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識老老實實地將手遞過去了,指甲瑩潤透亮,突出指尖一小節。
彼此已經太過熟悉了,仿佛隻是看到,腦海中就刹那間浮現她穿過叢林,指尖觸掉花瓣上的晚間露水,指甲一點點刮過花瓣。
她采花極其嫻熟,卻每每裝得很不好意思,羞紅了臉,輕輕吻過她的唇角,會低聲朝她道:“你累了就睡吧,這點小事,我來……”
睡?怎麼睡得著?
若是之前,若是隻聽她的話語,會覺得尤為溫情,但現在,她已經徹底看透她了。
自從挑明了她和她是一類人之後,她就越發變本加厲,常常表麵說著一句話,卻是裝得可憐無辜,甚至善良溫情,等她稍微心軟了一點後,可行為卻又是另一套。
雖然有時她也會稍微有那麼一點點興奮,但,絕不能助長她的氣焰。
所以她會惡狠狠地對她說:“就一刻鐘,時間到了還沒完就踹你下去!”
“這,太挑戰我的能力了……”既不能超過時間,又不想浪費一分一秒,雲識隻能可憐兮兮地蹭她的臉。
“嗯?”她尾音上挑,不容置喙。
於是很多個夜晚的那一刻鐘,狐狸精都會變得像一匹野狼,那種強烈的攻擊感讓她心跳聲愈演愈烈,但超出時間真的會被她踹下去,然後又會乖巧地躥上來,親親她,有時蹭蹭臉,直到讓看到她那副慫答答的模樣本來就想笑的她憋不住笑起來,才會摸摸她的臉,將她攏到懷裡哄她入睡。
提前結束,她又會奄奄地紅了眼眶,跟她說:“我明日不想遊水了,今夜隻怕也睡不好了……”
“沒關係的,都怪我不好,是我一時太激動管不住自己,太快了……”
“……”
她有時會被她給唬了去,鬆口許諾再一刻鐘,卻被她熱烈地吻上來的一瞬間,便知道又上當了。
後來,虛偽的狐狸精總能一分不差地將事做好,然後愉悅地求表揚。
思緒回攏,淩尋莨似乎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輕輕咳了一聲,而後又抬眼看她,對上她略顯單純的視線後,眯了眯眼,問她:“看你這眼神是不想澆灌嘍?”
雲識抿唇,而後立刻變了一副神色,淺棕色瞳仁裡綻出淺淺深色的光來,走上前一步蹲下身開始替她更衣。
這些日子以來,淩尋莨很是習慣不動用術法了,也習慣了她的伺候,有時候甚至完全不想動彈,完全任她擺布。
她仿佛也享受於這種被她輕輕拂過的感覺。
一點點靠上玉榻,玉麵冰涼,激得肌膚緊繃,冷白的肌膚更是恍若與玉麵融為一色。
雲識自己也收拾好後,跪在她腿間給她背後墊了一小節軟枕,這才躺了下去。
微微飄揚的紅幔撫過廝/磨的唇角,遮掩住光/潔的背部與交織的身形。
雲識的吻熱烈至極,唇/舌間滾燙的廝/磨伴隨著齒間的撕咬。
她催動魔功,很快,榻上開始卷起星星點點的靈氣,像翻滾的星海,遮掩住急促的喘/息與雪白的膚色,讓紅色帷幔翩翩起舞。
……
秘境的兩壁緩緩閉合,雲識不緊不慢地加大魔氣,這才將它又撐開,安全通過。
秘境外的花朵散發出縷縷幽香,露水因為花瓣的盛開而沿著邊角流下。
雲識喜愛地伸出指尖觸上去。
她又開始在秘境口探索,期盼能找到新的發現。
……
當眼中溢滿的淚珠沿著眼角緩緩落下,腹中一片滾燙,淩尋莨的聲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冷靜,帶著微微的顫音,她疑惑地問她:“怎麼沒像上次一樣那麼久……”
雲識輕輕彎起唇,豐潤的唇瓣觸上臉頰,一點點吻掉淚珠,又低聲回她:“你訓練有功,一刻鐘一分不差,我每回都忍不住和你一同的,隻是你不知道。”
“竟已一刻鐘了……”淩尋莨耳根燙紅,氣息仍舊不穩,眼眸半眯,慵懶含/情:“我以為才半刻鐘……”
雲識垂下眸子,唇瓣觸到她溫軟的唇上,輕輕壓下啄了幾下,又托起她的腰,用一軟枕墊到她腰下,緩緩道:“我先幫你揉開,今日時間很多,等會慢慢來……”
“誰要跟你慢慢來!”淩尋莨下意識叱她,手掐住她後頸的軟肉,整張臉越發紅了個遍。
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像是被罩了一層紅紗般的顏色,格外美豔。
又因為微粗的掌心,遊走的魔氣將腹中滾燙緩緩疏散。
淩尋莨咬住唇,細弱的聲音從喉處發出,緩緩收緊了胳膊,讓自己的臉頰緊貼她的臉頰。
雲識閉上眼,唇角不自覺揚起,又觸到她的耳垂,伸/出舌/尖輕輕舐了舐:“明日開始呢,我便幫旺財她們將窩都挪出來……”
“再為你種上一片花海……”
淺棕色瞳仁似乎掀起微微黑色,她咬住她的耳朵,啃/咬伴著唇舌的撫慰,明明是‘疏散滾燙’卻漸漸地變了味。
“嗯……”淩尋莨渾身緊繃,又漸漸放鬆,到甘之如飴,她忍不住幻想著能看到花海的那一天,沐浴在陽光下,撲鼻的花香。
可她好像已經熟悉了她身上的海鹽香味,再有彆的香都覺得不過癮……
沒過一會兒,紅色帷幔再次緩緩揚起,揚起一陣濃鬱暖香。
淩尋莨的聲音急促中則帶著些許凶意,又變得軟綿。
“你這種馬,說好的揉散呢!”
“又一刻鐘了嗎?灌這麼多魔種會不會有事……”
雲識輕輕吻上她的唇,一點點安慰她:“沒關係,多了灌不了,會自行出來的。”
“你給我滾……”
那聲音愈來愈小,漸漸轉為了曖昧的吞咽聲,又夾雜著如同奶貓輕吟的低低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