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紅(2 / 2)

“活著不好嗎?”

啊哈,他在學凱爾文說話。

但老者明顯誤解了他的氣弱。英語帶著股德國口音的貓頭鷹低笑了幾聲,他惡毒又直接的‘揭穿’眼前年輕人布置出的假象:

“愚蠢的孩子,低賤的旁支子嗣——這麼久了,你以為你會一直持有這份好運嗎?”

“哈?”克裡斯感到混亂。他站了起來,瑪利亞和娃娃臉倒是還好,但納撒尼爾可還是個活人…他有點擔心起來了。“啥?”

反派——罪犯——他們似乎總有一些莫名其妙、毫無必要的傾訴欲。這老人一邊冷笑,一邊敘述出他、他們調查出來的結果。

他首先強烈譴責了克裡斯對手下利爪的優待。他讓這幫兵器和他平起平坐——啊,這倒的確是個破綻——他還和他們有說有笑,這簡直自甘墮落。而且,

‘你這該死的雜種’,他這麼稱呼小氪星人。‘你竟然還在那座城中公開露麵,收攏無用的街頭地盤!你以為貓頭鷹是什麼?混混?黑幫?’這簡直敗壞了貓頭鷹們的名聲與形象,這令老人怒不可遏。

哦。

克裡斯點點頭。他被包圍了。被老人帶來的爪牙們。

他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被野貓包圍的老虎。不能說一點兒不怕,隻能說十分尷尬。

“你竟敢這麼大搖大擺的出現——可悲的蠢貨,你以為我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這份權利的嗎?你這個好運的小偷、沒腦子的狂徒!”

“呃,所以,我是怎麼拿到這份權利的?”

老人說出了自己——以及全國貓頭鷹們調查出來的結果。

他們掘地三尺,找出了那架失事的飛機。他們複原了黑盒子、檢驗了屍體的DNA,最終得出了一個荒誕但合理的結論。

一個發了瘋的叛徒催眠了所有貓頭鷹,然後登上飛起來了個同歸於儘。

……

…………

“……這……”克裡斯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這不離譜嗎……”

這他媽可太離譜了,老先生。

克裡斯快繃不住了。

他繃不住了。白西服的年輕人大笑起來。他甚至笑出了眼淚。

為什麼?怎麼可能?這群蠢=逼——他們就這麼信了?!

好像也沒有不信的理由?被精心複原出的黑盒子、因屬克隆出品,所以DNA完全一致的屍體……除了他這個摘桃子的人人設不夠豐滿,其實也很縝密了。畢竟那是哥譚嘛。在哥譚,再離譜的事也是日常。

可到底是誰…是弗瑞?是九頭蛇?是布魯斯?哦不,肯定不是布魯斯……到底是誰給他善後的?!

這可真是個鬼才——克裡斯一定要當麵謝他!

他的笑聲令老人麵具下的臉色更陰沉了些。他瞥了瞥身旁未動的利爪,讓他們去擒住這可悲的小子。他來這兒的目的隻有一個——他想先各地的其他貓頭鷹一步,先弄到那張黃金麵具。

他渴望權利。渴望掌控一切。他被自己的欲=望吞噬了。

這真可悲。他意識不到自己正是最蠢的那個。德國畢竟是九頭蛇的大本營,聰明點兒起碼會試圖兩邊通吃。

這種聰明人就算沒法進入高層也會得到一些提示……所以這可悲的蠢貨完全沒明白,貪婪已令他成了彆人探路用的馬前卒。

克裡斯感覺自己要笑死了。那兩個利爪剛摸上他的肩膀,伸出的手就不自然地擰向了另一個方向。痛覺還未傳遞到大腦,一陣急風吹過,監控都捕捉不到的那短短的0.01幀裡——克裡斯的手已捏住了十米外老人那脆弱的咽喉。

“快讓他們住手。”白西服的年輕人笑得聲音都在發抖。“快讓孩子們放開我可愛的手足。聽話我就饒你不死。”

這是隨口編的謊話。

不死是不可能不死的。

“……停、停下來!”

有利爪朝克裡斯撲了上來。他們大多沒反應過來,沒明白這種速度究竟意味著什麼。克裡斯懶得一一教這群德國朋友學習尊重強者。他閃了閃,就這麼拎著這老頭來到了看台邊緣。

“快住手——”

這時老人才是真的怕了。他的低吼已有些氣急敗壞,令周圍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這戴著相似麵具的一老一少。

“噓!”克裡斯還忍不住咯咯發笑,這人實在蠢得恰到好處,克裡斯竟提不起多少整治對方的興趣。“彆這麼高調啊,老家夥,你不是堅持貓頭鷹得神秘點兒嗎?”

青年轉了轉眼珠,他笑嘻嘻的,自顧自和手裡的混蛋聊著天,商量著接下來會發生的劇目。

“我要把你丟下去。”他肯定的說。脫開身的納撒尼爾擋在他身後,幫他甩飛想衝過來的德國利爪。“我會控製角度,保證讓你的腳先落地。”

“哎,你上年紀啦!那會摔斷你的腿,但這個高度不至於讓骨頭插=進你的胸腔。所以彆害怕,這傷是不可能致命的,你放心吧!”

老人開始用德語罵他。這惹得克裡斯又笑出了聲。

他們的動靜還不是最大的。不清楚貓頭鷹底細的罪犯們瞅了幾眼也就收回了目光。隻有幾人的視線一直黏在克裡斯身上,但他光顧著玩,沒去確認那都是誰。

很快克裡斯就會為此而後悔。

“放心吧,那會很疼的。到時你就叫大聲點兒,讓利爪和保安扶你回房間或醫務室——然後我的手足、我的好兄弟們就能在夜裡去找你,把你一點點兒的碎屍萬段。”

“……說不定你身邊的利爪也會加入進來呢,你覺得呢?”

克裡斯大笑出聲。並在老人求饒前就毫無征兆地撒開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清楚自己有多招他們恨,對吧!”

一記悶響,一聲痛呼。然後是細碎的呻=吟與周圍罪犯發出的幸災樂禍的嘲笑。克裡斯的大笑完美的混入了其中,毫不違和,恍若一體。

他笑瘋了。笑了好一會兒才單腳前踏,伸出頭去看地上掙紮哀嚎的老頭。他本隻想看看自己的傑作,結果-

克裡斯向下望去。第一個入眼的卻不是他的目標。而是老貓頭鷹麵前的那人。

貓頭鷹法庭的一員無助的掙紮著,他混亂的喊著什麼,“叫醫生來——救命——”這類廢話。已有盧瑟請的安保朝他奔來,但利爪與黑西服再快,也快不過子彈。

是的,子彈。

老人正好摔在了一個年輕人麵前。那人看了他一會兒,似乎確認了什麼。然後他掏出槍,那動作流暢又自然,仿佛隻是從口袋中夾了根煙。仿佛做了一百萬次。

那把槍對準了貓頭鷹的後腦。‘呯’。毫無猶豫,精準高效。

他死了。

克裡斯怔在了哪兒。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已在和那個年輕人‘四目相對’了。

那是張陌生而年輕的麵孔。黑發藍眼,陰鷙但英俊。其實這也沒什麼特彆的。一個小孩兒,一個惡徒。僅此而已。

特彆之處在於,那張臉上戴著一個他熟悉至極的頭罩。

鮮紅的頭罩。

血一樣紅。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開始高能迭起(?)

克裡斯人都傻了:誰?DC知名人氣角色,滿身傷痕的青少年,布魯斯最想見到的幽靈之一,大麻煩。你怎麼在這兒啊?是不是我看錯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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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下章在我大綱裡真的很爽,我要趕緊寫出來!

慣例求留言吖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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