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二合一(1 / 2)

“文峰啊,現在是非常時期,硫磺廠必須建起來。”不能因為彆的事情耽擱了進度。

不然這硫磺廠若是因為這些外在因素而遲遲拖延下去,隻怕就要就此夭折了。那他們將何去何從?

這話也是提醒了文峰。隻是叫他信鬼信神,他卻是怎麼也不願意的,隻悶頭悶腦地問:“那現在怎麼辦?主任你怎麼打算的?”

許俊華卻是已經有了主意,“把這鼓扔了吧,扔得遠遠的。”要是大家問起,就說是被偷了。

溫四月倒是覺得扔了也行,隻要他們不想著把鼓送城裡去,扔到野外自己就能把裡麵的東西解決了。然後再回頭救這幾個孩子。

於是也是讚成的,“既然這樣,我給兩位打電筒?”

她過於熱心,讓這文峰皺起眉頭來,甚至有些懷疑她,覺得她分明就是衝著這鼓來的,沒準就想等他們扔了後,再找人背走,賣給那些文物販子。“不用了,我和許主任就能行。”所以一口給拒絕了。

溫四月見此,也沒有強求,與他們倆告辭,先回去休息。

然而沒想到她還沒到村尾,那許主任就急匆匆追來了,一邊追一邊拿電筒晃她,示意她停下腳步。

“什麼事情?”溫四月見他氣虛喘喘的,臉色十分不好,心頭忽然有個很不好的預感,不等對方回答,就忍不住問道:“你們,該不會把那鼓弄破了吧?”

那鼓是青銅器沒得說,但在地下埋了那麼久,早就破敗不堪了,如今挖出來了又沒仔細保養,白天的時候還有孩子拿著磚頭砸。

這會兒他倆用蠻力搬走,沒準真給打破了。

果不其然,隻聽許俊華緊張地說道:“那,那鼓裡,有人頭。”

其實如果鼓裡塵封著人頭,也沒什麼可怕的,早些年打仗還有那□□的年代,到處都是死人,骨頭什麼的隨處可見。

可問題是,那鼓裡滾出來的頭顱,明明就隻剩下兩眼空蕩蕩的骷髏了,可是還會發出歎息。

這才叫許俊華覺得可怕,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沒去找村裡的大隊長,反而跑來找溫四月。

直覺這溫四月,應該懂一些。

果然,現在他告訴溫四月鼓裡有人頭,溫四月並沒有半點意外,於是也試探性地問道:“四月同誌,你早就知道了?”

溫四月也是從善如流地回著,“跟我丈夫在城裡圖書館看過類似的書籍,古夜郎王時期,這種作為陪葬品一起下墓的鼓,一般都會存放頭顱在裡麵。”

許俊華聽了,有些詫異,“想不到四月同誌懂得這麼多。”

溫四月卻是有些擔心,鼓還沒弄出村子就給打破了,生怕裡麵的東西出來,隻連忙朝許俊華道:“麻煩許主任去叫我弟弟一下,我先去村口。”

許主任沒多想,因為眼下發生的事情他也沒辦法處理,如今溫四月願意承頭,他也就自然做起了這個跑腿的。

說得難聽一點,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也是這溫四月來負責,跟自己沒什麼關係。

而溫四月到村口這邊的時候,發現氣氛已經有些不對勁了,那文峰背對著她站在磚垛旁,整個人卻是手舞足蹈的,表現得很激動,但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溫四月不敢直接叫他,怕自己驚得他魂魄離體,隻能慢慢繞到前麵去,一麵掐著手訣,捏著手中的符紙。

隨著符紙一角燃起青煙,那像是在跟人爭辯的文峰忽然掙了一下身子,隨後整個人眼睛瞪得老大,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在看到溫四月後,有種劫後餘生的表情,驚喜地上前抓住溫四月的手腕,“四月同誌?”

原來就在剛才,他和許俊華剛合力抱起一隻青銅鼓,商量著直接扔到村子外麵的河溝裡去,沒準等開春雷雨一來,就算這些鼓不被大水衝走,那也會被淤泥埋在河溝裡,應該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但是沒想到才抱起的瞬間,兩人就又聽到鼓裡傳出來歎息聲,這一次像是個女人的。而且那聲音,很真切,就像是帶著氣息一般,吹過兩人接觸著青銅鼓的手。

所以兩人當時都被嚇到了,條件反射性地鬆手,然後鼓也就掉在地上,破了。

裡麵的頭顱也滾了出來。

當時許俊華一見此景就慌了神,隻朝文峰叮囑,叫他先看著,自己去找人,說完拔腿就跑。

隻是他想了一圈,好像除了溫四月之外,也找不到彆人,更不敢驚動村子裡的老百姓。不然真鬨起來,這硫磺廠哪裡還能開得下去?

而留在原地的文峰反應過來時,許俊華早就跑沒了身影。不過當時文峰也冷靜了下來,覺得不過是個骷髏頭罷了,大可不必害怕,反正覺得這個世界不可能真有鬼什麼的。

於是還蹲下身,想將那頭顱放回鼓裡去。

也是他的手接觸到透露的那一瞬間,他整個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奇怪的空間一般,四周都是兩人合抱的大鐵柱子,上麵掛著鐵鏈,一個個年輕男女被綁在上麵,正有一個類似於大祭司的人,用竹葉往他們身上澆水。

說來也奇怪,那個時候文峰除了覺得震驚意外,居然沒有半點害怕,反而朝那大祭司問,“這是在做什麼?”

然後就聽那大祭司說,“他們都是被神靈選中的幸運者,待身體被聖水淨化後,將取下他們的頭顱,從此以後他們美妙的聲音將永遠被存留下來。”

聽著那大祭司的話,文峰才留意到這裡很熱,然後他走出那間房,發現門外就是滾燙的液體,一個個青銅鼓的磨具就對方在旁邊。

他才意識過來,那些年輕男女的頭會被砍下來,放入這磨具中,然後在外澆滿滾燙的液體。

因此,他就跟那大祭司爭辯起來,爭辯之中大祭司也就命人將他拿下,也要將他的頭取下來。

也幸好溫四月來得及時,剛好將他從幻境裡拉扯出來。

當時身臨其境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可如今想起來,文峰卻是一陣後怕,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四月同誌,那都是假的,對不對?”

“是假的,也是真的。”溫四月回著,他剛才經曆的一切是幻象,可是幻想中那些人曾經經曆的卻是真的。

“為什麼?”文峰仍舊覺得不可思議,他腦子裡拚命搜刮著自己所學到的所有科學知識,想要有效地解釋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極有可能是空氣環境等一切外在因素,因為什麼東西觸發的媒介,才產生了剛才那種幻象。

可是他越是拚命去給自己找借口,剛才進入幻境的那種感覺就越發真切起來。

他有種感覺,如果溫四月不來的話,大抵自己的腦殼也被砍了。

溫四月見他狀態極其不好,整個人顫抖得跟那狂風裡的樹枝一樣,一麵掙脫他的雙手鉗製,“文峰同誌,你冷靜些,其實不用太過於害怕。”

文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掐著溫四月的手腕,這才連忙鬆開,“四月同誌,我不是害怕,我是想不通,為什麼會……”

他話說到這裡,忽然整個人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瞬間不動了,隻有那一雙眼珠子拚命地朝自己的褲腿上看去。

溫四月也瞧見了,那個滾出來的骷髏,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他的腿上,如今正咬著他的褲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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