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們這都停了一個多月了,還不行動嗎?”
陸初最看中的屬下於厲田個性比較直率又是個急性子,看到權孤詩那頭像拉了進度條一樣的有時候一天能抓好幾個小幫派的首領,關鍵是人家還跟沒事人一樣的,根本就沒看到她帶人出去過,他特意派了人晚上守在外麵也沒看到有絲毫動靜啊。
雖然隻是小幫派,但耐不住多,看那勢頭像是要把貧民窟所有的幫派給一網打儘了。
“一定是她們耍陰招!”於厲田和一眾士兵們都急得不得了,於是他就帶著兩個兵過來請願,語氣悲戚:“將軍啊,我們現在行動還來得及,她權孤詩抓小首領,我們軍火和人這麼多,我們乾票大的。”
“你知道貧民窟那些彎彎繞繞的路有多複雜?你知道內情?”
“兵多又怎麼樣,要‘水性’好,要夠滑頭,而且這麼多人拿著軍/火盲乾傷到百姓怎麼辦?”
這些都是俞映安昨晚做到後麵跟她說的,用最輕柔的語氣最野蠻的力道來批判她的自負,一點點跟她分析她帶兵野蠻莽撞的缺點。
把她貶到一無是處那乾嘛還要喜歡她。
這樣想著,弄到後來她滿心委屈,哭著發脾氣,卻還是被她滾燙的唇舌一點點撫慰了。
“沒關係,都交給我,我就喜歡你這野貓一樣的性子。”
她捏著她的二號腺體笑著道,眉眼彎彎,一副純潔樣,可二號腺體都有些被捏腫了。
像有一串電流躥過脊骨,信息素瞬間就泄了閘,她呼出一口熱氣,不服:“誰是野貓,你才是蠢鯊!”
那條蠢鯊卻又將手拿了上來,滿手的二號信息素,還順著手腕往下淌著。
她將下頜擱到她肩上,將沾滿信息素的手指拿到了自己唇前,輕輕探出舌尖舔舐著,還輕笑:“好喜歡。”
思緒回籠,陸初的耳朵紅透了,又掩飾性地抵了抵眼鏡鏡框,朝著於厲田道:“先靜觀其變吧。”
“將軍你真是……”
沒想到於厲田一個大老爺們當場感動到雙眼含霧,唇瓣發抖:“將軍您太偉大,太了不起了,這些我們完全都沒想到,就想著跟以前殺蟲族一樣的蠻乾,現在一聽真是茅塞頓開,覺得自己自慚形穢太粗俗太野蠻了!”
陸初:“……”
誰能想到昨晚剛開始她也是個喊著要拿短/槍大炮直接衝過去乾的野蠻人。
“可是將軍,我們總得乾點什麼吧?”
“這樣吧……”陸初雙眼微微一亮:“今晚六點叫所有人去廣場集合,我有事要交代。”
“所有?”於厲田有些遲疑。
陸初就斬釘截鐵:“對,所有。”
放置軍/火的屋子材質很特彆,隻能用鑰匙打開,而唯一的一把鑰匙在她手上,沒人會懷疑。
趕走了幾個屬下後,陸初忽然覺得二號腺體那處確實有點紅腫得不舒服。
於是她解開軍裝扣子,脫掉了衣服鑽到被子裡又睡了個回籠覺。
……
陸初模模糊糊感官逐漸回籠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趴在一坨軟乎乎的棉花裡,後頸和昨晚抽抽的地方很潮熱,像是熱毛巾搭著。
“嗯……”她以為還在做夢,下意識舒服地喟歎了一聲。
可她忽然間意識到不對勁,忽地睜開眼眼前就是一片雪白,像個剝了殼的荔枝,想起身卻又被某條臭魚一巴掌壓住了腰。
“再敷會兒。”雲識低頭看她,食指微屈刮了下她的鼻尖,笑著說:“都腫了。”
還不都是因為她!
昨晚她喊到聲音都啞了,都說了不要了。
陸初氣地磨了磨牙,可不可否認的是,一醒來就看到她了讓她心情很愉悅,於是她故意冷哼一聲,瞟了眼近在咫尺的一點紅色,勾起唇:“小心我又把你咬傷。”
“你咬啊。”雲識笑得越發燦爛了,像是求之不得:“我最喜歡和你一起揉藥了。”
陸初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根本說不過她,還反倒被調笑,半天隻能憋出一句:“你好不要臉麵,剛回來就把衣服脫了。”
“我這是衣服臟了,而且妻妻之間要坦誠相待~”
雲識繼續逗她,又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臀,將兩塊毛巾拿了後下床,回頭衝她笑:“你等著,再敷兩三次就好了。”
陸初橫了她一眼,扯了不知什麼時候被遺棄的被子蓋在身上又捂住臉,臉上像發燒了一樣的熱。
臭魚。
好不要臉麵。
……
昨晚係統很貼心,減了七點的黑化值都沒舍得打擾她,而且不知是陸初下了命令還是她的兵變懶散了,潛進她的房間簡直輕而易舉。
雲識邊想著,拿著新扭的熱毛巾回來的時候扯了好幾下才攬著她的腰將她從被子裡弄出來,又將她抱到自己腿上。
“我不敷了。”陸初兩手抵著她的肩,想和她保持一點距離,柔軟的黑發將早已燙熱的耳朵遮掩住,她又想掙紮著起身,卻被雲識緊緊摟著腰,倉惶間看到兩團棉花擠壓在了一起。
雲識手掌托著熱毛巾,又直接覆上了她二號腺體的地方,揉了揉,討好道:“頸後可以不敷,但是剩餘這處不行,怕太腫了你不舒服。”
陸初的手鬆了,不自覺朝後摟緊了她的脖頸,想著敷就敷吧,這樣抱著不被她看到她熱紅的臉就行了。
不對,她是個色盲,根本不用擔心。
陸初緩緩勾起唇,享受著她輕柔的揉按,毛巾是潮熱的,敷起來格外舒服,她閉上眼睛,雲識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安靜地彼此緊緊擁抱著。
直到好一會兒後,毛巾漸漸轉涼,雲識將她放到床上,看她都有些舒適地昏昏欲睡了,呼吸均勻,卻還是忍不住在她耳邊笑她:“毛巾都擰得出水了。”
她灼熱的氣息吹拂著耳邊,說完這句話就又跑進了浴室,完全不知廉恥,不像是光溜溜的,反倒脊背挺直,走得逍遙。
陸初眸子半眯,特彆煩她,可是熱敷很舒服,所以她沒拒絕她,又乾脆閉上眼睛彆開雙腿。
雲識回來後托起她的頭,讓她的耳朵貼在自己心上入睡,又一手托著毛巾敷到二號腺體外,揉了很久,甚至偷偷親掉她後頸滲出的信息素。
迷迷糊糊中,陸初仿佛聽到很清晰的心跳聲,微微勾起唇,卻沒了什麼心理防線,舒服地哼哼唧唧起來。
她像是水做的一樣,雲識有些失笑,換了好幾塊濕透的毛巾,覺得差不多了才將她攏在被子裡,又直接套了件衣服開窗在屋裡起爐灶。
濃鬱的香味透過窗戶傳了老遠,雲識飛快做了一碗魚粉後散散氣將窗簾拉上了。
陸初是被香醒的,剛醒雙眼就微微放光地看向人魚手裡白花花的魚湯粉,門外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她猜是於厲田,於是給他打電話,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傳來了小心翼翼的詢問聲:“將軍,你在做飯?可把兄弟們給饞哭了。”
“跟我媳婦兒學的,難吃死了,隻是聞著香。”她飛快回了直接掛掉,餘留於厲田還在門外嘀咕:“都沒見到做飯用的家夥什,將軍還能做出飯來,真是神通廣大啊!”
陸初也顯然意識到了這點,不過完全不在乎,這魚身上秘密多得很,左右自己不過就是一條命,給她就是。
她現在隻心心念念的魚粉,舔了舔唇,濃鬱的香味傳到鼻息間,奶白的魚湯,細軟有彈性的粉,翠綠的蔥花。
雲識端過去,她就直接搶到了手上開吃。
直到最後一口湯吞進喉中,碗裡隻剩了一點邊角末,她正想舔舔唇卻被人搶先親了。
雲識接過她的碗,一手摟住她的腰又吻住她的唇,舌尖輕輕探出舔舐,直把她唇上的魚香味都吞到喉中才放過了她。
她伸手用拇指擦掉了唇角的一點水意,笑陸初愣愣的,又笑:“幾天沒吃飯了?”
提到這事,陸初就氣不打一處來,之前吃多少營養液就吐多少,後來勉強能吃進去了可是跟喝水一樣乏味,這一個月她渾渾噩噩的,所以才停了這麼久沒有帶兵行動,甚至隔三差五地跑醫院。
她沒說話,低垂著眉眼。
雲識將碗放下後又坐到床邊將她抱到腿上,陸初沒有推開她,反倒將臉靠在她鎖骨處,這才開了口:“前一個月的事不想說了,說了也沒用,生氣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