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卷子發現來，莫樓歆嘴角上勾，瞥一眼同桌的分數，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陸寒塵歪了頭，傾身看他的試卷：“滿分？”
一顆腦袋貼過來，莫樓歆不太在意的笑，“是啊，這算是平局。”
陸寒塵眼含笑意，“你贏了。”
莫樓歆眉頭微挑。
手攏在椅子上，陸寒塵側身，定定凝視他：“你進步一百多分，我原地踏步。”
溫熱的氣息拂麵，莫樓歆狐疑瞥他一眼。
陸寒塵眸子緩緩向上，微亮的黑瞳盯著尋常的耳朵，“感覺怎麼樣？”
莫樓歆暗暗探查：“還好。”
一瞥頭對上那對兒滿滿惋惜的黑眸，他無語的瞥他：“你其實是希望我暴露的吧。”
指尖觸碰耳朵，陸寒塵垂眸：“很神奇，我沒見過。”
“動物園裡的猴子麼。”莫樓歆沒好氣的撥開躍躍欲試戳他耳朵的手指頭。
陸寒塵神色認真：“你是貓妖，猴子沒你珍貴。”
莫樓歆：“…………”
紅毛偷窺一眼，默默回頭：又在耳鬢廝磨，老大也不知低調。閃瞎鈦合金狗眼了！
上課鈴打響。數學老師踏進教室，臉色陰陰沉沉。
很顯然，這次考試成績不佳。學生忘記沮喪，各個噤若寒蟬，不敢作聲。
數學老師：“你們這次成績是什麼玩意？都自己看看，丟不丟人？”
罵了幾句後，他臉色溫和，話頭一轉，“不過，還好有兩個同學考的不錯，讓你們沒成為全年級最差的。陸寒塵，伍阜池兩個滿分，提出表揚。”
熾熱視線刷刷掃來，隨即響起又是欣羨又是佩服的掌聲。
數學老師：“好了，大家把卷子拿出來，明白明白你們錯在哪裡了。第一題是函數……”
陸寒塵並不會浪費時間在滿分試卷上，大多會看書或睡覺，老師見了也睜隻眼閉隻眼。所以，扮演學神的莫樓歆掏出外文讀物嘗試，老師並沒在意。
莫樓歆的學習能力逆天，不過短短一周，他便可以磕磕絆絆看外國原著。
翻了幾頁，盯著一句話陷入沉思。
陸寒塵一直暗中關注他，看他一臉不解：“哪裡不懂？”
莫樓歆瞥他一眼，將書遞過去，指著中間一句：“Background Information……”
嗅到一股清甜奶香味兒，陸寒塵笑意溢出，這隻貓又在上課偷吃奶糖了。
輕咳一聲，他耐下性子講解，儘量給掰開揉碎深入淺出。
莫樓歆恍然大悟，感激的送個微笑。
被那笑容閃了眼，陸寒塵愣了兩秒，胸腔內躁動的心又砰砰砰亂跳起來。
從學渣忽然變成學霸，老師還存留疑義，生怕他成績不那麼真實。
數學老師：“這道題伍阜池來講吧。”
伍皮陸寒塵瞬息收攏情緒，條理清晰的將題目給的兩個條件指出，三兩句將問題講明白。
愣了愣神，數學老師懷疑變少：“伍阜池同學講的很好，坐下吧。”
莫樓歆揶揄：“‘伍阜池’成績太嚇人，老師不太相信。”
陸寒塵瞳眸深深瞥他：這是因為誰。
莫樓歆揚起下巴，臉上絲毫不見愧疚，畢竟真學渣已經輪回去了。
看到真·陸寒塵不開心，他就樂了。
無奈的抿唇，陸寒塵眸子漆黑，盯著那得意的小貓，心尖被剮蹭一下似的，癢癢麻麻的。
下一秒，莫樓歆笑不出來了，他皺著眉捂起腦袋。
陸寒塵神色一凜：“是要來了麼？”
點點頭，莫樓歆眉頭緊皺，麵頰泛紅：“老師，我身體不舒服，去一趟廁所。”
陸寒塵追上去：“老師，我去看看他。”
兩人一陣風離開教室，拿著粉筆的數學老師怔忪兩秒。
紅毛抓耳撓腮，特彆擔心：“老師，我也去……”
數學老師臉一沉：“你給我坐下！”
紅毛眨眨眼，沮喪趴桌上。
剛衝進寢室，莫樓歆就冒出了兩隻耳朵。不待陸寒塵說話，他身體一晃，整個人掉下去。
陸寒塵忙上前接住，揭開衣服，隻兜住了一隻毛茸茸的小家夥。
莫樓歆蹲坐在手掌上，盯著自己的小爪子。
抬抬頭，第三魂珠徹底暴露，莫樓歆一張可愛貓臉深沉的歎口氣。
呼吸驟然一促，陸寒塵一臉震驚：“伍阜池？”
貓耳朵抖了抖，“是我。”莫樓歆舔舔爪子：“嚇到了嗎？”
變身後，那種渴望舔毛的欲望根本壓抑不住，所幸經過一世界他也習以為常了。
陸寒塵沉默片刻，“你很可愛。”
“這是你的身體。”莫樓歆展開小爪子，舔肉墊，舔爪勾。
陸寒塵：“…………”
半晌，他嗓音乾澀：“我還是人嗎？”
莫樓歆：“是。”
陸寒塵順著弓起的小後背摸了摸，實在愛不釋手，感慨道：“這可能是夢。”
莫樓歆咬他一口，尖尖的小牙刺到手指上，留下淺坑：“疼嗎？”
陸寒塵：“有點。”
莫樓歆：“對你來說，那就不是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