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塊小甜糕(2 / 2)

餘年笑著回答,“沒有,剛剛錄完節目,接著就沒什麼事了。”

“嗯,我是想告訴你,竹簡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我這邊的人聯係上了賣家,對方早就想脫手換錢,所以商談很順利。到時候以我的名義,把東西買下來,你替我出麵交易,東西直接交給你,就沒問題了。”

餘年清楚,過程肯定不會像何驍說得這麼順利,但他沒有多問,隻是道,“嗯,我都聽您的安排。”

聽筒裡傳來很輕的笑聲,何驍笑吟吟地說了句,“嗯,乖。”

餘年垂下眼,看著地麵上淺淡的影子,“不乖,您提醒了我要加衣服,我還是感冒了。錄節目在台上唱歌的時候,鼻子都是堵著的,吃的感冒藥一點用都沒有,好難受。”

聽著餘年小聲的抱怨,何驍聲音越發溫和起來,“嗯,不是我們年年不乖,是感冒的錯,藥的效果也不好。”說著,他輕輕咳了兩聲,“醫生過來了,我掛電話了,好不好?”

餘年想說,我過來看看您可以嗎?但話到了嘴邊,又重新咽了回去,隻輕聲道,“好,您好好休息。”

等餘年回家時,路易森正好將《國書》竹簡詳細的交易時間和地點都發了過來。坐在一旁的謝遊聽清餘年念出的地名,有一瞬的出神,“我知道這裡。”

餘年打字回複了一句“謝謝您”,一邊好奇地問道,“你去過嗎?”

“嗯,勒托音樂學院離這裡不遠,在那邊念書時,我很喜歡周末去河邊喂鴿子和天鵝。”

沒想到有這一層在,餘年握了謝遊的手,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笑著輕快地問,“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斟酌著措辭,“如果時間足夠,我們可以一起去河邊喂鴿子喂天鵝,然後再去勒托看看?”

問完這個問題,餘年能清晰地察覺到,謝遊的呼吸有極短暫的停頓。隔了不知道多久,他才聽見了謝遊的回答,“好。”

第二天,餘年一大早就到了錄音棚,專輯製作已經進入到配唱階段,見孟遠已經先一步到了,餘年打招呼,“孟哥早上好!”

“今天狀態還不錯?”餘年閒,孟遠也跟著閒了下來,他忙習慣了,乾脆天天過來監督餘年錄歌。手裡端著盛了熱咖啡的紙杯,孟遠想起來,“對了。昨天錄節目的事柔柔跟我說了,我特意找了錄製的現場影像來看,你的回答都沒什麼問題,不用擔心。”

他隻知道餘年和生父見了麵,前段時間天天地往醫院跑,不過詳細的餘年沒說,他也沒問。

“好,”餘年點點頭,又笑道,“我又要請幾天假,得飛一趟奧國。”

孟遠喝咖啡的動作一頓,反應過來,“竹簡又有消息了?”

“嗯,有消息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次應該能帶回來,就是得耽擱幾天。”

孟遠擺擺手,“你現在一天閒的頭頂都要開出花兒了,飛一趟奧國算什麼,就是去南極北極轉兩圈,你都有這個時間!錄歌遇見你狀態好,一遍兩遍就給過了,反正時間你自己看著安排,我撒手不管了。”

路易森給出的竹簡的交易時間,是在當地時間的二十三號下午。餘年上午錄完一首歌,下午就和謝遊一起乘飛機飛往了奧國。

落地時是當地時間的下午五點,餘年生物鐘很準,從上車開始,就靠著謝遊的肩膀打瞌睡,又強打起精神,含含糊糊地說話,“你在勒托上學時,是住的學校外麵嗎?”

夕陽暖色的光透過車窗玻璃,落在餘年的臉上,將他的瞳孔映出清澈的琥珀色。謝遊手指輕輕碰了碰餘年盛著光的睫毛,“嗯”了一聲,“那時我不是很喜歡和人過於親密地相處或者交流,勒托的宿舍是兩人一間,我就搬到了校外。父親做主,買下了臨河的一棟小樓,供我居住練琴。”

餘年在陽光下微微眯著眼睛,像是曬著太陽的貓一樣,語氣慵懶,“我們也是住那裡對嗎?”

“嗯,樓下一家炸豬排很好吃,醬汁是老板自己做的。店裡的蘋果卷味道也很好,微微有些酸,我有段時間,早上練完琴,就會買蘋果卷來作早餐,吃完正好趕上學校上課的時間。”

“你一般幾點起來練琴?”

“六點,練一個小時,七點半出門吃早餐,八點準時上課。”

被謝遊溫柔又沙啞的嗓音引得睡意更濃,餘年勉強睜開眼,看向窗外白色的古老建築,仿佛能看見年少的謝遊,在黎明到來之時,穿著勒托黑白色燕尾服式的校服,抱著曲譜本,滿懷著夢想,穿梭在交錯的街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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