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裡的病弱小少爺(10)(1 / 2)

最近這段時間, 江家的重要成員幾乎全部都回到了大宅中。

看到合同裡麵的異常條目之後江遲秋並沒有聲張,他想了一想,最終找到了一個看著還算比較合理的理由, 接近起了自己的大姐和二哥。

——江鬆揚給江遲秋布置了任務。

儘管江遲秋能夠看懂文件,但是按照原主這些年來受到的教育,他卻是絕對不會明白這些過於專業的知識的。

於是江遲秋就借著學習這些自己不懂的商業條目與常識的理由,呆在了兄姐的身邊。

畢竟是曾經當過大影帝的人,江遲秋裝起不懂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他出現在兄姐眼前的頻率並不高,但沒過多久他們便習慣了江遲秋的不時到訪,以及在心中埋下了一個“江遲秋不太懂得商場相關知識”的種子。

……

雖然回到了江家,且江遲秋已經生出了當個鹹魚的念頭。

但是因為害怕崩掉劇情,江遲秋最近這段時間, 過的還是非常忙碌。

等過了幾日他的兄姐去參加年底的商業宴會的時候, 江遲秋這才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天氣不錯。

江遲秋的房間和莊少修的一樣, 有一塊天花板都是透明的。

不過江遲秋並沒有將臥室放在這個擁有透明天花板的房間裡, 而是將這裡改造成了自己的琴房。

每到一個世界,江遲秋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原主的影響。

這一世的他, 便繼承了原著中的江遲秋的一個習慣。

——他喜歡用音樂抒發自己的感情、緩解壓力。

於是這天下午, 有一陣子沒有好好彈過琴的江遲秋便久違的坐在了鋼琴邊,將自己寫過的曲子一首又一首的彈了過去。

天窗上投來的亮光斜斜的打在了江遲秋的琴凳之後,房間裡麵並沒有開一盞燈, 但是所有的物件都被頭頂照來的自然光打亮。

江遲秋閉著眼睛,沉浸在了這熟悉的樂曲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少年慢慢地走到了江遲秋的住處, 接著踩著木質樓梯,到了最頂層的琴房裡麵。

作為一名音樂家,這一世的江遲秋耳朵很好。

鋼琴聲很大, 可江遲秋還是注意到了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

在莊少修走到琴房邊的時候,江遲秋就停下了手下的動作,並轉身向來人的方向看去。

莊少修上中學的時候,就經常在江遲秋練琴的時候走到琴房來聽他彈琴。因此看到來人,江遲秋也不覺意外。

“少修,好久不見你了。”他轉過身來笑著說道。

莊少修慢慢地坐到了琴房的沙發上,少年衝江遲秋笑了一下說:“這幾天一直在忙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

聽到這幾個字後,江遲秋不由緊張了一下。

最近這段時間,江遲秋常常去兄姐那裡。

因為知道“江遲秋不懂得商業”,所以兄姐們的談話也都沒有專門避著他。

江遲秋現在已經知道……江家有一部分人早就將莊少修視作敵人,並且最近已經有人開始對付他了。

莊少修肯定是因此而忙碌的。

江遲秋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向莊少修點了一下頭,他看著很疲憊。

莊少修坐的這張沙發距離江遲秋的鋼琴很近,少年慢慢地趴在了沙發前的小小木質茶幾上,接著用一種江遲秋看不懂的目光注視著他。

“遲秋。”莊少修忽然叫了他一聲。

聞言,江遲秋的視線從琴鍵上移開,向莊少修看了過去。

“怎麼了?”他問。

靜靜地趴在桌上的莊少修先是搖了一下頭,接著忽然對江遲秋說:“遲秋,你會永遠陪著我嗎?”

父母去世後被收養在江家的莊少修,是一個非常沒有安全感的人。

在江遲秋的印象中,莊少修小的時候進經常這樣向自己提問。

“我會。”江遲秋耐心的說道。

聽到他的答案,莊少修的臉上依舊沒有幾分開心的樣子。

他看著江遲秋說:“我總覺得遲秋就要拋棄我了。”

莊少修的個子有將近一米九,尚是個少年的他身上的肌肉還不太明顯。

此時的莊少修靜靜的趴在桌上,黑色的劉海將他的眼睛擋去了大半。少年的樣子,看上去有些憂鬱。

明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少年,但此時的江遲秋,竟然有些看不懂莊少修的眼神了。

順便,他也有些心虛。

從某種角度看,莊少修的感覺並沒有錯。

自己是來做任務的,做完任務就要跑路了。

甚至於……江遲秋的任務本身就是“背叛莊少修”。

江遲秋也沒有辦法太昧著良心說瞎話。

他向莊少修笑了一下,伸出手去輕輕地摸了一下頭頂。

“彆瞎想。”江遲秋說。

說完這句話後,江遲秋為了防止莊少修又問自己什麼,終於趁著對方還沒說話的時間,將手放在了鋼琴上,重新彈起了的曲子。

莊少修看上去非常疲憊,在江遲秋開始彈琴的時候,他便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江遲秋還以為少年這是睡著了,便不由得將手下的曲子換成了節奏較為舒緩的那些。

但他沒有想到,這一刻的莊少修其實非常清醒。

當初來江家的時候,莊少修的個性極其內斂,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自閉。

隻有江遲秋會理他,陪他一起聊天,給他彈琴聽。

正是如此,之前每每聽到江遲秋彈琴,莊少修的心情都會格外的平靜。

但是今天……莊少修的思緒卻隨著江遲秋敲擊琴鍵的節奏而混亂了起來。

江遲秋表現的和從前一模一樣,他看上去似乎真的什麼事情也不曉得。

但是莊少修卻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江遲秋常常去他的兄姐那裡,並且一呆就是好久。

莊少修怎麼說也和江遲秋認識了這麼多年,他之前從來都不知道,江遲秋和那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竟然有這麼的好。

……當然,最重要的是,就在江遲秋和那幾人關係變好的同時,莊少修的工作也隨之不順了起來。

趴在這裡的少年在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瞎想,但是他的意誌在麵對本能的時候,卻全麵的崩盤了。

這件事到底和江遲秋有沒有關係,若是有的話,他又在其中扮演一個怎麼樣的角色呢?

莊少修找不到答案。

江遲秋彈了幾個曲子之後,看到趴在那裡的少年仍舊保持著方才的動作。

“睡著了嗎?”江遲秋不由喃喃自語道。

他輕輕地拉開琴凳走了出來,擔心將莊少修吵醒,江遲秋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腳步。

等走到莊少修身邊,江遲秋小聲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莊少修?”

看到少年仍舊沒有反應,江遲秋便轉身向不遠處的另一張沙發走去。

這裡放著一個灰色的羊絨毯子。

江遲秋輕輕地將兩毯子展開,給莊少修披在了身上,接著才重新坐到鋼琴邊,再一次的彈起了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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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鬆揚是將莊少修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儘管最近各大公司都已經放了年假,可江鬆揚依舊沒有叫莊少修稍稍休息一下的意思。

莊少修在江遲秋這裡呆了沒多久,便被人叫走。

而正當江遲秋準備休息休息摸摸魚的時候,江家的工作人員又來通知他,有客人到訪。

“客人?”聽到對方的話,江遲秋輕輕地將手中茶杯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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