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溫四月答應得很爽快,誰能拒絕這麼一個漂亮又溫柔的女同誌呢?
大隊長媳婦見到王衛紅已經安排妥當,也就先告辭了,畢竟還有好幾個人沒地方落腳呢。
沒想到大隊長媳婦一走,溫四月就把要往桔梗房間裡去的王衛紅喊住,“衛紅同誌是吧,剛才你跟我說什麼?”
昨夜才下了那樣大的雨,院子裡沒有石板的地方,如今那泥土黏糊糊的,王衛紅正嫌棄地避開腳,生怕臟了自己鞋子,忽然聽到溫四月問她,愣了一愣,下意識以為這人腦子有病,於是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幫我把村口的行李搬過來。”
於是就得到了溫四月果斷的拒絕,“不可以。”
王衛紅一下就被氣著了,急得轉頭朝溫四月叫道:“你,剛才你不是已經……”
但是話沒說完,就被溫四月給打斷了,“衛紅同誌,你手腳俱全,並非殘疾,應該自己去搬。還是你因為我是農民就覺得我比你低人一等,該去給你做傭人?你這樣很有階級劃分的嫌疑哦。”
王衛紅本就被她前麵的話氣得不行,沒想到溫四月又扣下這麼一大頂帽子,氣得直跺腳,這會兒也顧不得腳下的泥了。
隻是那麼兩大箱行李,她哪裡搬得動?於是把目標轉向性格溫順的桔梗,“桔梗同誌,你看我現在病了,你不會拒絕我吧?”
桔梗的確不會拒絕人,不然當初也不會被隔壁知青騙了糧食,如今張著口,“我……”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但是她也感受到身後溫四月警告的眼神。
就這糾結之際,門外忽然響起一聲委屈巴拉的聲音,“媳婦兒,我頭好疼哦,快扶我去屋裡躺一會兒。”
是蕭漠然回來了,明明很俊雅的一個年輕人,個頭也挺拔,可偏偏他扶著額頭一副扶風弱柳的樣子走進來,居然沒讓人覺得有半點娘,甚至還覺得養眼。
溫四月知道蕭漠然是溫柔得不像話,但現在這樣子也著實是……
不過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乾啥都好看。於是連忙迎上去扶著他,聞到了他身上微微的酒氣,不用想肯定在大隊長家喝酒了。一麵也朝溫桔梗道:“姐,幫我燒一下水,我一會兒得洗澡。”
於是,溫桔梗也不用考慮如何開口拒絕王衛紅了,急忙去灶間。
溫四月扶著柔弱的蕭漠然進了房間,立即就把手鬆了,低聲問道:“大隊長想打什麼主意?他那麼摳門的人,居然舍得把酒拿出來招待你?”
“媳婦兒真聰明,他家國信要回來了,正趕上這文工團來了這麼多女同誌,所以想給國信找個媳婦。”不是蕭漠然看不起大隊長,而是人家城裡的姑娘,怎麼可能願意嫁到這山卡卡裡來?像是他這樣脫俗的人很少的。
平時他們在房間裡是不會這麼稱呼的,但是溫四月完全被這個話題吸引了,一下沒反應過來,反而忍不住笑道:“大隊長想什麼呢?能進文工團那都是頂漂亮的,國信是會修車的技術,可是他個頭還沒我高……”
就算這不是個全看臉的時代,但國信不是城裡戶口,爹媽也沒多大的本事,還沒鐵飯碗,哪個腦殼有坑願意嫁個他?“你答應了麼?”
沒想到蕭漠然立馬又扶著額頭,跌跌撞撞朝床上躺下去,“我喝醉了。”
溫四月見此,忍不住笑道:“算你聰明,我去洗頭,你睡過來一點,一身酒氣彆弄臟我的枕巾。”
“哦。”蕭漠然有些不情願地動了動,他沒多喝,就是往身上抹了點酒而已。見到溫四月衣裳半濕,怕她感冒,連忙催促道:“快去吧。”
話說王衛紅進了房間後,嫌棄桔梗的床鋪破破爛爛的,連床單上都有補丁,她這麼個千金小姐哪裡睡得了?所以便著急把行禮搬回來,把自己帶的床單鋪上,但是桔梗他們都在忙,於是隻能出去找文工團的男同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