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腦子混亂不堪,可過於脆弱的心理,隻要一經挑戰就會頃刻間崩塌。
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熟悉的回憶湧上心頭,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當初倆人親密無間時,女人親手給她做饅頭的場景,一邊含笑看著她和她說話,一雙纖細的手邊在砧板上揉捏著麵團。
可不過一會兒,女人就打翻了早早準備在一旁的一瓶紅酒,酒液淋了她滿手,可她仍舊不管不顧地揉捏著麵團,將紅酒揉到了麵團上,讓麵團變得潤澤,跟她說要做紅酒饅頭。
“輕姝……”
窗外透進的月色中,一道呢喃般的輕聲呼喚忽然將滿腦子混亂的嚴輕姝乍醒,那一刹那,熟悉的聲音讓眼中早已盛滿的眼淚頃刻間掉落。
她以為,她會喊彆人的名字的……
她攥緊了女人的睡裙,以為是幻覺,在往日的記憶裡,隨著那被女人做好的麵團在蒸籠裡越發滾燙,在熱煙中慢慢被蒸熟,女人手上還沾著紅酒,漂亮的紅酒味饅頭似乎就要成型。
那時,女人就會笑著叫她的名字:“輕姝,下一步,要用筷子穿到饅頭裡去哦~不然會燙到手。”
“輕姝……”
又是一聲女人的輕喚聲響徹在耳邊,一瞬間,現實仿佛與記憶重合,也將往日的回憶悉數打散,那般輕柔的聲音讓她激動得渾身像發燒了一般,回歸現實,她早已淚流滿麵。
女人迷迷糊糊將臉埋到她頸窩裡,呼吸仍舊平穩,卻繼續喚她:“輕姝……”
那一聲聲的呼喚仿佛徹底讓她走出昔日的陰霾,刹那間,仿佛冰錐刺入,眼淚流下臉頰,浸濕床單,可她唇角微微揚起定定地盯著女人的睡顏,女人眼睫緊閉,細眉舒展,漂亮得不像話。
她確實是睡了,偶爾口中輕喃一聲:“輕姝……”才會動那麼幾下。
這讓嚴輕姝分外煎熬,像有小螞蟻爬過心扉,可每當聽到她喚她的名字,那樣溫柔的聲音,心底又會瞬間軟成一片,她不得已,隻能偷偷握住了她的手腕。
寂靜的黑夜中,一床暖被裹住榻上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女人滿眼執拗地緊緊盯著身邊的女人,漆黑的瞳仁仿佛要將女人吞噬掉,可她卻又眼尾通紅,眼中噙滿淚水,柔弱的,輕聲細語地一聲聲喚著身邊人。
“姐姐……”
“姐姐……”
……
沒有人知道被中的光景,隻有嚴輕姝知道,那是荒唐的,淩亂的,代表了她心底最深處的瘋狂。
她將滿心陰暗的占有欲全都釋放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才平息了心底掀起的波瀾,才輕輕吻向女人的唇,微啞的聲音在黑夜中盤旋:“姐姐,叫了我的名字,就不能變了,不然,我可能會將你的手砍下來……”
……
當耀眼的陽光照耀在臉上時,五感複蘇,雲識第一反應就是傳上胳膊的手腕酸痛感。
隨即她猛地睜大眼睛,感覺到指尖觸感潮熱,腦海中的係統提示音也將她震得不清。
【叮!反派黑化值-20,目前76%】
雲識懵了,卻又不敢動,轉頭看向身邊的女孩,她睡顏恬靜,長長的睫毛靜靜搭在下眼簾,陽光傾散上來,臉上似乎還有淚痕的樣子,乖巧又惹人心疼,一點也不像做過壞事的樣子。
那麼,做壞事的就是她……
她昨晚……
可是,為什麼黑化值降那麼多?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著實沒想到什麼,但結合身上的黏膩觸感,判斷自己可能是做了個美妙的夢,但做夢,不會真的就做成真的了吧?
她一臉痛苦麵具,但終究還是把過錯歸為自己,肯定是自己在做夢的時候欺負了女孩,導致她哭了一夜。
於是她隻能慢慢地想收回自己犯案的工具。
可沒曾想,才收到一半,女孩感覺到動靜,緩緩睜開眼睛,刹那間四目相對,分外尷尬。
雲識假笑了一聲,接著輕聲朝她道:“你聽姐姐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嚴輕姝怔住了,此時所有感官逐漸回籠,昨晚荒唐的情/念一大早的竟然又有些讓她心癢了起來。
尤其看到女人那副心虛的樣子,微微彎著狐狸眼的漂亮笑顏,心裡一顫,像有羽毛在心裡撓,一個不小心的,就像打翻了一杯茶,茶水緩緩地落到床麵。
她不禁故意冷著一張臉,遮掩住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衝動,又刻意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皺起眉挪開視線,啞著聲音:“嗯,你解釋……”
……
雲識下意識接住了她打翻的茶水,這種情況下,掌心濕潤,忽然也變得不好意思起來,但她下意識就將手上的茶擦到了女孩的身上。
嚴輕姝一愣,接著眼中泛起水光,臉色也泛紅了,像是被氣的,聲音微顫:“你羞辱我?”
“我不是,我沒有……”雲識連忙找補:“我大概可能隻是習慣了……”
“還有昨晚……”她又輕聲問著試探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