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紅熱的臉,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手中的戒指,有點坐立不安。鄭楚發現陸為真這個人,無論是長相還是身材,都真的太合她口味了。
陸為真套了條寬大的外褲,上身隨便穿件背心,給鄭楚洗了一點小水果,放在她麵前。他昨晚上去摘的,本來想早上找鄭楚時給她送點,沒想到她會突然過來。
他坐在鄭楚旁邊,拿出紙和筆,問鄭楚吃飯了嗎,要不要吃點墊肚子。
鄭楚搖搖頭:“我不餓。”
陸為真點頭放下了筆,他朝鄭楚伸出手,鄭楚猶豫了一會,把手放他手心上。陸為真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她今天穿的是藍色連衣裙,質地很柔滑。說起來,陸為真每次遇見她,她都穿得花枝招展的裙子,他覺得要麼是女人天性|愛美,要麼是鄭楚……想吸引他。
“陸大哥……”鄭楚坐在他腿上,咬了咬唇,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心裡糾結,是先問他戒指的事,還是先拒絕他?
陸為真家裡和上次來時沒什麼區彆,依舊很乾淨,東西擺放整齊,他可能有點小潔癖。
鄭楚最後什麼都沒問,隻是遲疑說:“你……昨天睡得怎麼樣?”
陸為真的呼吸有點重,摟她摟得更緊一些,鄭楚身體突然僵住了,她沒再說話,纖手按著陸為真的勁腰,臉越變越紅,像要煮熟了一樣。
男人在晨|勃。
她不敢有多餘的動作,連話也沒多說。等了好久以後,他的力氣才慢慢輕下來。
鄭楚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昨天她和陸為真在一起時就鬨過笑話,她那時同樣不敢亂動,發燙的臉貼著他的胸膛,他摟住她的腰。
陸為真褲子大,他們去看落日的時候看不出來什麼。
鄭楚的衣領濕了,但彆的地方,同樣被陸為真弄得不太好說。她好歹是個女人,被吻出感覺沒辦法避免,也幸好隻有鄭楚自己知道。
陸為真慢慢平複下心情,他不想再和鄭楚兜圈子,一手抱著鄭楚,另隻手拿筆寫了些字。
“我全都歸你,要不要?”
後麵還跟著六個數字,似乎是銀行卡密碼。
他的態度不像是在說謊,鄭楚差點忘了自己是要來乾什麼的。
陸為真心跳得很厲害,雖然和鄭楚在一起沒多長時間,但他很喜歡這樣抱著鄭楚。
結婚是大事,她要是答應了,那他就找時間發請柬給鄉裡人——大多數人應該都不會來,陸為真也不打算浪費,隻打算給親近的人。要是沒答應,那也沒什麼,給她買點好東西,以後再說。
陸為真覺得鄭楚遲早會答應他。
鄭楚整張臉都是紅的,燙得她自己心都慌了,她抬頭看著他的下巴,想跟陸為真說太早了。
確實太早了,他們才剛剛開始,要他怎麼要?陸為真難道不知道戒指的意思嗎?
她是有理智的,不行就是不行。鄭楚想得是好,但她有點高估了自己。
陸為真突然低下頭,深黑的雙眸看著她,他那雙眼睛好看,看得鄭楚呆呆愣了好一會兒,在他隱蔽的期待下,再一次鬼迷心竅。
火熱的接觸迸發在這一刻,鄭楚被壓在沙發上,男人強|硬按住她的手,手心的戒指掉落在地。激|烈的熱|吻讓鄭楚沒辦法呼吸,她躲避不開,她掙紮不了。
女人嬌弱的身體被強壯的男人壓得無法動彈,她甚至不能吟|呻出來,男人把她全部的嗚|咽都吞入腹中。
羞|躁的悶|熱在身體四處點燃,男人身體太高大了,索取她口中的曖|昧,當他停下來的時候,鄭楚劇|烈的呼吸,她咳嗽著,雙腿都在發軟。
她滿臉通紅,眼眸都是水。鄭楚轉過頭不敢看陸為真,她怕陸為真猛|烈的吻,就像奪走呼吸一樣。
纖細白皙的脖頸就這樣暴|露在陸為真視線下。
密集又輕柔的溫熱在她脖頸上遊走,輕輕觸碰。由心底發出的躁|癢讓鄭楚頭皮發麻,她的腳緊繃著,張開口呼吸。
“陸……大哥……停下……”
她聲音斷斷續續,全都沒用。陸為真知道女人的口是心非,因為她並沒有太抗拒他。
狗進不了屋子,趴在地上玩舊球。它有點餓了,但沒人出來喂它。
一大清早,沙發上兩個人都熱出了一身汗,尤其是鄭楚,她頭發絲都浸著汗水,眼神都有些迷離,裙子被半撩起來。
他們沒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即便這樣,鄭楚身體也軟得不行,大口喘著氣。陸為真的頭埋在她頸窩裡,濕熱的呼吸透過她的衣服。
“陸大哥,”鄭楚聲音虛弱,沒什麼力氣,“以後不能再這樣了。”
陸為真心想她很享受,現在反悔也太快了吧。他也沒說什麼,隻是撿起地上的戒指,給鄭楚試著手指帶上。
她的手偏小偏細,戒指對她來說有點大了,雖然能帶上,但不注意可能就掉了。陸為真本來想出去買新的鑽戒,但時間太久了,整整一天見不到鄭楚,他不行。
鄭楚要是見不到他,肯定也不好受,她難過了怎麼辦?陸為真隻要一想到她那樣,心臟就緊縮成一團,他無法想象女人的脆弱和敏感。
——就好比鄭楚沒法知道他想的東西。
那戒指是他親生父母的東西,很貴重,他已經有好多年沒拿出來。陸為真準備先把事情定下來,之後再拿錢去外麵。
她家以前應該很有錢,不知道會不會看不上他的東西。他抬起她的手指,輕輕親了一口。
“我有事問你,你起來,”鄭楚轉過頭,不敢看他的表情,紅著臉,“你有點重。”
陸為真怕壓著她,連忙起身,然後扶起她,他去給鄭楚倒了杯水。
鄭楚撐坐在沙發上,她雙手接過水杯,小口小口抿著水。陸為真在旁邊看著她,她臉躁極了。
“你這戒指是哪裡來了?”鄭楚問,“能跟我說說嗎?”
陸為真回房間拿把木梳子出來,小心翼翼替她順著淩亂的頭發,他沒回答她,隻是先寫了兩個字。
“結婚。”
鄭楚看著桌上的字,嗆了口水,手裡的杯子差點掉地上,水濺濕了她的裙子。
結結婚?他想乾什麼?!
陸為真皺了皺眉,幫她拿紙巾擦了擦。
她的腿還是軟的,有點那種感覺,被他一碰,瞬間尷尬了。
“太早了。”鄭楚咳了好幾聲,把杯子放回桌上,拿過他手中的紙巾,“不太好吧。”
陸為真寫道:“已經算了。”
這地方對領證的事情不怎麼重視,辦個酒就算結婚,結婚證一般都是孩子出生要辦戶口才去辦。以陸為真的情況,不用大辦,或許他們兩個人私下認同,在他眼裡就已經算了。
鄭楚沒想到自己跑來問一個問題都能被結婚,她根本沒有這個打算。
“陸大哥,剛才你做的就算了,但這個不行。”鄭看著他那雙眼睛,艱難轉過頭,“到時……再看看吧。”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這麼顏控。
“那明天?我去發請柬,人不多的,我今天出去一趟。”
陸為真的字有點亂,看得出他是真的急。
即使不看鄭楚也猜得到,她想沒幾個人會進展會快到像他們一樣。明明不久之前,她還怕著陸為真。
她可以交一個男朋友,但結婚這件事,陸為真這也太隨便了。
有顧元澤和謝晨的先例,鄭楚對陸為真倒沒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可陸為真也太簡單了,鄭楚臉微紅,就重避輕道:“我們待會再說,你先跟我說說這戒指的事。”
她少女的心思全被陸為真挑了起來,至今安分不下來,沒人給過她這種體驗。
陸為真卻沒再寫什麼字,他剛才心裡想得好好的,什麼鄭楚不答應他很正常,什麼給她買點好東西,但真到了這一步,心裡還是不太好受。
但他沒有在鄭楚麵前露出太多表情,隻是把梳子放在旁邊,把她往懷裡輕輕一摟,握住她的手,和她帶著同款戒指。
“我家那邊得說一句,”鄭楚唾棄了一下自己,“我爸爸會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