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7 章(1 / 2)

第117章

李管事在婢女將紅綢掀開的那一刹那臉色就已經十分難看了。

鬱寧一聽,挑眉道:“花先生的意思是……?”

“這文王天星劍貴重無比。”花先生捧著茶盞喝了一口:“價格上就有些……”

鬱寧也很爽氣,直接問道:“若是我想要,花先生作價幾何?”

花先生摸著胡子:“不多,不多……”

李管事在一旁喝止道:“花先生!請慎言!……這位鬱先生,十分慚愧,這天星劍早有買家,無論鬱先生出價多少,我碧海天青樓都不可能將它賣與您。”

蘭霄眉梢一動,神色淡淡,卻是說不上來的威儀,便是不顯於色,也叫人知道他已然不悅:“既然如此,為何要拿出來?耍著我們玩麼?”

李管事賠笑道:“瞧您說的,公子,我們碧海天青樓以誠為本,此次確實是我們失誤。”他招了招手,對著侍從耳語了幾句,隨即從他手中接過了那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親自站起身走到了蘭霄與鬱寧身邊,將銀票遞還了過來:“之前鬱先生與公子之前買的那些古玩碎片,就作為賠禮贈與公子與先生了。”

鬱寧看也未看那百兩銀票,眼睛發亮的問花先生:“我能拿起來看看嗎?”

花先生比了一個手勢:“請便!”

“花先生!”

“李管事,這天乾物燥的,小心彆上了火……既然拿都拿出來了,叫人看看又不妨什麼事兒!”花先生麵露警告之色的看了李管事一眼,又對鬱寧說:“左右無事,鬱先生隻管慢慢看。”

李管事這才又坐下了。

“多謝花先生。”鬱寧也不客氣,伸手碰了碰劍身,轉而握住了劍柄,手腕一轉挽了一個劍花出來。這是一柄軟劍,雖然看著十分堅硬的模樣,劍身卻極其柔軟,隻不過一動,劍身便發出了呼嘯風聲,劍身被鬱寧帶得在空中左右彈了兩下,發出了清脆的錚鳴聲。

就算這不是什麼雍文王賜予國師的祭天之劍,也是一把極其難得的寶劍。鬱寧凝視著劍身,隨著他方才的舞動,劍身上的氣場居然在半空之中留下了深金色的軌道,記錄下了它舞動的軌跡,隨之這些軌道緩緩上升,在鬱寧頭頂形成了一朵如同雨傘一般的氣場,如同一頂華蓋一般攏在他的頭頂。

緊接著華蓋化為無數金絲垂落於鬱寧身側,隨著華蓋緩緩地轉動著,瑞氣萬千。鬱寧不禁閉目,隻覺得仿佛靈魂出竅了一般,身體變得很輕很輕,似乎在一瞬間他就到了雲頂之上,俯視眾生。不多時,那些金絲散去,鬱寧睜開了眼睛,他的靈魂又回到了身體,他此刻甚至覺得身體是一件沉重的、令人厭惡的負擔。

鬱寧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將天星劍放回了那婢女的托盤之中,之後便再也站不住了,他似乎被身體的重量壓垮了一般,人跌坐回椅子中,他伸手揉了揉眉心,惡心欲吐。“慚愧,容我緩緩。”

鬱寧也沒有想到這把劍一揮之下有如此威視,說是天地震動也不為過。他擰著眉頭,氣血翻騰之下,胸口隱隱作痛,想是觸動了上午的傷處,才會讓他又頭暈了起來。

“少爺,你沒事吧?”芙蓉連忙上前問道,見鬱寧擺了擺手示意無礙後,芙蓉才對站在另一側的外務管事比了個手勢,外務管事又回到了原處。

蘭霄也看著鬱寧,問外務管事道:“劉管事,鬱寧怎麼了?”

“無事,少爺隻是一時氣血翻騰罷了,緩一緩就好。”

得了這樣的回答,蘭霄才又坐定,他看不見氣場,自然不知道鬱寧周圍發生了何等玄妙之事,隻不過見那花先生一臉驚歎,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極其罕見的事情。

花先生目不轉睛的盯著鬱寧,直到他跌坐於椅中,才朗聲一笑:“來人,叫後麵端一盞寧神茶來給鬱先生……鬱先生年紀輕輕,卻已有如此修為,實在是令人震驚。”

他身後的女婢飛快的去了,沒一會兒就回了來,將一盞杯壁還冒著水珠的茶盞放到了鬱寧麵前,芙蓉上前一步以銀針試了試毒,花先生見了道:“叫你家少爺喝下去就好了……這文王天星劍太過厲害,一個不慎就容易頭暈目眩,飲一盞寧神茶也就無事了。”

鬱寧伸手取了茶盞,那茶盞入手沁涼,裡麵的茶水鬱寧也喝不出是什麼味道,隻不過那冰涼的茶水一入喉間,他便整個人精神一振,他慢慢地將茶水飲儘了,等到放下茶盞之時,人也沒有那麼難受了。“多謝花先生。”

“這怪我!是我不好,沒想到鬱先生能引得這文王天星劍出現異相。”花先生摸著胡子,頗為感歎的說:“可見這萬物皆有緣法,這文王天星劍在我手上,也不過是能引出華蓋……瑞氣垂拱,卻是見所未見。也是托了鬱先生的福,才能見到這一幕。”

鬱寧倚在椅子上,問道:“這文王天星劍,當真不出售?”

“也不是絕無可能。”花先生道:“若是鬱先生有自信在十年內獲得國師之位,這文王天星劍我立刻雙手奉上,分文不取。”

鬱寧一聽,隨即忍不住笑開了,甚至還笑得嗆得咳嗽了兩聲:“花先生還真是在逗我玩吧?”

花先生擺了擺手:“鬱先生可知這把文王天星劍買主是何人?”

“何人?”

“正是我們碧海天青樓的大東家,盧雲。”花先生一臉高深莫測的道:“盧大東家,行商數十年,說一聲富甲天下也不為過,人生唯有兩個遺憾。其一,就是他獨子盧少東家死活不願意成親,至今沒抱上孫子。這其二麼……就是少了這皇商的名頭。”

“這柄文王天星劍,正是大東家特意尋來,欲在國師壽誕之時上敬給國師大人,以謀求皇商之位。”花先生說到這裡,忍不住罵了一句:“俗人!當真是俗人!拿這等好東西去討好那姓顧的!……我方才才問,若是鬱先生有信心能在十年內擔任國師一位,這天星劍送了你也無妨。”

“鬱先生也不必自謙!鬱先生年紀輕輕,這知就沒有問鼎國師之位的能力?我看那姓顧的也不比你強多少!”

鬱寧摸了摸鼻子,聽起來這花先生與顧國師有仇?聽聽他說的,篡顧國師的位子?他覺得他想太多了。

既然事不可為,這柄劍最後也是要落到顧國師的手上的,鬱寧自然不會再強求。他起身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先告辭了,花先生有緣再會。”

說罷,他走向蘭霄,正欲推著他出門,就聽花先生突然道:“你有三萬兩銀子嗎?”

鬱寧回過頭,輕笑道:“沒有。”

顧國師給他的,加上他本身有的,再算上之前給芙蓉的一半,他身上也不過也就一萬兩銀子出頭,哪來的三萬兩?

花先生站起來向他此處走了兩步:“那可有什麼可抵價的法器?”

有倒是有,可是這天星劍雖然玄妙,卻還要差青玉蒼龍璽一籌,他是萬萬不會出手的,再加上青玉璽太過珍貴,他在此世可謂是貼身攜帶,甚至都沒有露於人前,也就芙蓉這個貼身服侍的與蘭霄知道他有這麼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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