懲罰世界·一身傷病的頂級運動員(8)(1 / 2)

在江遲秋的印象中, 韶和域就像他的長相一樣,是一個非常乖的隊員。

之前隊內有人和教練鬨了矛盾的話,永遠都是韶和域去幫忙說話的。

總之韶和域在國家隊呆了這麼些年, 還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和教練對著來的事情。

韶和域雖然長著一張娃娃臉,但是十八歲的他按年紀來說在運動員中已經不算小了。

生活在這種環境之中的韶和域,怎麼會不知道自己這麼做代表著什麼,但他還是非常堅決的牽著江遲秋離開了隊伍。

甚至在離開人群之後,還默默地將江遲秋手中的箱子接了過來。

等走到休息室,江遲秋終於忍不住停下先向對方道謝,然後稍稍猶豫一下對少年說:“韶和域你這麼做……會讓教練記恨的。”

江遲秋說這話的時候是真的為韶和域憂心。

原主的記憶告訴了他,教練是一個多麼小肚雞腸的人。

韶和域現在成績是不錯,可是與巔峰期的原主比起來還不算什麼。

而要知道, 就在原主處於巔峰期時, 他的教練都是敢直接給他下絆子的。

沒想到聽了江遲秋的話, 韶和域忽然轉身一臉認真的看向了他 。

“遲秋哥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是……”韶和域注視著江遲秋的眼睛說道,“但是我覺得, 你的處境要比教練那邊的態度更加重要。”

看到韶和域這麼認真嚴肅的表情, 江遲秋總算是又一次想起了對方是自己粉絲的事。此時的江遲秋正陷於人生的低穀,原主的情緒依舊隱隱約約的影響著他。

韶和域能這麼做,江遲秋真的非常感動。

他不由伸出手去了一下韶和域的頭發。

在江遲秋看來, 韶和域就是一個可愛的晚輩,因此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並沒有多想,幾乎是下意識的。

可是看到江遲秋的動作, 韶和域卻忽然一臉嚴肅的繼續說:“遲秋哥我已經十八,不是小孩子了。”

就在兩人麵麵相覷的時候,隊伍內的其他人終於走了進來。

見狀江遲秋趕緊將手從韶和域的腦袋上拿了下來, 然後輕輕地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

國家隊的運動員普遍隻有十來歲,往常在候機室和休息區的時候,大家總是鬨哄哄的圍在一起玩。

今年江遲秋和教練鬨翻的事情嚇到了小隊員,因此在候機的時候,大家表現的也比一般情況下更加沉默。

江遲秋並沒有湊到人群之中去,他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起了手機。

韶和域遠遠地看著江遲秋現在的樣子,心中竟生出了一股自己之前從未有過的酸澀之意。

儘管被教練死死地盯著,但韶和域還是很想坐到江遲秋的身邊陪陪他。

江遲秋看出了韶和域的想法,直接用手機發消息告訴韶和域,讓他不要過來,和教練緩和關係比較重要。

韶和域雖然剛才叛逆了一下,不過在大多數情況下,他還是很聽江遲秋話的。

收到江遲秋的消息後,韶和域就乖乖的呆在原地,和周圍隊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至於江遲秋,他則在這個時候收到了剛才結束一場手術的嚴莫償發來的信息。

嚴莫償問了江遲秋身體狀況,還有他這一次的準備情況。

看到嚴莫償的消息,剛還麵無表情坐在這裡的江遲秋忽然對手機笑了一下,然後迅速打字回答了起來。

“出院之後恢複不錯,希望這一次能夠恢複七八成。”

說完自己的身體狀況,江遲秋並沒有著急著將消息發出去。他猶豫了一下,第一次將自己的忐忑傾訴出來。

“……但是這一次的心理壓力還是很大,我很擔心自己的發揮,心情比上一回緊張多了。”

收到消息的嚴莫償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江遲秋的身體好了一些,心情竟然更加緊張了,難道是因為這一次江遲秋參加的是國際比賽?

嚴莫償將自己的疑惑發了出去,過了一會之後,他收到了這樣一條回複。

“上一次我知道自己一定會輸,但是這一次我對自己生出了期待。我不怕一定會輸的比賽,怕的是希望落空。”

發出這句話之後,江遲秋才忽然覺得自己這麼給嚴莫償說好像有一點矯情。

他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這麼喜歡和人傾訴了?

大概是因為過往記憶被封,因此這個世界的他過也就格外的融入。仿佛江遲秋並不是什麼不停穿越在各個世界中的他,而真的生來就是A國的花滑運動員江遲秋。

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就到了登機的時候。

江遲秋的前教練在隊內的勢力很大,因此這一次一道去B國的幾位助教,也不敢幫江遲秋。

等登機的時候,江遲秋又是一個人走在隊伍最後頭的。

登機結束並將手提行李放好後,江遲秋這才有時間再一次看向自己的手機。

“彆擔心,隻要你站在賽場上就是勝利了。”

——嚴莫償之前給江遲秋說,在這一兩年的時間中,他並不隻是在和運動場上的對手比賽,更多的是在和自己的身體對抗。

而隻要江遲秋能夠順利的上場,就已經向打敗了他自己,完成了大多數人都不能完成的事情。

雖然嚴莫償也沒有多說什麼,可是得到對方支持的江遲秋總算是稍稍安心了一點。

現在時間已經有點晚,江遲秋剛才是結束訓練之後直接從冰場上來機場的。因此剛一坐上飛機,一陣陣困意就像江遲秋襲了過來。

在飛機還沒起飛的時候,江遲秋就直接在這睡了過去。

因此江遲秋並不知道,馬上起飛時,韶和域和原本要坐在自己身邊的助理教練換了一個位置。

B國雖然緊鄰A國,但從A國的首都到舉辦比賽的城市,依舊要飛行足足八個小時。

江遲秋這一覺江遲秋睡得並不安穩。

儘管隊裡坐的都是頭等艙,但哪怕是頭等艙座位也不能全部放下來。江遲秋幾乎每個關節都有問題,這樣窩一晚上可真是有夠難受的。

坐在江遲秋身邊的韶和域看到,江遲秋將自己蜷成一團朝窗半躺著。他的左手緊緊地抓著右臂,因為過於用力指節都有些泛白了。

看到江遲秋的動作,韶和域想起了一件事——江遲秋半年多之前曾經在做跳躍訓練的時候狠狠地摔過一跤。不過江遲秋當時反應迅速,並沒有摔到他的腰腿,而是用胳膊撐了一下。

這麼一想,江遲秋的胳膊八成也是那個時候起就受了傷一直沒有好徹底。

除去天賦之類的不說,單單從訓練習慣上講,江遲秋和韶和域完全是走兩個極端的運動員。

江遲秋訓練非常拚命,甚至因為訓練而受了一身的傷。韶和域在刻苦程度上遠輸江遲秋,但同時他的身體卻非常健康。

韶和域不太理解江遲秋這種情況,但看到江遲秋緊皺著的眉頭後,他想了一下還是將自己之前準備好的毛毯從包中拿出,給江遲秋裹在了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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