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1 / 2)

翌日,鬱寧早上送了蘭霄上班,自己則開往了農貿市場,買了一堆的土豆紅薯玉米之類的東西,他本來想多買一點的,然而他看了看自己那輛紅色大奔,又看了看隔壁蔬菜攤老板的三菱汽車,遺憾的歎了口氣,覺著先買一點給顧國師和梅先生他們先嘗嘗鮮,這些也非是一日之功,慢慢來就是了。

這時候蘭霄的市中心CBD公寓就不頂用了,鬱寧把這些蔬果拉回了自己家裡,又在院子裡頭摘了一堆新鮮的櫻桃黃瓜西紅柿之類的,還順道跑去進口超市花費巨資買了什麼M9和牛,大龍蝦和帝王蟹一流,準備一口氣給顧、梅二人來頓好的。

鬱寧到了家,收拾好東西,又感知了一下玉如意,果然這玩意兒就是個見錢……氣眼開的貨色,在鬱寧的小院子裡頭就如魚得水,不同於在蘭霄家裡時的感覺,此時鬱寧能夠準備的感知到自己的降落點會在哪裡,並且時間流速也能控製在五分鐘左右。

鬱寧其實想試試把時間往前撥的,但是好奇心害死貓,萬一陷入了什麼世界線重合又或者是時間迷宮之類的騷操作裡麵,那真是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

鬱寧再度回去的時候,果然被他使喚去打水的芙蓉都還沒回來,鬱寧撇了撇嘴被他帶過來的食材,不禁流下了心酸的眼淚——這該怎麼藏?

其他人還能瞞一瞞,芙蓉是他屋裡的大侍女,他怎麼瞞得過去?

說曹操,曹操到。芙蓉低著頭邁著小碎步進來說:“少爺,水都準備好了。”

鬱寧自暴自棄的吩咐道:“這些東西都收拾一下,該用冰的都冰起來,明日叫廚房做了送給我師傅和我爹去。”

“是,少爺。”芙蓉屈了屈膝,對鬱寧屋子裡為什麼突然會出現魚蝦蟹和一堆認不出來的植物根莖不發一言,手腳麻利的把東西都收拾了起來,送到了廚房。

鬱寧繞到屏風後麵,脫了衣服鑽進了水裡,舒服得歎了一口氣。

今天他在農貿市場裡混了一天,頭發裡不知道夾雜了多少灰塵,鬱寧扯了發簪把頭發也給洗了,還很騷操作的洗完了回了一趟現世,用吹風機把自己頭發吹乾了再回來,裝作一副自己沒洗頭的模樣。

芙蓉有些奇怪的看著沐浴完的鬱寧,總覺得哪裡不對,又沒察覺到到底是哪裡不對。

***

翌日,梅先生和顧國師眼睛一睜開,就聽見有人稟報說鬱寧已經在外麵候著了,兩人不約而同的看了看天色,發現天色才蒙蒙亮。兩人無奈的對視了一眼,梅先生道:“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顧國師也歎了口氣:“養兒養女都是債,誰說不是呢?”

“阿若,你可後悔收阿鬱作義子?”

“現在再說後悔也來不及了。”

兩人起身洗漱穿衣到了廳中,鬱寧正眼巴巴的看著桌上的櫻桃,等顧國師和梅先生出來,笑逐顏開的就迎了上去。那模樣,就跟聞人泉家養的那條蠢狗也差不離多少去。

“師傅,我帶了櫻桃回來!你們嘗嘗呀!可好吃了,是我自己種的!”鬱寧的臉在兩人的眼中,仿佛鬱寧左臉寫著‘天縱奇才’,有臉寫著‘絕世奇人’,中間橫批三個字——‘快誇我!’

顧國師好笑的摁住他的額頭把他推開了些許:“起開,大清早的我和你爹還沒用朝食,就叫我們用這些生冷之物,你是何居心?”

鬱寧吐了吐舌頭,訕訕的笑道:“忘記啦,那師傅和爹就先用朝食!我還叫人弄了土豆泥,超好吃的!”

“你叫人弄的?”顧國師看向芙蓉。

芙蓉接到顧國師的眼神,抿著唇笑著解釋道:“少爺一大清早就去了廚房,盯著廚子又是煮又是搗,做了三份成品才點頭叫端上來敬給大人和先生。”

顧國師隨意的點了點頭,瞟了鬱寧一眼:“還算你有心。”

鬱寧叫人傳了朝食,這頓朝食當然都是用紅薯、土豆、玉米、芋頭等物做的,糯的粘口,甜的軟心,脆的入魂,倒是叫顧國師和梅先生胃口大開,吃了不少。

梅先生有些顧慮,“這等石材,當真是多產之物?”

“我不至於拿這個來騙您。”鬱寧道:“不過大量買的種子之類的還要等一段時間,等我們那裡的鏢局給我送來,我才能帶過來,種植方法我也會整理一下一並帶過來的,爹你放心啦。”

“嗯。”

鬱寧服侍著梅先生和顧國師用完了朝食,見他們對櫻桃小番茄等水果都頗為喜愛,就準備回現世搞兩棵樹回來給他們種一種,顧國師也不攔他,還囑咐了人將鬱寧的院子與隔壁客院打通,將一整間屋子都清空了出來,方便他帶東西回來。

鬱寧對著梅先生和顧國師拋了個飛吻,一溜煙兒的回了現世。

現世這頭還是傍晚,他今天住在自己家不回蘭霄那邊了,就給他發了條短信告訴了他一聲,把自己那個許久未打理的雜貨鋪給開了門,過期的東西該扔的扔,該換的換,鄰居家的張阿姨看見他開門了,進來買了兩包鹽說:“小鬱啊,這段時間怎麼看見你開門啊?”

鬱寧還在那頭倒騰臨期食品,將它們整理出來放在一個箱子裡,打算打折出售,邊回道:“前陣子家裡有點事,就沒開門。”

“你不開門我們還真是不方便,買包糖都要走老遠,那邊的東西又貴又少,不如你賣得良心。”張阿姨嘟囔道。

鬱寧起身給張阿姨結了賬:“人家家大業大,地皮水電哪個不要錢,東西也硬氣,我這裡都是雜牌,也就周圍相鄰照顧我年輕才來買點東西。”

張阿姨眉開眼笑的把錢付了:“小鬱真會說話。”

張阿姨拎著塑料袋走了,鬱寧本來想找一隻馬克筆來寫折價出售的牌子,可惜他店裡常用的那支馬克筆在桌子和冰箱的縫隙裡被他找到的時候,筆蓋和筆身是呈現分離的狀態的,筆頭早就乾得透透的了,筆蓋上還有兩個小小的齒痕,一看就知道是大黑乾得好事。

算了算了,還能打不成?鬱寧歎了口氣,左右他的小店也沒啥客人,就去樓上把自己的硯台和毛筆取下來寫牌子,沒想到他下樓的時候,店裡頭卻站著一個老人,一頭白發,精神抖擻的模樣,正在四處張望。見他來了,老人說道:“小老板,有礦泉水嗎?”

“冰的在冰箱裡,右邊的架子上有常溫的,您自己挑。”鬱寧指了指方向,把硯台和毛筆放在了桌上,往裡頭倒了點熱開水,把殘墨化開。

老人走到右邊的貨架上看了看,最後挑了一瓶鬱寧這裡賣的最少的高級進口礦泉水,一瓶就要二十塊。老人把礦泉水放在了鬱寧桌上,問道:“多少錢?”

“二十,您付現金還是掃碼付款?”鬱寧看了一眼,報了個價格,見墨化得差不多了,拾筆舔墨,龍鳳鳳舞的在硬紙板上寫下了八個大字:臨期產品,五折出售。

“好!”那老人一看鬱寧的架勢就忍不住先讚了一聲,緊接著看清了鬱寧寫得什麼又失笑,微微搖頭,這寫得都什麼跟什麼。

鬱寧抬頭衝他一笑:“您過譽啦。”

老人拿著礦泉水,問道:“對了,小老板,跟你打聽個事兒。”

“哎,您說。”鬱寧撿起硬紙板吹了吹,把它放到了空調的出風口底下。

“這附近,有沒有一戶姓鬱的人家。”

“是姓於?還是鬱?”鬱寧問道。

“是姓鬱的,應該有個三十來歲,男的。”老人又說道。

“那您可能找錯地方了。”鬱寧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說:“我就姓鬱,不過我才二十六,這附近沒有旁的姓鬱的了……姓於的好像有兩家。”

老人還有點不死心,問道:“那小老板家裡還有沒有什麼親戚之類的?姓鬱,三十多歲。”

鬱寧搖了搖頭回答說:“我家裡就我一個了……我爸五十多還是六十多?在外國,很久不聯係了。”

老人點了點頭,眼中有一些落寞之色,卻又很快的掩去了:“那看來是我沒有緣分……多謝你了。”

“客氣。”

老人轉身往外走,鬱寧這才發現外麵停了一輛豪車,鬱寧想了想,突然出聲叫住了老人:“你是不是在找鬱先生?”

老人腳步一頓,連忙轉過身來:“對,就是找鬱先生,小老板認識嗎?”

鬱寧笑了笑說:“那應該就是我了。”

老人臉上露出了一點錯愕:“這可不能開玩笑……小老板你就是鬱先生?”

“如果你是想找個人看看自己家裡的裝潢設計的話,那就是我了。”鬱寧把寫好的硬紙板掛在了箱子上,好整以暇的道:“您是怎麼聽說鬱先生的?想必告訴您的那個也是以訛傳訛,連年紀都說錯了。”

老人苦笑道:“是我一個老友說有一位鬱先生,雖然名聲不顯,手段卻是厲害,我打聽了一下,說是住在這一帶,我就想著來碰一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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