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延霖眸光閃了閃：“那可以做那種事嗎？”
這個好啊！他的獸態無法與貓咪的小獸態那個，但是他可以和小貓的人形啊！
莫樓歆掐著他俊美如斯的臉：“你覺得呢。”
沈延霖義正言辭：“我覺得可行。”
使勁兒一掐，掐的一片通紅，莫樓歆瞪他一眼：“信不信我給你染一頭綠毛綁上蝴蝶結！”
沈延霖：“…………”
助理隱約聽到，整個人都不好了，內心極度震撼。
原來總經理和沈總這麼重口味啊，還玩cospy啊！獅子？貓？自己折騰？
臉上泛上熱氣，助理拍了拍臉，不敢再想下去。
莫樓歆將視頻音頻一並保存，隨後就笑等黑蓮花自己現身。
並沒讓他等太久，或者說黑蓮花沈魚已經迫不及待看沈延霖與他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剛過了一天，網絡熱搜上就出現了一個驚人的視頻。
緊挨著這個熱搜的便是沈氏的VR全息感僵屍屠城的報道，隻不過十分諷刺的是，一個是讚美沈氏，另一個則爆出了沈氏的黑料，關於遊戲的最終歸屬權，還有內|幕。
“我是沈氏曾經的特助，我對沈氏很感激，是沈老爺子將我養大，我想讓沈氏更好，便做了這個遊戲，期間我認識了一名重點大學的碩士生，我們一起研發的。”
“這是我們的研發記錄，其中還有最為先進的計算程式，我發一段給你們看看吧。”
“隻是我實在沒想到，沈氏竟然如此對我，他們搶走了一切，怕我聲張將我撚出了沈氏，並且警告我不許出現。而那個我的合作夥伴更是失去了工作，還被毒打，他如今全身都是傷。”
黑蓮花哭哭啼啼，講述著自己的淒慘遭遇，而在他旁邊的則是鼻青臉腫，綁著繃帶的周鑫。
看到這幅模樣的周鑫，莫樓歆側目：“你找人揍他了？”
沈延霖雙眼冰冷如看死人：“隻是讓傭兵給他些教訓，都是看不出來的。”
莫樓歆點點頭：“那就是最近又被人打了一遍。”
這明顯的傷，還專挑顯露在外的地方。為了折騰沈氏，周鑫這程度沒少受罪吧。
視頻中，黑蓮花梨花帶雨的講述著自己在沈家的美好童年，還有莫伊殺人事件與沈家秘而不宣。他們是如何包庇罪魁禍首，又是如何警告幼小的他不準說出去，最後冷暴力。
他說完，便由著重點大學研究生訴說自己遇見的不平，他說沈家妒才，用暴力手段搶走他的東西。
人們都同情弱小的，沈魚長相柔美，又泫然欲泣，自然獲得了無數憐惜。
而周鑫在過去除了性子驕傲，也算是家長老師眼中的尖子生。
自此，麵對龐然大物沈氏，他們勇敢站出來不畏強權吸引了一批自以為是的衛道士。
“什麼啊！原來沈氏是這樣啊！他們的錢拿得不虧心嗎？！”
“我還準備支持他們呢！原來居然是黑心貨！退遊！不玩了！尼瑪，惡心死人了！”
“我看了那段程序，發現真的很深奧，我是程序員，但是我暫時沒有能夠破譯出來，不過我敢肯定，寫出這樣程序的太天才了。天才不該被不公平對待！”
“沈延霖滾出遊戲界！沈氏滾出遊戲界！”
隨著報道，引起的各種謾罵鋪天蓋地，沈氏一度高收益也下降許多，甚至有很多玩家公然退遊。
趙栓臉上帶著憤怒與焦急：“總經理，怎麼辦？！現在群情激憤。”
他說著，便罵起來：“sb！那周鑫分明就是心術不正，什麼製作遊戲的一方！簡直欺人太甚！”
助理也皺著眉：“沈總，公司內部也出現異樣，是沈魚那一派，需要壓製嗎？”
沈延霖眯起眼，眸色陰冷：“讓他們鬨，我倒要看看是人是獸。”
要說沈氏遊戲遭到重創，誰最開心，要數其他遊戲公司了，他們甚至準備高聲歡呼，但卻都將那一小段程序截圖下來，趕忙讓員工去破譯，“隻要破譯了，我們也就有VR遊戲了！”
正當沈氏陷入風波時，一個大人物來到沈氏總部，他趾高氣昂，一雙細細的丹鳳眼環顧四周。
“我是周程序，讓你們的總裁過來。”
彆看周程序名字起得奇怪，他卻是中央的大官，想要處理一個沒權的商人還真不難。
然而，他憑借的卻是他多年的修為。
莫樓歆眯起眼：“周程序？”
猛地，他拍了下腦袋，資料上的確有這個人，他和周鑫同姓，是最後吞沒了沈氏的兩大劊子手。
沈延霖與沈魚同歸於儘，將偌大的沈氏交給了白蓮花沈晴，可沈晴他智障啊。
不會管理沈氏，聽信讒言，將周鑫提升成總經理，便心安理得的去祭奠自己的心上人。
周鑫本就是個野心勃勃的，然後他搭上了同姓的周程序，裡應外合吃了沈氏。
周鑫也成為了周程序的乾兒子。
當日，他之所以直接開除周鑫，自然是清楚他的品行，不想他成為攪屎棍。
莫樓歆倒是沒想到，周鑫依舊和周程序搭上了。
周程序身形消瘦，卻賊眉鼠眼的，可他身上彌漫著股狠厲氣勢。
莫樓歆與沈延霖見到周程序，便不自覺的皺皺眉。
莫樓歆驚訝，這個人身上帶著點奇怪的味道，而且不止為何，他有種天然的優越感。
與他恰好相反的則是坐的一派大佬的周程序，他看到莫樓歆簡直猙獰了臉。
那是來自天敵的可怕氣息。
他一隻成精許久的大老鼠，竟然遇見了一隻貓！！！
本來就很想毀滅沈氏吞為己有的周程序更堅定了，這個莫伊留不得！
周程序是作為領導視察來到沈氏，所以，雖然三個都是妖精，但卻一本正經的說人話。
莫樓歆不喜歡聽虛假的寒暄，便拄著腮擺弄手機。
沈延霖：“周先生，一切拿出證據，我們不承認莫須有的罪名，沈氏經得起考驗！”
周程序目光陰冷：“你可要知道，現在情況對你很不利……”
沈延霖眯眼：“我相信法律。”
周程序猛然一拍桌子站起，放出氣勢：“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們就用妖族的法律來說道！”
沈延霖直接將愛人護在身後，眸底閃過一絲殺意。
周程序自以為壓製住兩人，他作為二百年的成精大妖怎麼可能製不住兩個幾十年的玩意。
周程序：“我得到確切消息，你們殺了人。作為妖精協會長老，我宣布你們有罪，除非你們將財產全部捐出來，否則妖精協會就要對你們不客氣了。”
莫樓歆：“…………”
莫樓歆默默抬頭，舔了舔嘴唇：“sb年年有，今天你一個。”
周程序猛然一個激靈，竟然覺得自己渾身發冷。
對於天敵的目光，他依舊發怵，當年他躲避了多少年才成精，某次差點被一隻野貓吃掉。
莫樓歆皺了皺眉：“妖精協會是什麼東西？”
他的資料裡沒有，雞兒準備的不全。
沈延霖驀然露出一雙幽邃的獸瞳，他低吼一聲，周程序身上的氣勢轟然炸開。
哇的噴出一口血，摔在地上一臉懵逼的周程序滿目驚恐。
他隻是被吼一聲就敗了？！
沈延霖走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妖精第一法則，弱肉強食，強者為尊。你算個什麼東西！”
莫樓歆換了個姿勢，拄著腮：他家大獅子很帥啊。
周程序再次噴出一口血，眼見沈延霖殺意漸濃，驚恐的尖叫：“你不能殺我，我有你的證據！”
沈延霖居高臨下冷睨他：“證據，那算什麼。”
周程序這才發現自己是真的踢到鐵板，與過去威逼利誘就屈服的人不同，這兩人很可怕。
即便是妖精協會的人全部出動，也未必能討的了好。
周程序驀然開口：“你不能殺我，我是大庭廣眾來的，你殺了我你也逃不了！”
沈延霖目光陰冷，“嗬。你，沈魚，周鑫我都不會放過。”
莫樓歆點點頭：“沒事，你殺吧，改改記憶就行。”
他現在第四魂珠已經運用熟練。
周程序倏地一個激靈，他終於發現天敵還是天敵，就算是他張牙舞爪成了精，依舊是怕的。
沈延霖挖出他的妖丹，隨後喂了他一顆丹藥：“你回去吧。”
周程序在丹藥的保護下，能維持幾日人形，如果不在丹藥藥效徹底消失之前拿回自己的妖丹，他將徹底變回大老鼠，會繼續過著人人喊打的日子。心中又恨又怒，周程序卻不敢再反抗，一擊就被打倒，他根本打不過。
沈延霖將老鼠妖丹隨意收進瓷瓶，“去把你們陰私事情公布出去，做得好，你的妖丹可以給你。”
周程序立刻點頭：“好，我去做，你不能出爾反爾！”
沈延霖：“就你這破玩意，誰稀罕，修煉那麼多年還這麼多雜質。”
周程序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然後在對方故意外泄一絲神獸氣息後，整個人都嚇傻了。
他聽沈魚說沈延霖也是隻妖，但卻不知道他是神獸後裔。
如果知道，給他一百個膽子都不敢惦記啊。
神獸什麼概念，一個眼神就能殺死他這種意外吃了好東西成精的大老鼠啊！
心中生出一股濃濃的恨，卻是對沈魚的，明知對方神獸卻不告訴他，反倒是讓他入陷阱！
眼見周程序一臉怨恨的離開，沈延霖坐回愛人身邊，剛剛伸手被擋住了。
他呆了呆：“小貓？”
莫樓歆略嫌棄：“去好好洗個澡，渾身臭老鼠味兒。”
沈延霖聳動鼻翼，臉色瞬間也黑了下來，厭惡的衝入了老總專用浴室。
莫樓歆笑眯眯的點了下屏幕：“接下來就看狗咬狗吧。”
不得不說，周程序的確在人類位高權重，短短兩日就徹底揭露了沈魚與周鑫的真麵目。
一時間，兩人的名聲徹底臭了。
沈氏官網上湧上許多人，紛紛表示對他們的歉意與支持。
“完全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原來是賤人與狗！我的天啊，養他這麼大竟然說對付沈氏就對付，沈魚那一張臉長得真是欺瞞世人。想不到他是這種惡毒的心腸！”
“可憐沈氏養他這麼大，不知感恩的白眼狼，當時我還心疼他，真他麼惡心啊！”
“臭不要臉的小婊砸。那個周鑫也很逗啊，重點大學研究生是這種敗類，這個學校不行啊！”
引起眾怒的兩人被人肉出來，人們這才得知周鑫之所以成為研究生是他偷偷將對手下了藥。讓他最大的競爭對手無故缺席麵試，所以被刷下去。
而成為重點大學學生也是因為是作為推薦生，據說原本推薦生根本不是他，他是搶了人家的名額。
沈魚怎麼也沒想到周程序這麼沒用不說，還翻過來反水，簡直氣到肝疼。
然後也不甘示弱的將周程序的黑|料爆出來。
莫樓歆看了一場好戲，然後他最新消息出來了：周程序死了。
他寫下了遺書，說出‘真相’，他是被沈氏給威脅了，拿出了多年來的證據。
莫樓歆搓了搓下巴：“沈魚應該很驚訝吧，沒有妖丹。”
助理簡直沒想到這事情居然上升到殺人了，他再次對沈魚的喪心病狂刷新了三觀。
隻是網絡上依舊很多人不相信，直到警察給出確切結論：自殺。
群眾已經懵逼了，這宛若年度大撕逼竟然牽扯進了命案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
兩日後，周程序的屍體卻不見了，原地隻有一條死老鼠。
這個時候，沈魚上了視頻，表示隻有財大氣粗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又將臟水潑到了沈氏。
沈氏近期人心本就渙散，期間不少人離開，而沈魚支持派的更是出言支持沈魚。
“他很善良，壓根不會這麼做！我相信他，他幫了我很大的忙！沈氏將他欺辱的如此！他再不反抗，豈不是要被逼死嗎？我的母親去年生病沒錢看病，他出的錢！這份恩情我記得！”
莫樓歆挑眉看向沈延霖：“我記得，當時是你吩咐下去的吧。”
那時候，沈延霖與莫伊關係極差，沈延霖便一心對付莫伊，將這件事情交給沈魚去辦。倒是沒想到沈魚辦的不錯，卻將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了，沈延霖隻是個出錢出力的冤大頭。
沈延霖麵皮繃緊，沈魚無時無刻不再提醒他，他過去多蠢。
莫樓歆笑眯眯，“我看他也快蹦躂的差不多了。沈氏內部是人是鬼也顯露出來。”
沈延霖頷首：“那就開始反擊吧。”
在無數謾罵與懷疑依舊沒有官方宣告，傳言鋪天蓋地時，終於一個小號爆出了第一個視頻。
這小號開始並沒有人關注，可有的不小心點進去後，這才震驚。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上了熱搜。如同當頭一棒，給了無數懷疑之人一下。那是沈魚與周鑫的對話，畫麵極為清晰，連兩人臉上的猙獰與貪婪看得一清二楚。
【……隻要扳倒他們，我就安排你進入總公司，代替莫伊成為總經理。】
【……什麼玩意！得罪我沒有好下場！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這一個視頻，完全將沈魚與周鑫的黑暗麵展露出來，並狠狠甩了沈魚一巴掌。
這是實錘，哪怕沈魚想辯解，也無能為力。
在眾人還懵逼與憤怒時，那小號再次上傳了幾個視頻，無不是沈魚周鑫與周程序。最後一個視頻，竟是周程序的家裡，沈魚在和他憤怒的吵架，然後將他殺死偽裝成自殺。
若說之前都算是證據確鑿，沈魚震驚，最後一個他就驚恐了。
因為他壓根沒做過！
那視頻不算清晰，但在專業人士的辨認真偽後，確定視頻是真實的，甚至沒有剪切的痕跡。
沈魚驚恐的瞪大了眼：“我沒做過！不是我！”
警方快速出動，然而，令所有人沒想到的是，沈魚在無數警察的包圍中，跑了。
莫樓歆眉頭微挑：“他用了妖術，人類警察抓不住他。”
將視頻定格在沈魚逃跑時那猙獰的臉上，他敲了敲桌麵：“你說他去哪裡？”
沈延霖給小貓照一張照片，低聲道：“他最恨我們。”
莫樓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想了想，他彎了眉眼：“不如，晚上做蓮子羹。”
沈延霖點頭：“好。”
死皮賴臉跟著過來的團子見到屏幕上的人憤怒的跳腳：“壞蛋！我一定要為鯉魚哥哥報仇！”
莫樓歆瞥他一眼：“快了，你馬上就能報仇了。”
搓了搓下巴，他忽然開口：“以沈魚對我的恨意來看，他可能會破壞我們的婚禮。”
沈延霖：“！！！”
他跳起來，凶相畢露：“我去弄死他！”
對於兩人的婚禮，他可以說用萬分期待來形容，誰來搗亂他就要殺誰。
莫樓歆輕笑一聲，再次黑進了衛星：“他在對麵的樓。”
抬起頭，他拄著腮：“我想他是想監視我們，並且如果有可能，那個位置是個不錯的擊殺地點。”
似乎是神跡預言，一道噴破空聲響起。
沈延霖眸光一凜，猛然抓住小貓壓低身體，伸出了手一把抓住那子彈。
那子彈是衝著莫樓歆的妖丹位置。
沈延霖嘴唇抿直，人便化作一道流光衝了出去。
莫樓歆勾起唇。
團子驚怒交加：“混蛋混蛋！他差點殺了我們！我也要過去我要揍死他！”
剛要跑，卻見莫樓歆不動，他便詫異的問一句：“你不去嗎？”
莫樓歆挑了挑眉：“不用，一會兒沈延霖就回來了。”
團子圓滾滾的臉更圓了。
果不其然，不足五分鐘，沈延霖便拉著一隻頹然的妖花回來，他手裡是兩顆妖丹。
團子憤怒撲上去對著妖花拳打腳踢，直接踢碎了它的兩片葉子。
“揍死你，揍死你！混蛋！你害了我鯉魚哥哥！你還給我鯉魚哥哥！哇哇哇！”
打著他一直緊繃的情緒憋不住，哭出來。
莫樓歆嘴角翹了起來：“效率不錯。團子，你看他手裡是什麼？”
狠狠掐著妖花的團子淚眼巴巴的看那兩個妖丹，驀然他瞪大了眼衝向其中一顆。
那是鯉魚哥哥的氣息，他感覺到了鯉魚哥哥的一絲靈魂。
莫樓歆笑了，幽幽看向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