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娥還想上前動手,不過被溫四月攔住了,加上失去了女兒的劉美嬌也在一旁找方建強索命,所以方秀娥最終隻能眼睜睜看著兒子被蕭益陽帶走。
溫四月也拉著渾身虛軟的劉美嬌一起去分局。
到底是自己的親女兒,劉美嬌整個人都渾渾噩噩的,直至到了分局門口,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一把扯下脖子上那紅圍巾,憤力地在地上踩著。
可這又有什麼用呢?幾乎是蕭益陽把方建強扭進去,早在秦璐璐通知下來這裡等著的袁冰就衝了出來。
他們來了一會兒,已經確認孩子已經死了,所以現在袁冰看到劉美嬌,失控地上去直接掐住她的脖子。
劉美嬌被此刻滿臉猙獰的袁冰一掐,也清醒了過來,一麵奮力掙紮著,揮手求饒。
當然,這裡是局裡,縱然劉美嬌是嫌疑犯,但是也不能任由袁冰殺了她。
袁冰被拉開了。
楚家先和秦璐璐她們在旁邊勸著袁冰,隻是人家死了女兒,此刻任何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蒼白不已。
方建強如今被抓來,很快那毛哥就被找到了,麻縣那邊也準備安排人把那中年婦女和悅悅的屍體送過來。
袁冰打算就在這裡等著接女兒,溫四月她們也隻能先回去。
到了學校,下午已經放學了,幾人也沒什麼胃口,回到寢室不免又想起悅悅的一顰一笑,心裡難受得厲害。
哪料想第二天早上才下課,中午的時候蕭益陽就過來了,告訴他們,這件案子又出了人命。
那個在火車上開口責斥中年婦女,叫她彆讓孩子哭的男子自殺了。
在悅悅的屍體要連帶著那中年婦女一起送回來的時候,他怎麼都不鬆口,隻覺得是因為自己,才害死了悅悅。
然後,那邊隻能也讓他跟著回來。
“路上他說沒顏麵見孩子爸爸,麻縣那邊隨行的同事也沒多想,誰曉得路過一處懸崖的時候,他抱著悅悅的屍體忽然跳車了。”那裡說是懸崖,但其實是不算太高,但因為車速的問題,十來米也足以要命了。
溫四月沒想到,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回寢室的時候根據蕭益陽提供的那男人信息,推算了一下,隨即忽然展顏笑起來。
有時候的死亡,可能是他們新生的開始。
那男子是個孤兒,無親無故,從前倒是有個妹妹,但是小時候家裡窮就已經沒了,走的時候和悅悅一般大小,所以他是把悅悅當他妹妹了。
後來覺得是自己害死了悅悅,才絕望地抱著悅悅的屍體跳車。
但是,未來發生的事情,那叫天機,她卻不能告訴彆人。
這件事情讓她們整個寢室都低迷了好一陣子,劉美嬌的行李是隔了一周才來取走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可能繼續讀了。
袁冰雖然沒有舉報她,她這大學是自己代考的,但這件案子都上報紙了,彆說是學校,這京城她都待不下去了。
至於那方建強和毛哥,判了幾年,隻是讓溫四月沒想到的是,那個中年婦女居然就這樣放了。
後來溫四月從蕭漠然口中得知,是劉美嬌作為孩子的母親出了諒解書,人家賠了她一些錢,她拿錢就去了深圳。
讓溫四月她們給氣得。
不過那方建強的母親方秀娥也從蕭大伯家裡搬了出來,這件事情讓蕭大伯終於明白,到底誰真正對自己好,和兒女們的關係也恢複了從前。
蕭漠然還告訴溫四月一件事情,“方秀娥給他的飯菜裡,添了不少慢性藥,不然的話,他那腿早就能站起來了。”可方秀娥越是照顧,他反而坐上了輪椅。
也是發生了這件事情,他聽了蕭博弘的話,去香港檢查,這才查出來。
所以沒過多久,方秀娥也在獄中和兒子團聚了。
人心不古,防不勝防,溫四月聽到這話後,盯著蕭漠然看了好一陣子,然後說道:“以後我若是先走,你要是再娶,也找個像樣的人家。”免得人家也貪圖蕭家的權財,下毒害他。
蕭漠然聽到後,先是有些不高興,隨後把溫四月這話分解開來,她這意思,豈不是要與自己白頭偕老?於是又高興起來,“我們一起走,誰也彆丟下誰。”
“那叫殉情……”溫四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想到明天沒課,再過一陣子又快要過年了,想起老家又濕又冷,這四合院裡卻有著地暖,到了冬天也暖烘烘的,溫老頭那老身骨,要是住在這樣的好地方,腿腳肯定就不會疼那麼厲害了。
加上那邊的學校也放假了,他可以帶著溫木一起來,這大城市裡,也好給溫木找他家人啊。
不免是動了這心思,和蕭漠然商議,但也覺得不好白占了他的便宜,拿出一部份錢,“這個,算是爺爺和溫木的房租。”
卻被蕭漠然敲了一下腦袋,“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我們是夫妻,你的爺爺,難道就不是我的長輩了?”然後便著手去安排,找人幫忙接溫老頭來京城。
溫四月什麼心都沒操,就聽說爺爺已經出省城,在來京城的路上了,頗有些攀附權貴的意思,便逮著蕭漠然問,“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欠了你什麼,感覺我們就有些不平等了。”
“所以你想?”蕭漠然想問,所以她是想和自己做真正的夫妻?但是這話他是沒敢問出口的,畢竟溫四月在這方麵,好像相當的遲鈍。
“所以我想,你家裡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看看風水啦。還有你家親戚多,有沒有誰最近不順的,呸,我不是詛咒你們的意思,我就是……”想還個人情而已。
她話沒說完,蕭漠然倒是想起昨天蕭益陽和自己說的事情,於是連忙道:“還真有,不過不是我們家的事情,是十九部隊上一個老首長家裡。”
溫四月聞言,心想那乾嘛不直接找自己?
卻不曉得,蕭益陽自打上次帶了溫四月去蕭大伯家裡鬨出誤會後,就不敢再單獨找溫四月了,都得先和自己這五爺爺通口兒。
不過來活兒了正好,這陣子怪無聊的呢,課少,口袋也不見進賬,怪叫她心慌的呢。
當下蕭漠然就約了蕭益陽那邊,隔天三人便一起去蕭益陽這位老首長家中。
沒想到開門的居然是楚家先。
楚家先已經好一陣子沒來上課了,說是家裡有事,大家還以為是她祖父從西安回來了呢。
可沒想到,她竟然在這裡。
“四月?”她看到溫四月,稍微有些驚訝。但在得知蕭益陽就是外祖父口中的小徒弟,還說小徒弟幫忙找了大師。
所以,蕭益陽找的大師是四月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