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反派黑化值-10,目前40%】
【看到孩子的時候減的,沒敢打擾你睡覺】
“感謝~”
雲識心情很好,又去探頭看孩子。
按理說,剛出生的孩子還太小,是看不出長得像不像家長的。
但這個實在是長得……
“噗,她怎麼長得像猴子一樣啊?”她忽然沒忍住笑出聲來。
嚴輕姝愣了一下,隨即壓抑住嘴角的笑意,又不讚同地道:“小點聲,孩子聽得到。”
她和何子煙的第一反應不同,不知為什麼,從護士手上接過孩子,看到自己懷裡軟乎乎的小家夥後,不由自主地就滿心歡喜起來,她甚至還想著,不管事實是什麼,寶寶以後就是她和姐姐的孩子。
“嗐,她還小,聽不懂~”雲識便不甚在意地回著,又伸手過去:“來,給我抱抱。”
但真當將又小又軟的孩子抱在懷裡後,或許是母性使然,她的心裡頓時軟成了一片,想湊過去用臉頰去觸碰一下孩子的小臉,沒成想孩子的手不知怎麼的竟鑽出了層層布料直接‘啪’地一下拍了她一巴掌。
她小手又軟又輕的,雲識以為她摸她,彎起眼睛笑了笑,直到孩子兩隻手一起揮過來,不哭不鬨,就是非要用小手扇她。
嚇得她連忙把孩子遞出去,卻好心情地說著:“看來她還真聽懂了。”
嚴輕姝沒忍住彎起了唇,又將孩子接過去。
倆人都是第一次做媽媽,還什麼都不懂,沒過一會兒,護士進來提醒要儘早哺乳,雲識才又將孩子抱過來。
她住的是單間門,把衣服撩起來,寶寶卻不吃,甚至鬨騰得哭了起來,雲識第一次如此無助,又求助地看向反派。
嚴輕姝本來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她哺乳的,沒成想卻出現了現在這種情況,她隻能將孩子先接過,又出去問護士。
等護士進來,雲識又示範了一次後,護士也被弄得匪夷所思了,連忙跑出去問醫生。
於是不過一會兒,她的病床前就站滿了醫生護士,將她和孩子看做新大陸一樣。
雲識推測,可能是她剛剛說她像猴子?
孩子不會真聽得懂吧,而且還這麼小心眼兒?
病床周圍的醫生護士們終於討論好了,最終給出了一個合適的方案。
總歸先讓孩子吃東西再說,甭管用什麼方法。
可能是她現在還不餓,等一會兒後多試試,還不行的話把母乳擠/出來,用勺子或者其他的東西喂。
雲識依著她們說的方法試了一通,結果發現,用勺子喂即使孩子剛出生隻會吸吮,但也喂得進去一點,反倒是一被她抱著喂就非要哭喊,仿佛被欺負了一樣。
擠母乳的時候她還頗耗了一番功夫,嚴輕姝就站在一旁抱著孩子,臉色微微泛紅,時不時偷看她一眼,被她抓住了又佯裝隻是不小心的,立刻收回視線。
雲識有些失笑,又問了護士,護士說要孩子多吸吮母乳才更充足,看了下她的情況,又悄悄低聲跟她說:“孩子不行丈夫也行。”
“總歸要保證孩子的營養。”
“我沒有丈夫隻有媳婦兒~”雲識反而笑著這樣回她,又看向一旁的女孩。
嚴輕姝的耳根都紅透了,那護士雖然放低了聲音,可根本就聽得到,更彆提女人還用那種眼神望向她。
護士實在是沒想到倆人是這種關係,本來以為隻是女人口中的‘姐妹’關係,此時雙眼微微睜大,又很快反應過來,說了一些彆的注意事項,趕忙就走了。
留下屋裡倆人四目相對,雲識最先笑起來,她是半靠在床頭的,然後轉瞬間門眼神就變得期期艾艾起來,開始佯裝悲傷地閉上眼睛,煩惱地撐住自己的額頭,歎息道:“沒關係的妹妹,你不用管我……”
嚴輕姝:“……”
這天她並未明確答應她,隻是故意沉默地忽略了這個羞人的事情。
直到在醫院待了好些時日後,雲識擠不出母乳了,倆人正巧也想出院坐月子。
臨走時負責她的護士一臉神秘兮兮地將她拉到一旁,又小聲提醒:“切記讓你媳婦兒疏通一下,不然會很麻煩。”
雲識笑著點頭。
事實上,自從護士知道了她們的關係後,每次不小心看到她們摸摸小手,喂喂湯,甚至晚上擠在一張床上睡,都會一臉笑容。
雲識很開心地接受了她的提議,便帶著媳婦兒和孩子一起回了家。
這一天,嚴輕姝做了很豐盛的飯菜,還特意做了增奶的鯽魚湯,花生豬蹄湯,海帶排骨湯……
她看著一桌子的湯沉默了,然後含淚喝下。
後果是到了晚上廁所跑的勤,床旁的嬰兒床掛上了保暖的棉質小篷,隻留了一個小口子供查看情況,裡頭的小寶寶當初紅紅的猴子臉已經長開了點,此時正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和她大眼瞪小眼,隨即還笑起來,好像在嘲笑她一晚上已經跑了好些趟廁所。
“彆看了,快睡覺。”雲識甚至朝著她低聲道了句。
和彆人家的孩子不一樣,說來也奇怪,寶寶像是聽得懂人言,特彆省心,還喜歡戲弄她,一到嚴輕姝懷裡則裝乖巧,整個一小綠茶。
就比如此時,她還那麼小,卻朝她撇了撇嘴,不看她了。
是的,撇嘴不屑,雲識確定自己沒看錯,也朝她輕聲哼了一句:“不睡難過的是你。”便鑽進了暖和的被窩裡。
褚一怔住了,又一想,對啊,萬一她倆要打牌呢?
在上個世界,她曾經問過,褚娘親當時尷尬地說著,那叫打牌,兩個互相喜歡的人打牌就有可能生出寶寶來,她就是這麼來的。
她有些無奈,連忙在心裡默念清心咒語,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雲識才躺下去,身旁的女孩就不顧她身上的冷意,貼上來抱住她,睡意朦朧地嘟囔著:“嗯,寶寶醒了?”
“沒有~”雲識哄她,又忽然翻身將她覆在懷裡。
“嗚,你好重……”嚴輕姝被身上的重量弄得微微皺眉,閉著眼睛將手伸到她的肩上,想推開她。
“是因為儲存了寶寶的夥食才重的。”雲識說著,伸手捧住她的臉,深深地看著她漂亮的眉眼,接著用手撫平她的眉頭,又吻了下她的唇輕聲道:“明天寶寶沒吃的了怎麼辦?”
“嗯?”嚴輕姝艱難地睜開眼睛,不滿地回她:“不是喝了那麼多湯嗎?”
“那沒用。”
“唉。”雲識又將臉埋到她頸窩裡,裝可憐:“我好命苦哇……”
“行了。”女孩慢慢睜開眼睛,窗外皎潔月光下,耳根早已通紅:“幫就幫嘛……”
女人笑著摸了摸她微熱的臉頰,又起身,半靠在床頭,給自己腰下墊了個軟枕,接著掀開衣服,作勢要喂孩子。
嚴輕姝這才也慢慢起身,一張臉通紅,仿佛在氣她大半夜的喂個孩子還要把她鬨醒。
接著她才慢慢挪過去,一靠近,就被女人攬住了腰,仿佛是為了獎賞她陪她一起熬夜喂孩子,塞了一顆櫻桃在她唇前。
她雖然很氣很煩,但還是接受了她的獎賞,將櫻桃吃到嘴裡。
接著她將孩子抱了來,孩子不自覺地就伏在了女人懷裡。
雲識摟著懷裡的寶寶,寶寶很安靜,甚至像是要睡了,但她下意識地就緩慢地吮吸著。
不一會兒,雲識就感覺一邊已經好了,於是又換到另一邊。
窗外夜已漸深,屋內有些涼了,她伸手扯住被子往上拉,蓋上被子,等到兩邊都舒開以後,便將懷裡的寶寶扯開,又微低頭環抱住她,將寶寶往嚴輕姝懷裡送。
嚴輕姝不明白,明明是何子煙來喂孩子,可仿佛女人真的隻是讓孩子來疏通一下,疏通後,就變成了她來喂孩子,即使她沒有母乳,孩子在她懷裡也吃得很歡。
微低頭就看到那個始作俑者在悠哉悠哉地吃著櫻桃,看過去的時候,她唇間門甚至銜著一顆櫻桃,享受地衝她彎起眼睛笑,像是炫耀一般,隨後吃掉櫻桃,輕輕咀嚼的,悠閒地看著她的狼狽。
嚴輕姝心裡惱怒地像是火燒,委屈地眼眶通紅,一顆顆眼淚掉下來,甚至像是有冰錐刺入,她隻能顫著聲音去責怪她:“何子煙,你怎麼能這樣……”
麵對她的指責,雲識也有些過意不去,一手攬著她的腰,邊抬頭吻住了她的唇。
唇瓣帶著甜味,她指尖觸感潮熱,輕輕地吮吸著她的唇,又漸漸抵開她的貝齒,舌尖探入在口腔中掃蕩,攪動她的舌尖,讓牛奶般的香甜味充斥在味蕾上,推拉著。
嚴輕姝沒忍住,微微攪動舌尖與她糾纏著,漸漸摟住了她的脖頸。
可實在是太冷了,像一個冰柱子,又沒蓋被子般,冰涼的溫度讓她微微發顫,顧忌著孩子在旁邊不敢發出聲音,隻凍得眼眶通紅的,眼裡噙滿了眼淚。
直到房內溫度漸漸升高,像是冰柱子被磨得漸漸融化般,才終於有所好轉。
不。
女人隨之漸漸吻到了她的脖頸處,吮吸著她的脖頸,嚴輕姝想著,這溫度太燙了。
濃鬱的暖香味漸漸充斥在整個房間門裡,夜色漸濃,沒過多久,屋子裡的奶貓就時不時輕吟兩聲,克製極了,仿佛知道屋子裡有個小寶寶。
雲識將女孩抱到被子裡,女孩疲憊地伏在她懷裡,軟著聲音將臉頰在她頸窩裡蹭了蹭,輕聲呢喃著:“姐姐,傷口又要壞掉了……”
她摸了摸她的頭發,隻顧彎著唇吻了下她的額頭安撫她,透過月光朝下看,剛剛她不小心力道太大,打翻了一碗魚湯,澆到了女孩身上,弄得她上半身都是白色魚湯,而且還差點不小心傷到她了。
嚴輕姝向來不會忍耐惱火,何況她將她弄得那麼狼狽,當場氣得臉色發紅,端著一盆滾燙的熱水就澆到了她身上。
一報還一報,她這才氣消了,倆人重歸於好,此時大半夜的照顧了一天寶寶也累到不行,於是鑽到被子裡相擁而眠。
臨睡前,女孩還輕聲問她:“寶寶取什麼名字啊?”
“要不跟你姓吧?”雲識回著她,指尖觸感潮熱,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我不要,姓嚴不好。”嚴輕姝還覺得有些不舒服,閉著眼睛挪了挪,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著,才繼續道:“跟你姓。”
“那就叫何慕嚴。”雲識便接著輕聲回她,女孩頓了一下,她則不容人拒絕地笑了笑:“不喜歡的話我們再起來好好想一想,直到想好了為止。”
“不,我睡了……”嚴輕姝一顫,有些怕,又耳根羞紅地將臉埋在她懷裡:“姐姐晚安~”
“晚安~”
……
將將出月子,雲識就帶著嚴輕姝和寶寶回了家,甚至為了掩人耳目買了不少乳粉。
到家的當天,許多鄉親來圍觀,都以為倆人的婚姻是鬨著玩的,沒曾想卻領養回來個孩子,看那樣子是要過一輩子。
得知劉繡玲被趕出去了,雲識特意為孩子辦了個隆重的滿月酒。
實際上,當嚴輕姝走後,因為沒人再管家,劉繡玲喜不自勝,又因為之前的大手大腳猛地被壓抑了一陣子,這忽地又沒人管了,便將本來寄給何複強的錢,裡頭甚至包括何子程上學用的學費一並花了出去,不過幾天就給花了個精光。
這時候正逢何複強弄傷腿的劇情點,沒了錢劉繡玲還太久沒管家,享受慣了不僅做飯洗衣弄得一團糟,照顧何複強更加不耐煩起來,動輒發脾氣,有時候直接不管,還要老太太去照顧。
想到何子煙肯定會塞給老太太錢,她又去老人家房間門摸索,雖然沒找到錢,但也找到了不少營養品和首飾,這下可好,拿著那些東西賣來的錢又去賭了個幾天幾夜。
這下子,家裡已經一團糟,和嚴輕姝管家的時候形成了鮮明對比,何子程甚至因為沒錢讀不上夫子冬天開的讀書會怨上了母親,何複強沒錢看腿傷也沒臉再找女兒要錢,甚至不準老太太寫信。
這是他身為一家之主的尊嚴。
恰巧這時,雲識托人帶給老太太的錢到了,一起到的還有補品,甚至托那人帶了一句話。
“爸要是有急用就先用著吧,我和輕姝很快回來了。”
這可是救命錢,可把何複強感動到深夜落淚,回想起這些日子的種種,他再也忍受不了了,心中想休了劉繡玲的信念與日俱增。
老太太當即拿著錢給何子程交了讀書會的學費,又請了大夫給何複強買藥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