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麵對的也是吸血鬼,我也運動了,而且你說了會保護好我的。”陸斯微繼續強詞奪理。
“那不一樣。”雲識無奈,甚至有些想笑:“就這麼想一回來就能方便地上床嗎?”
“嗯。”
聽到聲音,她隻能妥協:“那總得把文胸穿好吧。”
“好。”陸斯微也妥協了,各讓一步地鬆開她的手,走去後麵翻行李箱。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換衣聲,雲識便也走去了棺材房,將一些這半年來陸陸續續準備好的武器和液體放到布袋子裡,富貴則忽然飛到了她肩上,發出叫聲。
她頓時明白了,形勢很嚴峻,但陸歐目前來說是沒有問題的。
她走出去,陸斯微已經換好衣服了,甚至將一件風衣披到了她身上,特彆彆扭地說著:“嗯,我把運動衣套到睡裙外麵了,一樣很方便,脫了就能睡覺,這件你幫我穿著,等我冷了再還給我。”
“好。”她笑,穿好風衣,接著主動摸索到她的手,帶著她鎖門,踏下樓梯。
她是背著她趕去金林大橋的,穿梭在各種陰暗小巷之中,一路上如同一陣風,背上的陸斯微負責給她指路,有時忽然情緒很低沉,和她說著以前的事。
“小時候我爸媽難得回來一趟,可總跟我講各種你的事,說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說如果不是你,為了還巨額債款而入了血獵的陸家先人早就會死了,也就沒有陸家,說你救了她們無數次......”
“可後來長大了,我便特彆恨吸血鬼,對你,不說恨,也特彆討厭,我覺得是你們共同殺了我的家人,讓各個陸家人都如同牽了賣身契,失了魂一樣,一輩子死也要死在吸血鬼手裡。”
“聽到沒有,我討厭你。”她晃了晃女人的脖頸,重複道。
“嗯,我知道了。”雲識則柔和地回應著她,繼續穿梭在昏暗的路燈下,衣角獵獵生風。
“所以,我要和你結婚,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隻是接下來的一句未免還是讓她頓了一下,卻也隻是心中有些無奈,接著從喉處發出一聲低沉的回應聲:“嗯。”
早在之前聽到戶口本的時候她就有些預料到了,陸斯微總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對她毫無辦法。
“嗯?”反倒是陸斯微驚訝了,問她:“你真答應了?”
她以為她說了這些話之後,她就不會同意了,果然是對吸血鬼來說,血液大於一切嗎?
“難道我不同意你會放棄嗎?”雲識這樣反問。
陸斯微則答:“當然不會,我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
“那就是了,答應你,讓你膩了,你就會離開我。”
“才不會膩,你技術很好,而且煩你折騰你這件事我可以做一輩子。”陸斯微偏頭看她,卻沒曾想她也忽然偏過頭來,迅速地吻了她一下,冰涼的唇撞到她的唇上,一觸即離,還揚起唇笑她:“小孩。”
“這是你的報應,誰叫你昨晚要管我的......”
她的聲音漸漸消失在了震天響的警笛聲中。
雲識帶她出了巷子,停了下來,她看不到此時的金林大橋有多混亂,隻敏銳地聽到各種痛苦的慘叫,槍聲,詭異的笑聲,混亂的呼吸聲。
陸斯微則震驚地瞪大了眼,眼中輝映著茫茫夜色中如同太陽一樣明亮的金林大橋,此時卻被無數警車封鎖,裡頭堵滿了各種公交車,小車,鮮血,人類的慘叫,數不清的吸血鬼行動迅速,如同發狂一般四處攻擊著人類,撕咬,有時發出猙笑聲。
對比野獸一般的他們來說,零星幾個在其中戰鬥的血獵就顯得尤為可笑。
陸斯微一眼就看到了拿著槍在幾個吸血鬼中輾轉折騰的陸歐,不禁瞬間眼眶發熱,又看向封鎖區外明顯急得不得了卻還是服從命令一般站在原地的許多血獵部成員,急了。
“他們在乾什麼?看著陸歐她們死嗎?”
“彆急。”雲識冷靜非常,又將她放下來,接著轉身將掛在脖子上的布袋子取下想掛她脖子上。
“乾嘛?”陸斯微雖疑惑的,卻聽話地將布包斜挎在身上,直到看著女人悠閒地從布袋子裡拿出口罩和墨鏡戴上,又從裡頭拿出一個水槍和一個裝著紅色液體的礦泉水瓶,告訴她:
“你先滴五滴血在裡麵,然後倒進水槍瓶,等會遇到吸血鬼了,就滋他們。”
陸斯微:“......”
“她們用真槍,我用水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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