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療工作室的一層是會客廳,二層是藥房和會診室,三樓則是休息室和治療室。
二層的會診室中,隻有祝宓和殷誌原。
殷誌原的情況比她想象得嚴重。
祝宓很意外地看向殷誌原,不知道他是如何堅持下來的。
他的膝蓋已經惡化到常人難以忍受的狀態,疼痛是經常性的,可他依舊活動在高壓的演藝圈。
意外歸意外,祝宓對治好殷誌原很有把握,隻是時間問題,眼下最重要的是減輕他的疼痛。
“殷誌原xi最近的工作多麼,有沒有需要劇烈運動的行程?”
殷誌原悄悄觀察著祝宓的表情,見她神色坦然,不似困擾的模樣,斟酌著開口道,“最近隻有室內的節目錄製,應該不會有劇烈的運動。”
祝宓見殷誌原小心翼翼的樣子,直截了當道,“你膝蓋最麻煩的地方在於關節積液,積液不吸收,沒辦法進行下一步治療。”
“我給你開個藥,回去吃上一周再來進行下一步治療,這一周最好是居家靜養,忌酒忌一切劇烈運動。”
殷誌原聞言,眼睛圓瞪看著祝宓,“你是說一周就能讓積液吸收?”
“內,隻要按時吃藥,謹遵醫囑,一周之內積液就會消失,到時候你膝蓋也不會再疼了。”
祝宓邊回答,邊在紙上唰唰地寫著注意事項,這是她第一個正式的病人,不放心口頭叮囑,一定要落在實處。
“好,好的,我一定按您說的做,好好配合治療!”殷誌原激動地保證,手午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膝蓋。
曹奎賢在樓下會客廳自己參觀著,這個擺件悄悄,那幅畫作看看,時不時還拍拍照片,一點不受拘束。
就這樣打發著時間,等待著樓上的兩人。
“權至龍還真是光明正大啊。”曹奎賢站在拐角處的塗鴉牆邊感慨著。
這塗鴉牆大膽又另類,充滿藝術氣息,出自誰手,一目了然。
把祝宓的診療室設計成這樣,是在宣示主權?
權至龍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曹奎賢心裡嫌棄,身體卻很誠實地拍照打卡。
祝宓和殷誌原下來時,沒見到本該在會客廳的曹奎賢。
找了一圈,才在塗鴉牆前發現一臉假笑的曹奎賢。
他正拿著手機自拍,嘴角努力彎起營業性弧度。
“哎一古,這牆上的塗鴉是至龍那小子畫的吧。”殷誌原打量著塗鴉牆,八卦地問著身後的祝宓。
“內。”祝帶著笑意應道。
牆上的塗鴉是自家男朋友親手畫的。
每一筆都是他認真完成的,每一個圖案都是他精心設計的。
曹奎賢撇撇嘴,嫌棄地開口,“這是他送你的開業禮物嗎?可比不上我送的……”
祝宓搖頭否認,“不是,他送的是那幅畫。”
說著還指向了不遠處那幅尺寸很大的畫。
曹奎賢順著祝宓手指的方向望過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那幅畫,他送的?”
祝宓指的正是他剛剛駐足欣賞的畫作,畫的署名是他很欣賞的一位獨立藝術家。
“當然了。”祝宓回以肯定的答案。
好吧,這麼看來權至龍還是很有眼光的,送的畫確實不錯,和他送的禮物比,不相上下!
殷誌原認識那幅畫,他前段時間陪母親看畫展時見過。
據說這幅畫以極高的價格被一位神秘人買走,隻等畫展結束,就會被運走。
沒想到在祝宓這裡看見了這幅畫,所以那個神秘人是權至龍?
還真是位款爺,沒想到他對祝宓這麼上心。
“看來祝醫生和至龍那小子的感情很好。”
權至龍是他後輩,又是同公司的,雖說不上特彆親近,但關係也是很不錯的。
祝宓笑笑沒有回答,隻是那笑容裡任誰看都是滿滿的幸福和甜蜜。
送走了曹奎賢和殷誌原,祝宓總算能關門走人了。
她在想要不要雇一個兼職生,不需要有專業知識,隻負責前台工作,接待來訪者就好,畢竟她不能時刻守在這裡。
雖然她隻接待藝人,但也不是誰都有她的聯係方式,診療室地址才是她要打出去的招牌。
打定主意後,祝宓給自己的診室掛出了招聘信息。
招人不是那麼快就有結果的,合適的兼職生並不容易遇到,她也沒急,左右現在病人不多,都是提前預約才會上門。
這天晚上祝宓接到了全園侑的預約消息,他一結束自己忙碌的行程,就馬不停蹄地聯係祝宓。
全園侑過於迫切的態度,讓祝宓直接把他的會診時間定在第二天上午。
第二天一早,祝宓早早地起來了,最近首爾的天氣不好,霧蒙蒙的,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打卡日出了。
權至龍同樣起得很早,他在和NK洽談新的聯名活動,最近一直早出晚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