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鬱寧解釋道:“但我能勘測地脈,聞知天象。”
我還手握著兔國上下五千!千年的修堤壩的知識和相應的數據模型——蘭霄在公司裡開展了一個為期一周的公司活動《論宋時水利》,為此甚至還邀請了相關專家,查閱了無數資料,給他收拾了一套沒有高科技下最適合的修建堤壩的方案。
“勘測地脈,聞知天象,我屬下有天玉府的老人,亦有科舉出身的能吏,著實不必鬱先生費心費力。”周侍郎揮了揮手,示意馬車接著走:“事態緊急,我無意與鬱先生爭辯,此事已定,斷不會更改,鬱先生再會。”
說罷,周侍郎勒著馬旋身而走。身旁的馬車還暫未入得宅院,就聽後方周侍郎喝道:“走——!”
“是——!”兵將齊齊應是,車馬以他們來時數倍之速崩騰而去。
大約有幾十輛馬車自莊子正門依次駛入,鬱寧的車架因為等了等容內監又和周侍郎說了兩句略慢了一些,其他馬車便在門口等著,直到鬱寧的馬車率先駛入莊園後,才依次是鎮國公府陳少爺,劉侍郎府三少爺……等等。
這些馬車也並非全部都是個人座駕,有一大半是這些人所接待的物資。張員外跟著馬車走著,直到了中庭,王管事才來請鬱寧下車。芙蓉這段時間跟著王管事坐,現下也一道來了,低眉斂目的伸出手扶著鬱寧下了馬車。
庭中也搭了華美的雨棚,順著庭中道路一直延伸到客院。
身後的車輛中也依次有人下來,除了陳少爺和三少爺是鬱寧所熟識的,還有四五個他不認識的錦衣青年,應該是和他一樣是來蹭功勞的各個達官貴族的子弟。
這可算是正兒八經的超品國師家的嫡子,張員外的臉上都快笑出朵花來了,在美婢的扶持下給鬱寧他們拱手見禮:“張雲直見過各位少爺、公子,各位少爺旅途勞頓,房間和熱水都已經準備好了,各位少爺還請前往休整一番。”
“明日午間張某準備了大宴,還請各位少爺賞臉。”
鬱寧神色冷淡,周侍郎這一來,直接打亂了他全盤策劃——他本想著他手裡握著計劃書,又能以風水一道左右天地,大不了他拚著重傷讓陽明山再現一回,他就不信他直接改出一條水道去分流,修堤壩還會那麼難。但是沒想到周侍郎直接就從根本把他給截在了!了這裡。
他方才問了容內監,這裡不過是天玉府的上遊地帶,水淹不到這裡來,距離真正的災區約有一兩日的路程。任他開了天眼,也不能隔著百公裡去排山倒海。
——彆說他辦不到,顧國師也辦不到。
要是這都能辦到,他下一秒就飛升渡雷劫他都覺得純屬正常,實屬應該。
“是,這邊請。”張員外比了一個請的手勢,幾十號美婢上前,引著眾人往客院而去。
王管事跟在鬱寧身側,低聲說:“少爺勿要惱怒,這已是慣例了……這濟濟一堂高官子弟,若是真讓他們上了堤壩,便是什麼都不乾,水火無情,天威難測,萬一出了什麼事兒,周侍郎也開罪不起。”
鬱寧知道是這個理,卻仍舊覺得很不舒服:“……況且這麼多嬌生慣養的公子少爺,到了堤壩上頭,頤氣指使,也讓周侍郎為難不是?”
“鬱兄,你不是真打算上堤壩吧?”三少爺本就走在鬱寧身後,聽他這麼說,三兩步走到了鬱寧身側,麵露詫異的說:“上堤壩可不是鬨著玩的事兒……我爹這幾天警告了我幾天,讓我老實在這裡待著,我哥去年來也是住這一家,聽說這張員外吃喝玩樂上頭倒是很有一手。”
鬱寧微微頷首,拂袖往自己院子裡去了:“明日不用叫我,這幾日我累了,懶得去吃什麼宴。”
“哦。”三少爺應了一聲,嘟囔了一句:“衝我發什麼火呀……”
陳少爺上前幾步,拍了拍他的胳膊:“鬱先生不是對你發火,他許是累了。”
“也是……”三少爺想了想,就把這事兒給接過去了,轉了轉自己的手腕,道:“我也挺累的……那馬車是人坐的嗎!我這輩子沒坐過這麼顛的馬車!”
陳少爺笑了笑:“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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