆人。所以之前無論底下怎麼喊,隻要不到這個價格,三樓包廂內的主人都氣定神閒,不參與競爭——總而言之,不會低於一百一十萬兩。

到了這個價格,便要開始龍頭之爭了,看看誰才能拿下今日魁首。

“我們不報價嗎?”鬱寧問。

“不急。”梅先生親自走到了窗邊,恰好一旁的酉字房主人也走到了窗邊,兩人對視了一眼,對方開口道:“梅先生不出手?”

“湯先生不是也未出手?”梅先生反問道。

“我再看看。”湯先生道。

此時又有一房主人加入了競爭:“卯字房出價一百二十萬兩——!”

卯字房主也走到了窗邊,像周圍拱了拱手,揚聲說:“諸位也都知道我薑氏商行與薑大師淵源!這山影屏我們薑氏勢在必得。”

他話音剛落,就有人怪聲道:“薑大師是北薑,你們南薑套什麼近乎?一百二十一萬兩!這山影屏我白家要了!”

“辰字房白先生出價一百二十一萬兩,可有人加價?”管事滿臉潮紅,興奮的揚聲道。

三師兄與鬱寧解釋道:“薑大師雖生在南薑,所在流派卻是北薑,而這薑氏商行則是南薑起家,薑大師年少時還吃過不少南薑的苦頭,沒想到薑大師去後,兩派為究竟誰才是薑大師正統而鬨得不可開交,也算是一道奇聞奇事了。”

“原來如此。”鬱寧低聲回答說,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曆來有所成者,大多年少時都過得不怎麼如意。想來薑大師有此成就,少不得要多謝謝南薑的大力栽培。”

三師兄一笑:“難道年少順遂,年長了必定一事無成?”

鬱寧回答說:“若是年少時足夠順遂,難道吃喝玩樂不好麼?恃寵生嬌,驕奢淫逸才是少年本色!總之,我是不信什麼有人天生愛讀書愛上進的。師兄聽過一句話麼?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三師兄品了品,不由點了點頭:“是極是極!”

顧國師在旁聽師兄弟兩個人咬耳朵,聽了鬱寧這一句與梅先生說:“還好阿鬱沒長在帝王家。”

梅先生冷哼一聲,淡淡的說:“回去治他。”

此時咬耳朵的師兄弟兩還渾然未覺,猶自分享著八卦。

“師弟,我與你說,這白家乃是江南那邊的行首,與這薑家也是積怨已久,聽聞是幾十年前還是窮書生白家少爺拐帶了當時薑家的幺女私奔,結果薑氏女在外意外身亡,白家少爺卻仿若無事的回了家,拿著薑氏女的私房起家立業,薑氏派人來尋,白家便說那薑氏女是自己跑了,他們不知道薑氏女在何處。”

鬱寧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陳年舊事,喃喃道:“可見白家也不是什麼好人……”

正在此時,外麵又有一家加入了競爭。“午字房,出價一百三十萬兩!”

“師傅,你還不出價嗎?”鬱寧問。

“不急,再等等。”梅先生憑窗而立,居高臨下的望著山影屏,意味悠長的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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