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一個積分大戶鳳玉,他們收獲了三百五十點積分,換出去一個小鮫,損失三百點積分。
整體來說,還是賺的。
越天瑜和宴安都點了下頭,
程金金立馬折身回去將藏著的小鮫抱來。
……
危機解除,時絨閒散地往樹上一靠,又成了一副與世無爭的鹹魚模樣,笑嘻嘻:“小鮫雖然是給你了,但到達鮫人群島之前,她若是少了根頭發,可彆怪我不念同窗之情啊。”
鳳玉瞪她一眼:“……我知道了!”
用最不屑的語氣說最慫的話。
時絨莫名感覺他還挺好玩的,雖然是個鳳凰,性格卻不那麼討人嫌。
隱在暗處,不曾被任何人察覺到的白亦,視線在這兩人之間遊走了幾個來回。
最終定在鳳玉身上,嫌棄地蹙起眉來。
……
程金金將小鮫帶過來,雙方成功交換人質。
路上程金金已經將事情的起始給小鮫解釋清楚了,孟知雪雖然難過要和時絨分開,但也知道眼下抉擇權並不在他們手中。
且鳳凰小隊的人不會傷害到她,與她而言,隻是換了隊人來護送罷了。
孟知雪抹著淚兒,乖巧地跟時絨告彆:“姐姐再見~”
她這麼一哭,整得時絨心裡怪難受。
可怎麼辦呢,要是繼續給小鮫跟著,她就得涼涼了。
硬下心腸地揮揮手:“知雪再見。”
……
鳳玉得了小鮫,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留下了一地寂靜。
還是程金金第一個開口打破了寧靜,興衝衝:“時絨你是怎麼把鳳於白出局的啊,還拔下了他的翎羽!”
憋了這會兒,終於有人捧場,時絨沒忍住得意一笑:“翎羽不是拔的,是撿的,那邊好多!你們也可以撿一點,以後說不準能派的上用場呢。他們鳳凰打起架來掉毛的情況很嚴重啊。
“至於我是怎麼把鳳於白出局的嘛……”
時絨侃侃而談起來。
她不提還好,一提,直接引發了雲隱仙府小隊內的一次內部爭吵。
越天瑜對她用下三濫手段偷襲的行為頗為不齒,“你這樣,便是贏了,日後回到雲隱仙府,要如何對自家師兄弟姐妹言說?”
時絨撓了撓腦袋:“用嘴說?”
越天瑜頓時語塞,憋得臉色發青:“……”
宴安哭笑不得:“有、有的時候,咱們也要稍微注意一下對仙門聲譽的影響,咱們畢竟是正經門派……”
程金金憨憨:“我覺得還好?手段臟點,不比全員出局,止步初賽輸了強?”
“可不是麼?”
悄無聲息擠入了在他們小隊觀戰了半天的白亦開了口:“若是賽場上一點手段都不能用的話,那大家還廢這個勁兒乾什麼?不如改成回合製比賽好了。”
幾人同時閉了嘴,唰唰回頭,看向白亦的神情詭異。
白亦微笑:“?”
我臉上有東西?
時絨捂臉。
不是,您作為一個剛剛才不戰而降的“逃兵”,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這裡,未免也太問心無愧了些。
難道就不怕挨打嗎?
白亦被孤立了。
不光是雲隱仙府的小隊,散仙隊伍也不待見他。
李玉表示三千靈石換不來作為人族的尊嚴,不能與此甘心對外族不戰而降者為伍。
時絨沒想到中州第一人的清慈道君,竟然還有被人族集體嫌棄的一天。
……
夜裡紮營,被孤立的白亦隻能獨自睡在裡篝火最遠的地方。
背影孤零零的,透著股說不出的寂寥。
程金金看出時絨的不忍,大刀闊斧地往中間一橫,擋住了她看白亦的視線,拉著她做思想工作:“妹子,這世上漂亮的人有很多,不過無用的皮囊罷了,不值一提。做人嘛,優秀的品質和有趣的靈魂才最重要。大是大非麵前,什麼都不值一提,你懂哥哥的意思嗎?”
時絨:……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
道理沒錯,但怎麼突然和她說這?
時絨敷衍地擺擺手:“我知道了。你快去睡吧,今晚我來守夜。”
一場大戰,眾人或多或少負傷,不得不原地修整調息。
時絨毫發無損,隻有靈力略有消耗,還被師尊偷偷塞了幾顆靈石,用以恢複,守夜的職責自然落到了她的頭上。
夜半,鼾聲迭起。
那聲響喧鬨又規律,聽習慣了竟還有些催眠。
篝火躍動著,偶爾炸開兩點火星。
時絨起身,在附近巡查了一番,排除風險。
回來時,遠遠瞧見遠離人群的白亦。
他依著樹,無精打采地垂著頭,麵部沉在濃濃的陰影之中。
似乎睜著眼,並沒有睡著。
時絨本來還覺著師尊那樣的性子,一看就是生下來就順風順水,受人敬仰的。給人捧著唯我獨尊慣了,自然不會看人眼色,更從沒經過冷眼磋磨。
在浮華山的時候,時絨日盤夜盼,就盼著這世上還有人能管管他,彆一天到晚閒著沒事就搞她的心態。
如今真見著他無精打采了,心中又頗不是滋味。
師尊若不是為她,何至於來受這樣的委屈?
……
時絨最終走到了他跟前,低下身子,輕聲:“師尊?您睡不著?”
白亦遲了一息才緩緩地唔了聲:“……嗯?”
似是剛被人喚醒,迷茫抬起頭的同時,摘掉了敷在眼皮上的黃瓜片:“你說什麼?”
時絨:“……”
她剛烈烈燒起來的孝心,就這麼被澆滅了:“……沒事,你接著睡吧。”
白亦打了個嗬欠,果然不吱聲了,慢悠悠將黃瓜片敷了回去。
時絨跨過他,麵無表情大步流星往人群內走。
走了兩步,越想越不對味。折返回去,揭了他的黃瓜片,將人搖醒。
白亦:“?”
時絨蹲到他麵前,在月光下咧出一口白牙:“師尊,您困嗎?要不咱們聊會兒天吧?”
那齜著牙賣乖的樣子,像極了故意折騰人的小獸。
白亦失笑:“怎麼了?”
他本就不需要睡眠,
但不是有種說法麼,睡眠是最好的美容。青雲會不許帶私人物品,眼下沒彆的條件,隻能靠睡覺保養了。
想到這,捏著下巴,仔細看了看她的臉頰,欣慰道,“最近雖然是在外頭風吹雨打的,可你隻打了一次鐵,熬了兩回夜,麵色倒還好些了。”
時絨扒開他的手:“彆勸我,沒結果。”
白亦訕訕一笑。
時絨乾脆在白亦身邊坐下來,慢慢道:“師尊……現在隊伍裡的人都不願同你接觸了。”
“嗯。”白亦淡淡,“高處不勝寒,我習慣了。”風吹雨打的,可你隻打了一次鐵,熬了兩回夜,麵色倒還好些了。”
時絨扒開他的手:“彆勸我,沒結果。”
白亦訕訕一笑。
時絨乾脆在白亦身邊坐下來,慢慢道:“師尊……現在隊伍裡的人都不願同你接觸了。”
“嗯。”白亦淡淡,“高處不勝寒,我習慣了。”風吹雨打的,可你隻打了一次鐵,熬了兩回夜,麵色倒還好些了。”
時絨扒開他的手:“彆勸我,沒結果。”
白亦訕訕一笑。
時絨乾脆在白亦身邊坐下來,慢慢道:“師尊……現在隊伍裡的人都不願同你接觸了。”
“嗯。”白亦淡淡,“高處不勝寒,我習慣了。”風吹雨打的,可你隻打了一次鐵,熬了兩回夜,麵色倒還好些了。”
時絨扒開他的手:“彆勸我,沒結果。”
白亦訕訕一笑。
時絨乾脆在白亦身邊坐下來,慢慢道:“師尊……現在隊伍裡的人都不願同你接觸了。”
“嗯。”白亦淡淡,“高處不勝寒,我習慣了。”風吹雨打的,可你隻打了一次鐵,熬了兩回夜,麵色倒還好些了。”
時絨扒開他的手:“彆勸我,沒結果。”
白亦訕訕一笑。
時絨乾脆在白亦身邊坐下來,慢慢道:“師尊……現在隊伍裡的人都不願同你接觸了。”
“嗯。”白亦淡淡,“高處不勝寒,我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