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黑風高,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現在了天鬥皇家學院,葉泠泠的房間之外。
夜耀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悄悄的敲響了房門。
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是在做正經事,但是為什麼我會有種偷情的刺激感……
兩世為人第一次啊……
“誰啊?”葉泠泠的聲音傳來。
“是我。”夜耀低聲道。
房間內似乎沉默了一會,隨後,房門悄然打開。
“你怎麼來了?”葉泠泠輕聲道。
夜耀有些遺憾的看著她臉上帶著的麵紗,含笑道:“就讓我站在門口嗎?”
葉泠泠遲疑了一下,隨後還是讓開了身子,讓夜耀進來。
“說吧,你來做什麼?”葉泠泠直接的問道。
夜耀第一次進入陌生女子的房間,有一丟丟的小緊張,他保持著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視,不去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雖然好像也沒有什麼不該看的……
夜耀正色道:”此次前來,主要是為了正式向葉姑娘答道謝。若非葉姑娘出手相救,我恐怕活不到現在。”
葉泠泠的目光毫無波動,她微微搖頭,輕聲道:“主要還是你命大。當時,以我的能力,哪怕全力以赴,成功率也不足三層,更彆說最後關頭,我……總之,主要還是你自己的意誌力足夠。”
說實在的,她其實也很疑惑,當時夜耀確實已經是處於瀕死狀態。
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碎,經脈也是成了一團亂麻。可以說,當時的他,完全是憑著一道奇異的力量和弗蘭德輸入的魂力吊著最後一口氣。
那種情況,哪怕是她母親親自出手,也不敢說有十層十的把握,更可況她。
而夜耀,竟然還真的痊愈了,而且實力還沒有絲毫落下,要知道,那種程度的傷勢,就算治好了,修養個一兩年的也是常態啊。
最終,她也隻能歸結為他的命硬了。
“你今天晚上來,就是專程來找我道謝的?”葉泠泠看向夜耀。
“當然……不是……”夜耀含笑道。
“我來呢,還有一個另外的目的……”
“可能需要葉姑娘的配合……”
“你想乾什麼?”葉泠泠的心頭一顫,強作鎮定的道。
“放心,很快就會結束的……”
隨後,房間內不時傳出了一陣激烈的廝殺聲,嬌嗔聲,驚呼聲……
一小時後,夜耀哼著歌,神情氣爽的從葉泠泠屋裡離開。
隨後,他剛走沒兩步,他就看到了……
“你……你怎麼在這裡?”夜耀的聲音有些發抖。
此刻,站在他麵前的,正是天鬥帝國太子——
雪清河。
雪清河深深的看著他,緩緩張開了嘴……
“等等!”夜耀大喝道。
雪清河愣住了,隨即,就聽到夜耀悲憤的道:“為什麼每次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你都在啊!”
這塔喵的是哪個三流撲街作者想出來的狗血情節嗎!
雪清河沒有理會他的抽風,冷笑道:“你應該反過來想想……”
“為什麼我每次看到你的時候,你都在做這種事情!”
語氣森然,有如凜冬。
不妙啊,這回真的不妙啊……夜耀的額頭開始滲出了冷汗。
如果說以前的事還有證據,可以說是誤會,但是,今天……
這是被抓了個現行啊……
咦……等等……
我做了什麼了我?我什麼都沒做啊!
我隻是來道個謝的好伐!
我慌什麼?
“那啥……我可以解釋。”想到這裡,夜耀頓時淡定起來。
雪清河隻是淡淡的看著他,想要看看他還能找出什麼借口。
“今晚,我主要是來找泠泠……不是,是葉姑娘。”夜耀看到了雪清河又冷了幾分的臉色,頓時改口道。
“我是來道謝的。”夜耀震聲道。
“道謝?大晚上的來道謝?還道了一個多小時?”雪清河的身體有些發抖。
竟然到這種地步了還敢騙我!
“隻是因為今天早上,葉姑娘被武魂殿擊敗,身心都受到了重創,所以,我才開解了一下她,以防她想不開。”
“哦?不錯啊,知道人家剛受到重大打擊,想要趁虛而入?開解?都開解到床上去了?”雪清河冷笑道。
就是因為早上看到的那一幕,再加上這個原因,他才會在晚上來這裡蹲點。
結果,嗬嗬……
“不,我們隻是進行了一場緊張而又刺激的……”
“飛行器。”夜耀沉聲道。
……
雪清河陷入了沉默……
飛行器……
你跟我說,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一個美女的房間,什麼都沒做,就是跟她下了一個多小時的飛行器?
夜耀回以一個理所當然的視線。
事實本就如此。
不然,你們還真以為他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嗎?
小兄弟,彆想太多。
許久,雪清河冷聲道:“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我打暈你再拖著你走?”
“笑話!”夜耀大喝道。
“我當然是……自己走。”
雪清河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快步在前方帶路。
夜耀表麵穩如老狗,內心實則慌得一批。
許久,夜耀鎮定下來。
哼,我夜耀兩世為人,也有了近四十年,我什麼沒見過……
然後,夜耀來到了一個房間的門口。
“進去。”雪清河說道。
夜耀默默的退後一步,“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不好吧?”
男孩子,在外麵要學會怎麼樣保護自己。
“哼,現在到我這裡就知道孤男寡女了?剛才怎麼沒見你講究這些?”雪清河內心有些酸澀的道。
“而且,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天鬥帝國太子!雪清河!”
看到雪清河的臉色,夜耀沉默了一下,毅然向前走去。
進就進,你還能對我咋地!
進去之後,沒有什麼油鍋,刀斧,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房間。
雪清河關上了門,順手把門鎖上,走到一個座位上,淡淡的道:“說吧,從實招來,今天白天,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夜耀心裡暗自冷笑。
坦白從寬,新江板磚;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事情是這樣的……”夜耀一邊說著,一邊找到一張凳子,準備坐下。
“待會。”雪清河突然抬頭瞥了一眼,說道:“那不是你的位置。”
“那我的位置是……”夜耀四處看了看,說道:“這房間裡就隻剩下這一張凳子了啊,難道你想要我站著說?”
“不,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會讓我們天鬥帝國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夜耀”大人,站著說話呢?”雪清河輕笑道。
“那我……”
雪清河的手往腰間一抹,一塊黑乎乎的的東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隨即,被他隨後丟到了夜耀的麵前。
“這是……”夜耀遲疑的道。
“沒什麼……”雪清河喝了口茶,說道:“不過是黑岩獸的鱗甲罷了。”
黑岩獸的……鱗甲?夜耀吞了口口水。
黑岩獸的鱗甲,以堅硬的質地著稱,在同階魂獸裡也是絕對的佼佼者。
而且,他的鱗甲還有著密密麻麻的突起,有點像刺蝟的刺,但是卻短了許多,而且鋒利異常。
而且,就夜耀粗略估計,這黑岩獸的年限恐怕已超萬年。
他的鱗甲……
夜耀苦澀的道:“你讓我坐這個?”
你是真的不怕我長痔瘡?
不,或許我的屁股會整個爛掉。
“你覺得我是那麼殘忍的人嗎?”雪清河反問道。
不等夜耀回話,雪清河自己答道:“不是。”
還沒等夜耀鬆口氣,雪清河冷漠的道:“我比你想的,更殘忍。”
“那不是給你坐的,是給你跪的。”
“什麼!”夜耀大驚。
乖乖,跪著?
人家是跪搓衣板,跪鍵盤,而我是跪這玩意?
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的腿還要不要了?
要知道,如果我的腿廢了,你以後的幸福生活可該怎麼辦啊!
對於這種壓迫,作為一個男人,我可能接受嗎?
不能!
我要重振夫綱!
“君子......”夜耀覺得他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但是,雪清河打斷道:“我是女人,不是什麼君子。”
可你剛才還說自己是天鬥帝國太子.......夜耀有些委屈的想著。
果然,在這個世界上,你永遠都彆想和一個女人講道理。
特彆是正處於發現自家男人出軌而處於暴怒狀態的女人。
“大丈夫活在這世上,理應……”夜耀慷慨激昂的道。
隨後,雪清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夜耀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施施然的……跪下了。
“你說……大丈夫什麼?”
“我說……大丈夫活在這世上,理應能屈能伸。”夜耀淡然道,同時,默運魂力凝聚於雙腿之上,用以抵擋尖刺。
“哦?那好,現在你可以說了。”雪清河微笑道。
“”好,那我長話短說……”夜耀想要在他魂力耗儘前說完一切,這樣一來,他的雙腿就保住了……
“不,慢慢說,詳細的說……”
“這……這大晚上的……”
“沒事,長夜漫漫,我們的時間多的是……”
不是?你是魔鬼吧?這是夜耀內心的哭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