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
一長串優美的話語伴隨著權孤詩的怒火在這空蕩的房間裡蔓延。
她就知道陸初一個從來不拍人魚的性冷淡怎麼可能對一條人魚一見鐘情, 明擺著就是要抬高價格玩弄她!
可最後呢!
她不僅花大價錢買了條怪魚,而且一時間整個富人圈的權貴們都在爭相砸錢的人魚竟然成為了陸初的人魚!
她不甘心, 隻要一看到直播采訪中陸初那虛偽的嘴臉就怒火中燒,忍不住將芯片砸在地上,又在房間裡奮力地打砸著。
桌麵的花瓶被她砸了個稀爛,就連紅漆的桌椅都被她悉數踹翻,房間中的擺設,家具,無一幸免。
就在這極其吵鬨的環境中,雲識卻微微背過身去,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看到剛剛陸初向全星球的人宣布她是她的人魚時, 她便想起昨晚她們的約定,不禁彎起了眉眼。
微微隆起的被子, 急促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 她指尖觸感潮熱。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狹小空間中,其餘的感官格外敏感。
Alpha的腺體滾燙柔軟, 清甜的信息素像泄了閘一般,又被她吮/吸到唇中。
響亮的吮吸吞咽聲令人臉紅心跳。
雲識緩緩鬆了唇,先短暫地用指尖揉按住腺體撫慰, 唇瓣則一點點輕吻著滑到她的前頸,下頜,再到臉頰。
“如果權孤詩找上你, 讓你花錢接手我, 你會願意嗎?”她低聲問著,又沉醉般地輕輕咬著她的臉頰,舌尖緩緩流連。
可陸初覺得她這樣問並不是想讓她給她一個甜蜜的承諾。
這種時刻, 她滿腦子混亂,仿佛被一波接著一波的浪潮掀翻的魚兒。
隻是喘息著,聲音顫抖:“不會……”
有這錢,還不如給她直播間打賞。
權孤詩這種人,你越給她臉,她隻會越發得寸進尺。
她有一萬種方法從權孤詩那裡得到她,但這條壞魚,就該以最狼狽的方式退場。
每當她相信了她當時是因為單純的原因而選錯了人時,她都會變得狡猾而善言,充滿了誘惑,仿佛一個在陸地生活了很久的人類一般,打破她對她的幻想。
“專心一點。”
就如此時,她微涼的指尖揉按住她的腺體,輕輕咬住她的唇,鋒利的犬齒劃破了唇上的一點皮,滲出微微血腥味,又被她舐去,被她抵開貝齒,滾燙的舌/尖卷著那血腥味纏上來,熱烈地攪動她的舌/尖。
她的吻,野蠻而又溫柔,讓人沉迷。
後頸處又是一片泥濘,像是汗濕了。
“嗯……”陸初從喉處發出細弱的聲音,被她鬆開唇才得以有喘息的機會。
“答應我。”
“相信我。”
“隻有權孤詩主動放棄我才是最好的結果,到那時我會以一個新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不會讓你被彆人笑的。”雲識癡迷地,吻了吻她的唇,唇瓣漸漸下滑到她的脖頸處,含住一塊吮/吸著,舌尖輕輕流連,留下朵朵梅花,又繞到Alpha的腺體,將傾落的信息素悉數收進唇中。
“俞映安,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黑暗中,陸初聲音顫抖,狹小的空間中溢滿了雪鬆的香味。
在這溫暖的被窩裡,是她們的二人世界,雲識將她逐漸低泣的吟/呻聲與求饒聲刻進了心裡,卻一點也不放過她,直到耳邊傳來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俞映安,你輕一點,牙齒又掉了!”
“陸將軍不是享受疼痛的嗎?”她輕笑著,抽空吃了一顆櫻桃。
陸初則軟聲求饒著:“彆,你已經掉了十顆牙了。”
“我很輕的,掉牙隻是因為牙鬆了。”
“你又騙我!明天要是傷口對稱的話我就將你剝皮燉了!”
……
回過神來時,權孤詩接了一通電話,接完電話便忽然朝她笑了笑,敲了敲魚缸玻璃。
“帶你這天價的魚去見見世麵。”她不懷好意地笑著,隨即出門又找來智能機器人將她搬出去。
再次被紅布蓋上,雲識總有種預感,她將被提前拋棄,這樣再好不過,可怕的是事情越發嚴重了起來。
……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顛簸後,她仿佛又被抬下了車,似乎進入了一間比較喧鬨的地方。
人們在寒暄著,雲識意識到這似乎是一場宴會。
她敏銳地聽到似乎有一道壓低了的,氣急敗壞的男聲。
“這是總理為陸初示威辦的宴會,你這是做什麼?”
“姑姑當初不是喜歡這條人魚得很嘛,我給她送過來當女伴。”
“我也是看她明明說已經有人魚了,卻連個女伴也沒有,所以好心呢。”
權孤詩的聲音很大,雲識估摸著這邊已經成為了人群焦點。
權凜要被這個不孝女氣死了,這樣重要的場合豈是她明目張膽地和陸初作對的地方。
可權孤詩和一旁的女伴顯然很享受這種成為人群焦點的感覺。
很快,雲識便聽到了好幾聲打招呼的聲音。
“總理。”
接著有響亮的軍靴的聲音。
“真是勞煩侄女掛記了,隻是我家的人魚瞧著今日人魚國的國王和公主要來,所以不方便出場。”
有什麼不方便的。
哦,畢竟都是人魚,而人魚國是為了和群熠星的後續交易而來道歉的。
“至於這魚,是你花大價錢買的,怎麼處理是你的事,關我什麼事。”
雲識沒失落,反倒在心裡給陸初豎了個大拇指,巴不得她多激一下權孤詩。
果然,權孤詩被氣得不清,甚至不顧總理在場,拉開了她的紅布,又朝著總理鞠了一躬,向滿場名流宣布。
“今天借此,由於這魚買來卻發現實在是不太喜歡,所以想問問在場的各位有沒有有興趣的便拿走,沒有的話我也隻能將她給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