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澤都呆住了,等反應過來,想跟上去道謝時,人都已經不見了。
蘇棠他們到了醫院,醫生給陸凜診治,有些嚴肅說:“身上的傷倒沒什麼,關鍵反而是他的這個信息素,狀況不太好,實在不行,還是打一針抑製劑。”
因為陸凜現在看起來還是很冷靜的樣子,醫生沒有要求立刻打,而是叮囑病人家屬看著情況來,畢竟抑製劑對分化期的人身體有傷害。
於是,蘇棠拿了藥和抑製劑,就和陸凜一起走出了醫院。
蘇棠很擔心他,一直在打量他。
陸凜就轉頭,用冒著猩紅的眼睛盯著蘇棠,說:“我送你回家。”
蘇棠擰眉:“你沒事嗎?”
陸凜搖了搖頭,看起來很理智,卻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在醞釀著什麼一般。
他們並肩走到了蘇棠住的小區,一直送到樓下,蘇棠看他果斷轉身就要走,連忙捉住他的胳膊,說:“你要不要來我家住?你現在的情況回去也不方便。”
陸凜猛地回頭,兩眼死死地盯著他,“你確定?”
蘇棠有點被他這個眼神驚到了,頭皮發麻,但還是點了點頭。
陸凜就說:“好。”
隻是那冷沉的聲音,怎麼聽都不太對勁。
蘇棠帶著陸凜上樓,那道灼熱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如芒在背,十分危險的感覺。
蘇棠有點僵硬地開門,彎腰幫他拿了一雙拖鞋。
陸凜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像一個影子。
蘇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有點緊張,結巴問:“……要喝點什麼嗎?”
陸凜看著他,好一會才回答:“牛奶。”
蘇棠轉身就去了廚房,呼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在陸凜麵前差點喘不過氣來。
倒好牛奶之後,蘇棠想了想,又倒了一杯溫水,一起拿著走過去,準備遞給陸凜。
但陸凜坐在沙發上,像是很疲憊的樣子,手搭在眼睛上。
蘇棠隻好把牛奶和溫水放在桌上,轉身想把他的藥拿過來,可才剛一轉身,蘇棠的手腕就被抓住,被身後一股力道扯了下去,跌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蘇棠愣住,後腰被陸凜緊緊按在,讓他不得不更往陸凜的懷裡貼,親密得毫無縫隙。
陸凜深深地看著他,眼裡是洶湧翻滾的欲,完全收斂不住了。
蘇棠抬頭,隻能對上他通紅的雙眼,偏執又瘋狂,令人心悸。蘇棠忍不住抖了一下,手下意識想找一個支撐點,卻隻碰到了陸凜滾燙的大腿,觸電般縮了回來,無處安放。
陸凜的手輕輕摩挲著,心底最渴望的近在眼前,要怎麼隱忍?
蘇棠感覺到癢意,低哼一聲,控製不住一顫,身體都有些發軟。
陸凜卻猛地像是被驚醒了,一下放開了懷裡的蘇棠,咬緊牙關,眼睛更紅了,站起身就說:“我還是先走了。”
再待下去,他肯定會忍不住。
蘇棠毫無防備,突然被放開,跌在了沙發上,看到他幾乎是逃跑一般的背影,急得顧不上,就命令道:“站住!”
陸凜真的僵住,停了下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想走。
蘇棠大步走了過去,又生氣又心疼,聲音裡還有著一絲軟軟的埋怨,“之前我不是說過,你有情況也可以跟我說嗎?”
蘇棠說完就轉身背對著陸凜,微微垂頭,毫無防備地露出了自己白皙修長的後頸,催促說:“快,咬我一下,標記我。”
陸凜的眼睛頓時更紅了,像是要滴出血來。
他垂在身側的手蜷縮起來,握成了拳頭,像是在竭力忍著什麼,但在蘇棠主動向他露出後頸時,他腦子裡那根理智的神經終於崩壞,沒辦法再保持冷靜了,就像惡獸掙脫牢籠,凶狠地撲向了美味的獵物。
陸凜氣勢洶洶,近乎粗暴的把蘇棠按在了牆上,但另一手又托住了他的頭,怕他撞疼。
陸凜終於忍不住,一口咬在了他的後頸上,牙齒刺破腺體,強勢地注入了自己的信息素。濃鬱洶湧的信息素凶猛襲來,把蘇棠整個人都包圍住了,密密實實,宛如最結實的籠子,把他牢牢地困在裡麵。
蘇棠感覺到後頸一疼,忍不住低聲嗚咽,但很快的,那咬破皮膚的疼痛又變成了另一種難以形容的酥麻,蘇棠的聲音變得更奇怪了,他自己也意識到了,臉一紅,連忙抿緊嘴唇,憋住了那聲音。
但陸凜搭在他脖子上的手忽然往上,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讓他不得不張開嘴,含糊的聲音再次溢出。
蘇棠發顫,有些生氣,忍不住就想掙紮,但後頸被咬住,致命的要害被彆人掌控住,就像是落入虎口的獵物,根本逃脫不了。
過了不知多久,蘇棠靠在牆邊,雙腿都站麻了,陸凜都還是摟著他不放。
蘇棠最初的心疼擔心都要被他磨沒了,惱羞成怒,當初自己標記他有那麼長時間嗎?他這根本就是在蹭豆腐吃!
蘇棠氣鼓鼓,想去沙發那邊坐下,就伸手推他。
陸凜慢慢地放開了他,眼睛的紅色已經散去了不少,但還有幾絲殘留,但也比剛才的情況好很多了。
蘇棠看到,鬆了口氣,就要去沙發那邊,但這時,身後的陸凜眸光微閃,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嚇得蘇棠立刻就不敢動了,焦急問:“你怎麼了?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雖然蘇棠剛才隻用了一點力,但還是一下就扶住陸凜。
陸凜看著他,下巴繃緊,皺眉低聲說:“有點疼。”
沒有一臉痛苦誇張地說多疼多疼,隻說有一點,讓人覺得他就是在隱忍逞強,心裡更加心疼。
這種小心機,其實很容易看出來,但陸凜一直以來表現得太乖,蘇棠對他又有著八百米厚的濾鏡,擔心得不行,瞬間就被騙過去了。
蘇棠半扶半抱著帶陸凜到沙發那邊,但因為他個子比陸凜矮,看起來更像是陸凜摟著他。
蘇棠完全沒顧這個,小心翼翼的讓陸凜坐在沙發上了,就拿來藥,說:“我幫你塗吧。”
陸凜垂眸,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陰影,看起來特彆無害,就跟一隻小奶狗似的,和剛才紅著眼睛要把人拆吃入腹的模樣完全不同。
十分具有欺騙性。蘇棠就被完美地騙過去了。
陸凜低聲說:“我肩膀疼,脫不了衣服……”
蘇棠立刻說:“沒事,我幫你。”
陸凜垂著眼,十分乖巧順從,像個精致的玩偶一樣,任蘇棠擺弄。
蘇棠幫他脫掉上衣的動作十分溫柔,很輕很輕,就怕讓他疼了。等他的胸膛完全露出來之後,蘇棠看到他肩膀上麵一大片猙獰的紫黑色淤青,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
蘇棠咬了咬牙,還是太便宜那幾個人了,就該往死裡揍的。
他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才拿起化瘀血的藥膏,擠在手上,再塗在陸凜的肩上,慢慢地抹開抹勻。
動作很溫柔,輕得仿佛陸凜是個玻璃娃娃,一碰就碎。
也因為這樣,塗藥這件事變得很慢,耗費了近半個小時。
從陸凜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蘇棠垂著頭,露出來的雪白後頸,微微凸起的地方,還有他留下來的咬痕,是他的標記。蘇棠的腺體裡,有著他的信息素味道,將蘇棠整個的包裹住。
陸凜微微眯眼,但就算這樣,他還是不滿足的,他想要蘇棠徹底的屬於他。
陸凜不知想到了什麼畫麵,耳朵又紅了,其中一條腿又抬起來,搭在了另一條的上麵。
蘇棠毫不知情,隻是在他動的時候,按住他的手,叮囑:“彆亂動。”
陸凜果然就乖乖不動了。
蘇棠卻有些疑惑地問:“你的手怎麼那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說著,就有些擔心的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探了探他的體溫,“……好像沒有很熱?”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又摸了一下陸凜的,才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這時,藥也塗好了。
蘇棠就說:“我開了暖氣,你先彆穿衣服,以免藥膏都蹭到衣服上了。”
陸凜聽話點頭,果然就這麼光著上身坐在那裡,要不是肩膀上有大片的淤青,他這簡直是完美的結實胸膛,不過,就算有淤青,也隻是多了幾分野性。
蘇棠說完,剛想起身去洗手,但視線黏在了陸凜的身上,幽幽地說:“你有腹肌,還是六塊。”
特彆嫉妒的小眼神。
陸凜聽到了,唇角忍不住勾起,本來沒覺得腹肌怎樣的,但蘇棠羨慕,他就有了彆的心思。
陸凜看向他,說:“你要不要摸一下?”
蘇棠哼一聲,“我想要自己練就好了,摸你的乾嘛?說得好像我多稀罕一樣。”
話是這麼說,但那視線就黏在上麵,撕不下來了。就算很有骨氣地昂起下巴轉頭,眼角的餘光還是在偷瞄。
陸凜就捉住他的手腕,說:“可我想炫耀一下。”
蘇棠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一副我不會被賄.賂的樣子,十分堅定。
但罪惡的小手手已經蠢蠢欲動了。
最終,蘇棠還是向自己的內心屈服了。
但臉上還是不承認。
是他逼我的!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