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股雪鬆味越來越濃鬱時,雲識猛地醒過來。
窗外還灰蒙蒙的。
可本來隔自己不遠不近的反派卻似乎是睡夢中不知不覺地鑽到了她懷裡。
本來疏離冷漠的氣場此時蕩然無存,隻剩下了安穩和靜謐。
清淺的灼熱呼吸輕飄飄地吹散在鎖骨那一塊,將肌膚瞬間燙紅。
也許是睡得很舒適,她的麵色呈現出一種白裡透紅的醉態,烏發鬆散地散在身後的玉麵上,黑白交錯間給人的視覺衝擊感極大。
雲識隻聽到自己的心咚咚咚地敲打起來,一次比一次響,鬨得她再無睡意,還生怕這過於生猛的心跳聲將反派吵醒。
可是,她卻鬼使神差地壯著膽子將手伸向了反派的腹部。
滾燙掌心隔著一層裡料觸及到柔軟腹部的一瞬間,雲識的心猛然一跳,心中的猜想也被證實了。
反派每晨這時候都會輕微地翻來覆去,所以應該正是魔種醒來鬨騰的時候。
腹下似乎有東西在輕輕地撞擊著她的掌心。
雲識心慌地看了淩尋莨一眼,看她毫無動靜,呼吸也平靜得很,頓時鬆了口氣。
她隨即一邊擔憂地看著她,一邊掌心蘊集著魔元內幾不可剩的溫熱魔氣,緩緩地輕揉起來。
讓魔氣無色透明,可她卻還生怕被抓包,手臂也帶著微微的顫動。
而且伴隨著被緩緩揉熱的腹部,懷裡的反派忽地更加靠近了她,甚至溫涼的鼻尖觸到了她的鎖骨上,柔軟的唇半貼半就,灼熱的呼吸就像火一樣。
嚇得她心跳仿佛都暫停了一瞬,等了一會兒那心跳聲依舊奔騰不息,雲識有些精神恍惚地繼續輕揉起來。
掌心的滾燙溫度似乎將柔軟的腹部都要燙熟,腹中的魔種徹底安靜下來,可正當雲識些微放鬆下來時,一聲呢喃的輕吟伴著灼熱的呼吸吹在了她的鎖骨處,仿佛是睡夢中的不自覺而出,連帶著那蝕骨的柔軟唇瓣也貼了上來,像一朵燃著烈火的雲朵,覆在鎖骨處,瞬間將她的魂都差點勾了出來。
要命……
她停了下來,昂著頭心神顫動,好一會兒,感受到懷中還是沒有動靜,連忙輕輕地離開玉床,連滾帶爬地衝回了自己的小床。
她捂住自己早已滾燙的臉,半是激動半是惆悵。
好像不知不覺中,她真的變成了一個女魔頭,無時無刻不在覬覦著師尊。
打著讓她舒服點的幌子,心裡卻忍不住儘想些苟且之事。
也許,她死不足惜,等她將她徹底感化,安頓好她和孩子,死在她劍下也好,畢竟她黑化的那根導線是她強/迫了她,還讓她背上這樣沉重的生命。
不知為什麼,殘存下來的身體記憶告訴她,她很怕死,可是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的孤魂野鬼,她好像明白了,隻要是遇到了那個值得的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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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一空,淩尋莨立刻從那股不受控製的感覺裡走了出來,她背過身,用手背狠狠地擦了兩下曾觸到她鎖骨處的唇瓣,還未徹底平靜下來的劇烈心跳聲也加劇了她的憤恨。
她眼底逐漸浮上暗沉。
這魔女修煉那種魔功,果真是帶著滿身的魅惑。
隻光是聞到她的氣息就會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難怪那魔帝父子倆都拜倒在了她娘的裙下。
她也根本就忍不下去了,必須立刻處理了她,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至於玉牌,在她和這些魔種一起死掉前拚死拿到就行了……
總之絕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今天,就要要了她的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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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