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文裡的病弱小少爺(24)(2 / 2)

此時係統雖然已經開始從零加載,但是江遲秋的狀態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恢複一點點,他看上去還是很虛弱。

江遲秋仍在不停的咳嗽,隻是咳嗽的聲音比剛才小了一點。

周曲宜一遍遍的在江遲秋的耳邊叫著他的名字,順便讓他不要害怕。

這個時候,江遲秋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很沉很沉,他強打著精神看了周曲宜一眼,剛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但是下一刻卻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沉沉的睡了過去。

“遲秋!江遲秋!”

在江遲秋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周曲宜忍不住大聲的叫到他的名字。

同樣是在這一刻,周曲宜覺得自己的心臟就像是失重了一樣,從高處重重的墜下了深淵,並且沒有一點點停下來的意思。

周曲宜一把摟住了江遲秋,好像是要將男人嵌在自己的懷中。

在樓道冷白色燈光的照射下,江鬆婉看到——周曲宜的臉頰上劃過了一滴眼淚,那一滴淚重重的墜落了下來,掉到了江遲秋的臉頰上,融進了他的血液之中。

江鬆婉看愣了。

不隻是江鬆婉,此刻呆在樓梯間裡麵的其它安保公司的工作人員也看愣了。

這是江遲秋和周曲宜?

……他們兩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雖然江鬆婉也同樣非常的緊張,但是她畢竟是在場人員中最年長的一個。

周曲宜眼角邊滑落的那一滴淚水,終於將剛才看愣在那裡的江鬆婉給砸醒了。

一向保持淑女狀態的豪門二小姐,這一刻直接不顧形象的對周曲宜大聲說道:“快去找醫生!把江遲秋帶下去找醫生!”

周曲宜自認是一個非常理性的人,可是看到江遲秋渾身是血的躺在那裡的那一刻,周曲宜的理智全部拋棄他而去。

直到聽見江鬆婉的話,周曲宜這才反應過來。

他直接將男人抱了起來,向著電梯間而去。

“等等!電梯不能開!”跟在後麵的江鬆婉忍不住大聲提醒道,不過還沒等她再次重複一遍,就看到周曲宜不知怎麼打開了電梯,抱著江遲秋站在了身去。

誒?不說說不能開的嗎?

在周曲宜和江鬆婉離開之後,看著地上的鮮血還有那幾個躺在這裡一臉痛苦但是半句話也不敢說的黑衣人,江鬆婉終於深吸一口氣。

女人輕輕地吸了吸鼻子,冷冷的對跟上來的安保人員說道:“這些人,記得清理下去。”

說完之後,江鬆婉再次調整呼吸,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的向著樓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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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遲秋已經徹底的昏了過去,他不知道就在周曲宜來樓上找自己之前,已經有江家的安保人員衝到了這棟大樓的頂層,並且直接將那些想要離開的人全部控製住了。

故而在此刻,《豪門:風雲之機》裡麵莊少修被黑衣人一起帶到直升飛機上,最後經過九死一生的搏鬥離開那裡的劇情就算是徹徹底底的沒有了……

劇情算是完全亂掉了。

正是因此,死遁係統才會重新加載。

現在得必格集團大樓下可是熱鬨的不像話。

和剛才江遲秋上去時候的樣子不同,現在大樓的下麵已經被來自於世界各國的媒體包裹的嚴嚴實實。

所有人都將鏡頭對準了得必格集團大樓的入口,甚至還有不少人已經發現了頂層停著的那一架直升飛機。

記者們在賭,看到時候得必格的人到底是會乘坐著直升飛機離開這裡,還是被狼狽的帶下來。

但是沒有想到,記者們等來的並非是得必格集團的負責人,也沒有等到莊少修和江鬆婉。

此刻記者們鏡頭上的燈將大樓一層照了個半亮,因此遠遠地人們就看到有一個人影從電梯裡麵跑了出來……

仔細看的話或許還能夠發現,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人。

這是什麼情況?

看到不遠處的畫麵後,就連一心想要捕捉到非凡場麵的記者,都不由自主的楞了一下。

緊接著,終於有人在直播鏡頭中對觀眾說道:“呃……我們能夠看到,現在好像有一個人跑出來了,大家可以注意一下現場環境,這個時候得必格集團的大門已經被圍住了,要是是綁架莊少修和江鬆婉的人出來的話,想必工作人員一定會第一時間將他們攔下來……”

說話間,記者還在猜測這個人到底是誰。

但是同一時間,攝像師卻已經拉近鏡頭,拍到了電梯內的人。

他和觀眾們一起看到——這個跑出來的人就是周曲宜!

現在已經到了A國標準時間的早晨五點,但是許多A國人都通宵看完了今天的直播。

在鏡頭剛一拉近的時候,他們就認出了周曲宜來。

接著……視線慢慢地向下轉移。

觀眾們看到,周曲宜的懷中還抱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的狀態看上去非常虛弱。

他的手靜靜的垂了下來,衣服已經被鮮血染得通紅,看上去沒有幾分生氣。

周曲宜緊緊地摟著懷裡的那個人,不過下一刻隨著他跑出得必格集團的大樓,人們總算是看清楚了周曲宜懷中人的相貌——

那個男人的皮膚非常蒼白,整個人就像一個漂亮但是易碎的瓷娃娃。

懷中的那個男人,從嘴角邊一直蜿蜒到胸前的血跡則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他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

周曲宜抱著的人是江遲秋!

這一刻,正在看直播的觀眾認出了江遲秋,現場的工作人員也認出了他。

周曲宜沒有一點點停下來的意思,抱著江遲秋跑出來的他現在已經是氣喘籲籲的了。

周曲宜就像是沒有看到周圍裡三層外三層的記者還有安保人員一樣,直接向著人群中大聲喊道:“醫生!有醫生在嗎!”

幸虧江遲秋每次出門都會帶他的私人醫生,這一次醫生雖然沒有跟著江遲秋和周曲宜一起來到這裡。但是在他們上樓之後,江家在S國的工作人員還是將他接了過來。

同時守候在這裡的,還有一輛救護車。

聽到周曲宜的聲音,救護車裡的醫生和推著病床跑了過來,於此同時江遲秋的私人醫生也出現在了這裡。

等待他們將江遲秋從周曲宜的懷中接走之後,一陣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恐懼方才向周曲宜襲了上來。

神經緊繃了半天的男人,終於到達了極限。

這一刻,周曲宜脫力般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或許是這一刻的畫麵太過震撼,就連現場的記者都停在了原地,忘記將手中的鏡頭向周曲宜這裡轉去。

……

氣氛非常緊張,除了醫生以外,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世界好像從這裡分成了兩半。

而就在這個時候,江鬆婉也終於被安保人員扶著從大樓內走了出來。

女人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她一出來就趕緊向周圍工作人員問江遲秋在哪,他現在的狀況如何。

聽到江鬆婉的聲音後,像是按了暫停鍵的現場這才重新“活”了起來。

同樣剛才半跪在地上的周曲宜也站起身,快步走向了救護車。

就在這個時候,現場媒體們終於反應了過來,並迫不及待的將鏡頭向救護車還未關閉的大門拍去。

鏡頭中的男人依舊緊閉著眼睛躺在那裡,看到這個畫麵之後,媒體們興奮無比。

但是還沒等他們拍到什麼,就見剛才還像丟了魂一樣的周曲宜出現在了救護車前,並吩咐現場所有工作人員,讓他們看住記者,不許再拍救護車。

“一定會沒事的……”站在救護車外的周曲宜深吸一口氣,終於鼓起勇氣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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