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南煙捏下巴:“所以我要談這個戀愛,相當於逆天改命?”
米雪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米雪想了想,無奈道。
“二小姐,我覺得你不能太相信測試了,測太多次不會準的。”
“還有這個說法?”
“算命的都這麼說。”
“。”
南煙放下平板,歎:“那行吧,中華文化博大精深。”
想了想,南煙又問米雪:“對了,你覺得,對方生日,我該送點什麼?”
米雪想了一陣,皺眉:“奢侈牌不是有那麼多嗎,反正也不差錢,不然二小姐你去商場轉一圈,說不定就知道了?”
“上次我送了一對袖扣,再送就沒意思了,這個肯定不行。”
南煙捏下巴:“其他的呢?錢包,俗。衣服,俗。手表?……”
米雪:“手表可以哎,男人沒幾個不愛。”
南煙自答:“算了,選不來,我沒那個品味。”
她手上的被楚聞舟從國外嫌棄到國內,嫌棄著不說,還給她換了個。
米雪:“……”
米雪:“打火機?領帶?香水?”
南煙想了想:“沒意思。”
楚聞舟什麼都有,送尋常的,一點都不特彆。
煮飯燒菜,還是殺了她吧,她敢做,小方小圓都不敢端給楚聞舟吃。
要是來點什麼香`豔的,比如穿成小兔子跑對方房間裡……那也太快了些,沒到那個程度,不合適。
想來想去,沒一個好的,米雪又陸陸續續從記憶的邊角摳了些禮物出來,被南煙一一無情否決。
沒想好,到家了。
南煙便把這個放心裡,最不濟,旁敲側擊對方問問吧,總該是有喜歡的東西唄。
彆墅的燈光都亮著,是小圓來給南煙開的門。
楚聞舟他們已經回來了。
南煙換鞋子,小圓輕聲道:“二小姐,少爺的朋友來了,在客廳。”
小圓繼續科普:“是發小,一起讀書長大的,大學分開了。叫文琛,比少爺小一點,剛到,是個軍人,現在在部隊上工作。”
南煙懂了:“我去換件衣服下來。”
順便化個妝。
南煙換了套貴的衣服下來,配了點首飾,顯得稍微正式,對人禮待。
客廳裡楚聞舟和他朋友都在。
南煙和楚聞舟結婚這麼久,都是和他家人打交道,倒真沒見過幾個楚聞舟的朋友。
自然走到客廳,楚聞舟對麵,確實坐了個人。
肩寬腿長,脊背筆挺,坐著的也特彆有姿態,頭發推成板寸,五官硬朗,皮膚是小麥色的,一看就是成天在太陽下曬著的。
小圓剛剛說是軍人,唔,是有幾分氣勢。
南煙這樣想著,緩緩走近,那人瞧見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這就是嫂子吧,真是仙女下凡,舟哥你真有福氣。”
語氣客套,笑容真誠。
南煙回以微笑走到楚聞舟身邊,從容順著楚聞舟的介紹和對方打招呼。
日常的聊天開始。
和小圓說的差不多,對方的身份在楚聞舟口中,更加清晰,世交家的子弟,都是朋友,和楚聞舟在高中的時候玩得好,後來分開了,兩個人就聯係得少了,這兩年因為工作的事情又開始穩定聯係。
楚聞舟和文琛說話,也是放鬆的,時不時會帶點兒笑,南煙應酬了楚聞舟那麼多親戚,從男人的表現來說,這個朋友倒是最舒心的一個。
不過聊著聊著,南煙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但氣氛又是自然放鬆的,她一時想不出來那點古怪來自哪裡。
說了會兒,文琛晚上還有公務,要走了,有私事想和楚聞舟單獨說會兒話。
應該是工作的事兒,南煙沒什麼不可以的,主動給他們按了電梯,送書房去。
小方跟著,把茶水端過去。
南煙一回頭,小圓看著楚聞舟的眼神有些眼巴巴的。
南煙奇怪:“怎麼了?”
小圓咬嘴唇:“二小姐,那個,少爺還沒吃晚飯。”
“!”
南煙訝異:“你怎麼不早說?!”
小圓委屈:“我本來想和您說的,結果您下來太快了,我沒追上,就沒說上話。”
小圓本來的意思是,讓南煙暗示一下楚聞舟,聊天簡短點兒的。
這樣文琛早點走,少爺也能早點吃上東西。
小圓嘀咕:“我們真是一回家他就前後腳到的,誰都沒想到。”
南煙:“你們也沒吃?”
小圓:“我們吃了的,外麵的東西太油膩,少爺不想吃。”
而今天皮試的一條手臂都紅了起來,楚聞舟回家就換了長袖遮蓋,南煙還不知道,小圓也不敢逼楚聞舟吃,隻好讓廚師熬粥,弄點兒清淡的給少爺。
南煙很快領會了小圓的意思。
“沒胃口?”
小圓點頭,想了想,又說:“今天試了幾種藥,回來的時候,就不太說話了。”
南煙:“……”
人都送上去了,還是好朋友,南煙……南煙也沒辦法。
南煙勸慰小圓,也勸自己。
“沒事,應該很快會說完的,走走,我們去廚房把粥盛出來,等人走了就差不多溫度剛好。”
南煙都這樣說了,小圓再想把楚聞舟拽下來也沒辦法,隻低著頭跟著。
南煙給楚聞舟盛粥,廚房的小菜都是溫著的,有些蔬菜,還有些蘑菇,淡油淡鹽的都是素,南煙也是覺得楚聞舟受罪。
南煙邊攪拌著南瓜粥,邊說:“都沒有肉,一直吃菜不行吧,還是得讓廚房弄點肉。”
南煙想了想:“清蒸魚什麼的,選刺少的,看他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寡淡的話,也可以熬湯,有不用油的。”
“就算是一直病著,這樣清淡營養跟不上啊!”
小圓聽了也覺得對:“還是二小姐你想的周到。”
聞言,南煙霎時皺眉。
想了想,南煙緩緩把勺子放了下來。
她好像,知道是哪裡不對了。
“小圓。”南煙叫道。
“嗯?”
南煙皺著眉,慢慢道:“如果是朋友的日常寒暄,應該不會問住哪裡,在雲南有幾套房子,早晚的出門時間,來玩多少天,還反複問要精確到什麼時候走,這些細碎的問題吧?”
問的時候,文琛的口吻非常日常,幾乎都是岔著問的,聽不出來什麼,問一個這種問題再聊一個很含糊的日常話題,比如他的近況或者圈子裡的事兒。
但是南煙過濾掉其他的,單獨拎出來想一遍,所有的日常閒話,最後收尾,總是會歸到幾個問題上,無一例外,還是比較私人的問題,由文琛信口問出,小圓不用回答,她說著都覺得不對勁。
小圓:“不會啊。怎麼了嗎?”
南煙稍稍歪頭,指了指樓上,困惑:“那個朋友,他都問了。”
小圓又放鬆了:“文少啊,文少沒什麼的,是世交家的少爺啦,少爺讀高中的時候,我們也經常見麵,他們一起玩兒的。”
南煙喃喃:“那他以前見楚聞舟,也問這些?”
小圓認真想了想,皺眉:“這個倒沒有,真是文少說的?”
“我有必要騙你?”
“……也是。”
小圓想幫文琛圓一下場子,表示他挺正常的,但是認真又想了想南煙的話,以生活助理的敏銳,實在不太像正常的。
正如南煙所說,太細膩得,有點打聽私人生活的意味了。
但是文少和少爺那麼久不見麵,打聽生活有什麼用嗎?文少工作那麼多,哪天有假都不確定的人,肯定不可能是約著玩兒啊!
不認真想不覺得,一旦深想下去,小圓也覺出幾分怪異感。
沉默須臾的南煙再度開口。
“問的這麼細碎,所以……”
“所以?”
南煙眯眼,像是嗅到什麼不得了的信號:“你家少爺的朋友,取向正常吧?”
話一出,小圓差點一個踉蹌摔地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南煙:我還沒睡到手的人,我不允許彆人覬覦。
文琛:已婚,謝謝抬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