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茗安第一次不由自主的耐下心來欣賞江遲秋的長相。
同時江遲秋的樸素發型和這件帶著誇張寶石飾品的黑T恤的對比,竟然讓連茗安想起了……傳說中從天堂墮落入魔界的天使。
……等等,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發現在江遲秋向自己走來這短短十幾步路內,自己竟然想了這麼多有的沒的,連茗安不由笑了一下,然後將自己杯中的酒一飲而儘。
男人從高腳凳上站了起來,放下手中的酒杯對江遲秋說:“晚上好,遲秋。”
作為江家不被看好的廢物公子,除了德若帝思帝國貴族圈那群人外,幾乎沒人知道江遲秋的存在。
儘管原主曾經很想將自己的身份公布出去,以引起大家的關注和追捧,不過幸好被丟不起這個人的父親給攔住了……
想到這裡,江遲秋不由得感謝了一下原主的的父親。
江遲秋坐到了連茗安的身邊,男人非常熟練等的給吧台報了一個酒名。
和普通酒吧用機器人服務不同,這家以“奢侈”著稱的酒吧,所有服務人員都是真人。
收到連茗安的消息後,對方立刻手腳麻利的工作了起來。
不一會,江遲秋的手裡就多了一杯暗紫色的液體。
連茗安斜靠在吧台上對江遲秋問:“轉眼遲秋就要結婚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偽·花花公子江遲秋露出遺憾的表情,他抿了一口手中的酒,接著聳了聳肩對連茗安說:“沒辦法,老頭子的命令,擰著來的話我怕是要被斷供了。”
原主說話就是這樣的風格,亂七八糟的詞彙也不管是什麼意思便亂用一通,並且很喜歡在朋友麵前把江上將稱作“老頭子”,以此來彰顯自己的獨特。
聽到江遲秋的話,連茗安隨之笑了一下。
江遲秋繼續道:“沒事,訂婚就訂婚唄……哪怕是結婚了我們也可以各玩各的。”
當然江遲秋隻是這麼說說而已,他可不像原主一樣,一天不到處撩人就難受。
聽到江遲秋的話,坐在他身邊的男人不由笑了一下。
連茗安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的心裡活動卻很是複雜。
連茗安和江家走的很近,因此自從江遲秋開始到處玩後,就和連茗安逐漸熟悉了起來。
和江遲秋不同,連茗安花心雖花心了一點,可卻是真正的青年才俊,不過他也並沒有嫌棄江遲秋的意思。
畢竟江遲秋是江家人,再加上那張臉,他哪怕沒有用,單單坐在身邊也夠賞心悅目的。
按理來說兩人也認識了這麼多年,連茗安早該對江遲秋的外麵免疫,並且認清楚對方是一個不求上進的廢物的事實。
開始今天的江遲秋卻讓連茗安覺得稍稍有些陌生,甚至……江遲秋明明說著大逆不道的話,在連茗安的眼裡,他的表情和語氣竟然有一點點說不出的可愛。
我一定是瘋了。
想到這裡,連茗安不由又要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後稍稍的清醒過了一點。
江遲秋和連茗安在這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過還沒過多久,連茗安的光腦就隨之亮了一下。
現在雖是下班時間,但是連茗安的公務卻很繁忙。男人看了一眼光腦後,就不由皺眉向江遲秋告辭,說自己要去忙工作。
江遲秋當然不會攔連茗安,甚至看到男人離開,他還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剛才連茗安給江遲秋點的這個酒並沒有多少度數,喝起來更像是飲料。連茗安走後江遲秋將自己手中的東西一飲而儘,接著便打算離開這。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見到江遲秋的同伴離開,終於有幾個人朝著他走了過來。
看打扮,這群人和原主一樣,都是艾符裡安羅星的紈絝。
艾符裡安羅星是江家的地盤,江遲秋對這群人卻並不眼熟,看來他們並不是原主從前圈子裡的人。
他們並不認識江遲秋,更不知道他的身份,便這樣直接將他圍了起來。
“這才幾點”一個帶著濃重香水味的男人坐到了江遲秋的身邊,接著看了一眼他空掉的酒杯說,“才喝了這一點就要走嗎?”
sos!
要是現在在這裡的人是原主的話,一定會很樂意和他們喝一杯,但是江遲秋卻不啊!
江遲秋笑了一下起身說:“有事,下次再說吧。”
“那就下次”江遲秋聽到,站在自己右手邊的男人說道,就在他打算稍稍鬆口氣的時候,又聽對方說,“但是你可得給我留個星網賬號……”
聽到那人要糾纏,江遲秋想了一下便按照記憶裡原主對待嫌棄的人時候的語氣說:“要是有緣,下次見麵再說吧。”他輕輕地擺了擺手,準備向外走去。
沒想到對方的人還挺多,江遲秋沒走幾步路就又被堵住了。
靠,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
眼看著自己不能順利出去了,江遲秋的心情不由有些煩躁。
說來原主一直都有一個好習慣——若是惹了事的話,直接向家裡求助。
儘管這回江遲秋自認沒有惹事,可是看到周圍這些人後,他還是悄悄地用光腦給家中發去了信息。
艾符裡安羅星是江家的地盤,一般情況下不用一兩分鐘就會有人趕來。
信號發出之後,江遲秋淡淡的瞥了眼前人一眼又坐會了位置上,問酒吧的店員再要了一杯酒。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忽然有一堆黑衣人走了過來。
原主的經驗和記憶告訴江遲秋——這都是救兵!
江遲秋看到黑衣人之後趕緊起身,而對方也非常給力的冷著臉將前麵那群人趕到了一邊去。
見狀,江遲秋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我們走。”江遲秋不想再在這裡惹出更大的麻煩,趕緊向周圍人點頭快步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遲秋覺得眼前這些黑衣人的排麵,好像比之前記憶中來替自己收拾爛攤子的那幾次大一點?
還沒等江遲秋和原主的記憶做一個徹底的對比,幾人走一起走出了這間酒吧。
“江少爺,請。”其中一個黑衣人非常有禮貌的對江遲秋做出一個“請”的動作,接著在江遲秋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與他一起走上了停在酒吧外的懸浮器上。
為什麼要將自己江公子?
聽到黑衣人的稱呼,江遲秋終於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一點點的不對勁。
這個時候,稀裡糊塗的登上懸浮器的江遲秋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個懸浮器上的人,自己都不認識。
臥槽!難道自己今天被人綁架了!
就在江遲秋緊張的時候,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男人緩步從懸浮器的前艙走了過來。
那人冷著臉,看上去心情並不好。
而看到他之後,江遲秋的心情也一瞬間的更不好了。
原來這一次來酒吧“救”自己的,並非是原主父親的手下,而是德若帝思帝國的皇子許書言——江遲秋的未來配偶。
這不是有點尷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