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小餘說著,又遇著一個大院的熟人打招呼,蕭漠然這才得了機會朝溫四月問:“你有把握麼?”他也擔心溫四月,心想犯不著為了這兩千塊錢搭上自己。

溫四月一臉信心滿滿,“沒有那金剛鑽,誰敢攬這瓷器活?放心吧,小餘這對象八字裡前半生多災多難,熬過了富貴長生兒女雙全。”雖然這些業務她從前沒接觸過,但是經過那抬棺的事兒來看,溫四月覺得還真是萬變不離其宗,用符一樣是有效果的。

不一定得按照他們這個世界的規矩擺什麼祭案,隻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蕭漠然還是有些擔心,但小餘已經回過頭來了,他也就沒再繼續問。

往前走了百來米,溫四月忽然停下腳步,指著前麵那一座門口栽種著寶塔鬆的小院問,“那就是朱館長家?”

小餘已經不奇怪溫四月為何能在這麼多小院裡一下指出來,心想這院子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於是連忙問:“有什麼問題麼?”

“有大問題。”溫四月大步走過去,卻見那寶塔鬆有些年頭了,便問道:“他們搬來之前,住在這裡的人家呢?”其實不用多問,她也多少猜到些許,這家人現在應該情況不大好。

小餘不知道她問這個做什麼,但還是如實回答,“他們家女婿在寶島,所以都受到牽連,沒了。”

其實有親人在寶島的不少,但是全家覆滅的還是不多,溫四月覺得問題就出現在這座院子。看了那寶塔鬆一眼,“要麼馬上搬家,要麼把這寶塔鬆給砍了挖了都行,還有旁邊牆根下那藤蘿,大門口誰種這些東西。”

“這……”小餘知道風水上忌諱多,但是鄉下誰家屋前屋後沒幾棵大樹?

卻聽得溫四月解釋道:“城裡比不得鄉下,更何況鄉下山樹環繞,前後呼應。可這城裡難見參天大樹,宅前獨種大樹,主孤寡,夫妻失和子女殘缺,還有那藤蘿,馬上就要延伸過來了,到時候樹纏藤官司纏身,生涯暗淡,再也難出頭。”

末了,又添了一句:“而且寶塔鬆多出現在墳前公園。”

經他這麼一提醒,小餘忽然就發現為什麼自己看著寶塔鬆就怎麼都不順眼了,這還真是隻出現在溫四月所說的這兩個地方。可是之前安排老館長他們住在這裡的負責人說,這寶塔鬆就如同老館長一般剛直不阿。

而且是鬆樹的寓意一直都不錯。

裡麵的人聽到外麵的說話聲,早就來開門了,見到小餘領著兩個陌生年輕男女進來,頗有些詫異,“這是?”

小餘忙著解釋,“這是我和阿容的朋友。”又指了指開門的中年瘸腿男子,“這是阿克叔叔,是老館長以前的警衛。”

阿克聽到他們是阿容的朋友,也就請進門來。

溫四月則一麵打量宅子,除了大門口的寶塔鬆和藤蘿之外,其實沒什麼大問題,直至上了樓,她忽然頓住腳步。

阿克一直隨行招待,早就察覺出溫四月有些不對勁,四處明目張膽地打量,但又不像是那種沒見過世麵,或是貪圖錢財的樣子,讓他也隱隱猜到了些許。

所以現在見溫四月忽然頓住腳步,偷偷拉了小餘一把,“這是怎麼回事?”

小餘這才壓低聲音解釋道:“這就是我說的那位大師。”

這讓阿克有些驚訝,然後暗地裡將溫四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怎麼都不相信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會去做這一行。

試想他們寨子裡的巫師,哪個不是年過半百?

就在他對溫四月懷疑的同時,隻聽溫四月說道:“去拿一炷香過來。”

阿克雖是懷疑溫四月的能力,但也十分配合,畢竟現在小姐的病情阿滿姑姑都沒有辦法。所以立馬就去拿了香過來,連忙遞給溫四月,“還有什麼要準備的麼?”

“稍等。”溫四月說著,不等阿克摸出火柴,也不知道她怎麼弄的,手掌往香頭上一抹,香居然被點燃了,冒著點點青煙,頓時將幾人都給看傻了眼。

阿克再三確認她手中沒有火源後,不免是對溫四月升起了幾分希望。

溫四月其實就是習慣性地點香,畢竟前世她都是這樣點的,但那時候她是有靈力加身,所以當這煙飄到自己的眼前,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沒有靈力,怎麼還能點香?

不過當下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她研究這個問題,因為香點燃的瞬間,她就看到了前麵那房間裡散發出來的血紅色的細絲。

這些陰煞應該是對方借命所用的媒介。她立即開口道:“準備誅殺黃紙,有條件的話添點黑公雞血。”

她口氣嚴峻,阿克也沒敢多遲疑,當下親自去做準備,還特意跑去菜市場買了隻黑公雞回來。

而這段時間,溫四月已經進入阿容的房間看過了。

房間裡沒有什麼問題,隻是她整個人被無數的血絲纏繞,就好像是顆紅毛丹一樣。

不過這些隻有她一個人看得見罷了。

也難怪無論如何都救不好,即便救好了,也維持不了多久的健康時間又會變成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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