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擾一下,我是一名攝影師,剛剛拍到你們的照片,請問你們介意我把它收進作品集嗎?”
權至龍和祝宓剛帶好口罩,一個背著戰損版徠卡相機的金發男人走上前問。
來人手上擺弄著相機,將剛剛拍攝到的照片展示給二人。
照片有好幾張,不同角度都拍的唯美,權至龍很喜歡其中一張遠景。
路燈下一對情侶親密的交纏在一起,看不清臉,但能感覺到二人彼此間濃烈的情愫。
見二人沒回答,男人遞過自己的名片。“不願意也沒關係,我會把照片送給你們。”
祝宓不了解攝影圈,權至龍倒是有所了解,看見男人名片,知道這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戰地新聞攝影師。
權至龍跟祝宓商量過,才給了來人答案,“我們很喜歡這組照片,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您如果想發表,隻能發看不清楚臉的照片。”
或許是二人表現出的猶豫,男人沒想到能得到允許的答案,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那真是太感謝了,你們需要洗好的照片嗎?如果需要我會寄給你們。”
“不用客氣,我們要電子版就可以。”
雙方交換聯係方式,禮貌道彆。
權至龍原本的計劃是帶祝宓來蒙馬特高地看日落。
經過這一小插曲,日落完美錯過。
祝宓並不覺得遺憾,日落就定格在攝影師按下快門的那一瞬,他們在日落中擁吻,也算擁有了整個日落。
二人攜手走在聖心大教堂附近,感受落日餘暉。
權至龍看見旁邊有人在賣鎖,賣鎖的是個少年,有些瘦弱,看見有人走近,積極的向兩人介紹情人鎖。
“要不要掛鎖?”權至龍小聲詢問著祝宓。
他沒掛過鎖,即使在南韓,南山塔那麼有名的情況下,權至龍也沒掛過鎖。
曾經他不相信,就算相信也不會掛,現在他卻希望能和祝宓掛鎖,最好把他們牢牢鎖在一起,永不分離。
聽出權至龍話裡的期待,祝宓點點頭,“好,挑一個你喜歡的,我們一起掛。”
權至龍挑了把黃色的鎖,詢問的看向祝宓,見她笑著點頭,才付了錢。
從少年那借了筆,兩人認認真真的把各自名字的縮寫寫上去。
權至龍還畫了一朵象征自己的小雛菊,而祝宓則用紅色的筆,把雛菊那缺失的一瓣補了上去,“以後由我來填滿你的生活。”
聽到祝宓對紅色花瓣的解釋,權至龍露在外麵的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走吧,選個位置掛上去。”祝宓拉著笑的傻兮兮的權至龍。
權至龍選了個中心靠左的位置,越看越滿意,“就掛這裡吧。”
“好。”
二人一起,將那把象征愛情的鎖掛好,扣緊,權至龍還扯了扯,檢查堅固程度。
“好了,這下我們兩個扣緊,鎖死,要永遠在一起了。”權至龍把鑰匙放進自己衣兜裡打算找個地方扔掉,永遠找不回來那種。
塞納河不錯,就扔河裡去,彆想找回來!
祝宓對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你不會是在想把鑰匙扔進塞納河吧。”
她怎麼知道?
“沒,沒有啊,怎麼會。”權至龍的語氣裡滿是心虛。
“沒有就好,你也不想鑰匙跟一堆垃圾呆在一起吧。”祝宓慢悠悠開口提醒,她真怕權至龍傻乎乎的把鑰匙扔進塞納河。
塞納河的汙染情況,實在令人擔憂。
不能扔塞納河,大不了他把鑰匙帶回南韓,扔進漢江裡!
二人離開教堂,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街邊藝人彈唱著不知名的曲調,為黃昏中的蒙馬特開啟夜的篇章。
橘紅的黃昏漸漸褪去,天邊的雲泛著紫,透著詩意,讓人不禁沉醉,忘記歸處。
借著僅存的天光,祝宓和權至龍在一家咖啡店門外等待來接二人的車。
崔舜浩需要確保權至龍的安全,在得知二人身處蒙馬特後,就要求二人停在原地,等他去接。
蒙馬特的夜不平靜,搶劫行為屢見不鮮,亞裔長相,很容易引來不懷好意之人。
經過了一場叛逆而自由的city walk,兩人都有些累,對於崔舜浩的接人行為,沒有拒絕,理智接受了。
回到酒店,跟李株赫坐在一起吃晚餐,作為在巴黎的最後一餐。
一行人是明天上午的飛機,他們誰都不是吃早餐的人。
“祝宓還打算在巴黎呆多久?”李株赫邊吃邊問祝宓。
“還不確定,可能一周,可能幾天。”祝宓也不確定,她要跟唐詩琪好好告個彆才會離開。
唐詩琪這幾天有些忙,一直沒抽出時間找她,說好了一起玩,祝宓要履行承諾。
李株赫偷偷看向坐在祝宓身邊的權至龍,這朋友怎麼想的,打算異地戀?
“那以後有什麼打算嗎?要不要來南韓?”
祝宓看看身邊正幫她切牛肉派的男朋友。
權至龍趕緊搖頭,示意祝宓這不是他讓問的。
他很冤枉,真的不是他讓李株赫打聽的,即使二人要分開了,權至龍也沒有多少對兩人未來的擔心,隻是很不舍。
他能感受到祝宓把自己記在心上,她在把自己規劃進未來中,所以對於祝宓今後的打算,權至龍一直沒問,他有預感,會在南韓見到自己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