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電影裡那種好奇心害死貓的情節放在現實中,隻要智商正常的人都不會去做。
等仔細檢查完房間確認沒有危險後,所有人便都擠在了一起,有的坐到床邊,有的坐在地上瑟瑟發抖,打算就這麼熬過今夜。
也好在人多,二十個人幾乎擠滿了整個臥室,沒有死角,安全感十足。
隻是幾個新人被嚇得一直在發抖,抽泣聲不斷,特彆是女孩子們互相抱成了團,有個膽小的看起來像是學生模樣的男生也哭了起來,其他男玩家雖然沒說話,但看那樣子也是被嚇得夠嗆。
劉菲菲頂著一雙淚汪汪的大眼睛又想貼過來找大佬求安慰!
然而紀無歡已經徹底貫徹了“狐狸精”的精髓,不但主動往聶淵的懷裡鑽,還故意把自己的“大胸”往對方胳膊上蹭,還時不時撩一下裙擺,赤果果的色.誘,強行占據,氣得她差點沒跳起來,再也忍不住了。
“我說小姐姐,你能不能注意點,女孩子要矜持。”
紀無歡笑了笑:“矜持?”他已經完全把自己帶入了人設,聲音成熟而性感,緩緩說道:“沒錯,小妹妹你是女孩,而我是女人,所以我隻知道什麼叫做……快樂。”
高冷是什麼?蘇可冷·愛迪埃特大小姐表示完全忘了,這個人設沒意思,看聶淵的表情一陣變幻莫測,才是最有趣的。
逗他很快樂!
“你!”劉菲菲居然有些無言以對。
這是哪來的妖豔賤貨?!也太不要臉了吧?再看看那個帥哥,居然是一聲不吭地盯著她的胸看,明明先前還一副冷冰冰的模樣呢,此時表情卻異常豐富。
嗬,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聶淵現在的內心活動的確很豐富,因為剛才被那胸蹭了一下,意外地發現居然是軟的?!雖然他不知道大胸摸起來應該是什麼樣的感覺,但是這個觸感略有些逼真,就像真的人肉一樣。
原諒他身為純鋼鐵“直”男從來沒研究過這些歪門邪道,更是從未想過男扮女裝的時候胸口裡應該塞什麼東西。
他的認知還停留在搞笑劇裡那種往胸口塞蘋果、柚子之類的東西上麵,靠譜點的最多就是海綿了。
剛才雖然是隔著兩層衣服,但也能清楚的感覺到裡麵塞的絕對不是輕飄飄的海綿。
於是不由地又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她真的是紀無歡嗎?如果是的話……
難道……是做了變性手術?!
聶淵又有些懷疑人生了。
李東文見這兩女人竟然快要吵起來了,一邊偷偷羨慕聶淵,長得帥就是好,一邊出言相勸:“好了,你們彆說了,免得待會把怪物引來了。”
為了避免萬一,他們拉上了窗簾也不敢把手電筒舉起來,而是打開放在了地上往角落裡照。
安靜下來以後,屋子裡就隻剩下了抽泣聲,有個女孩不斷地低聲說著:“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再也不半夜去酒吧了,爸爸媽媽我錯了,嗚嗚嗚……”
勾起了更多的哭聲,一個染著金發的小混混模樣的青年忍無可忍:“你他媽彆哭了,煩不煩?哭有用嗎?”
那個女孩被這麼一凶,反而哭得更厲害了,她又哭了好一陣子,或許是累了,漸漸的也沒了聲音。
然而當房間徹底安靜以後,他們發現外麵傳來了一些詭異的聲音,很小,就像是嗚咽跟慘叫,還伴隨著水聲。
外麵發生了什麼?當然沒人敢去看。
這一夜太難熬了,幾乎都是提心吊膽地在心裡數著牆壁上秒針走動的聲音,一點點動靜都能嚇得他們心跳加速。
沒人敢合眼,紀無歡也是,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他才趴在聶淵的肩膀上小睡了一會兒。
淩晨4點多的時候,外麵徹底安靜了,7點半的時候,天亮了,有人小心翼翼地拉開了窗簾。
當日光照進來的那一刻,不少人都感動到想哭。
那個恐怖詭異的夜晚過去了!
然而這一切隻是一個開端。
玩家們搬開床,小心翼翼地拉開房門,外麵已是空無一人,首先印入眼簾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家具。
顯然昨晚他們逃跑的時候撞亂的,奇怪的是廁所的門竟又被關上了,而且那個蠟燭被放在了電視機上。
這是怎麼回事?
見鬼怪消失了,眾人飛一般地衝向大門。
“快跑!我們可以出去求救了!”最前麵的男青年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門,剛要往外衝,卻也一頭撞在了一個僵硬的東西上麵。
他抬頭一看,立刻嚇得直接坐到了地上!
外麵竟然吊著一個年輕男人!
他的脖子被一根麻繩套住吊在了門框下麵,繩子的另一邊綁在屋簷下麵的柱梁上。
死相尤為恐怖,腦袋以扭曲的方式垂在了肩膀上,眼裡滿是恐懼,似乎是在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至極的東西。
紀無歡想到昨晚聽到開門聲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這個人離開的大門出去了。
難道是他一出去就被殺害了?
“他……他怎麼會在這裡?!”一個女孩尖叫道:“我昨晚明明看到他也在房間裡啊!”
“真的嗎?”
“我好像也有印象!”
“我記不太清了,但好像是有他……”
紀無歡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扭頭數了一下人數,一連數了兩遍,發現竟然都隻有18個人了。
還有個人去哪裡了?
他看向廁所緊閉的門,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聶淵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他握緊衣兜裡的三下,小心翼翼地湊過去,隨著男人推開那扇門。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臉色煞白。
隻見門邊爬著一具屍體,正是他們昨晚看到的那具——這戶人家裡的母親,此時她仍是渾身僵硬,臉超下,緊貼在地上,半跪著身子,手往前麵伸。
丈夫跟兒子的臉仍在水盆裡埋著,而那個空出來的水盆裡竟溺著另外一個人。
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男人。
正是之前自稱是副市長侄子的那位。
他以同樣的姿勢跪在地上,臉埋在水盆裡,身體同樣變得僵硬,手指無力地垂在臉盆兩側。
這一刹那,連紀無歡都有點腿軟了。
因為他清楚得記得昨晚在房間裡的時候,分明看到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