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請她立刻離開。
……
Omega隔離病房的保鏢驅離“搞事”的alpha完全是做熟的活。
然而三四個大漢根本扛不走她,時絨單手扒著門,堅強地掏出了自己的學生證:“不是,為啥趕我?我真是他朋友!我還沒分化呢!不是說非alpha朋友都可以探望嗎?”
她雖然自己貼了隔離貼裝13,但學生證上可沒改,不然就成真造假了。
“沒分化你以後也會是alpha。”
擁有sss級精神力的,哪個不是alpha?他/她們生來掌控一切,絕對不會臣服於人。
護士長完全沒了剛開始的好態度,“虞飛現在遭逢巨變,依賴性格外重。你要是不想娶他,就彆在這個時候亂撩,讓人家多想。”
Omega本就心思細膩敏感,虞飛還是從A轉O,心裡落差巨大,分化期已然很難熬,可再受不得其他刺激。
醫院有責任對他的身心健康負責,話說得相當委婉,但對待她完全是對待流氓的路子:“我知道你來照顧他是出於一片好心。但你畢竟會是個精英Alpha,對Omega的吸引力和掌控力有多強,自己心裡很該有個數了。都是成年人了,做事要有分寸,回去吧,這邊有我們照顧著呢。”
時絨張了張嘴:“……”
有點明白過來她的意思。
改成靦腆一笑,給自己找了台階下:“原來我這麼有魅力呢~”
護士長忍無可忍:“……拖出去!”
……
時絨被丟到了大街上。
灰頭土臉地坐在馬路牙子上,抬頭看了一眼虞飛所在的病房。
世人眼裡,AO之間就沒有純粹的友誼。
自負又驕傲的alpha若是願意對柔弱的Omega示好,大都是奔著性去的。
如果有alpha說要和Omega做兄弟,彆人會覺得這人不是腦子壞掉了、功能有障礙,就是隻想玩玩不負責,拉兄弟兩個字做擋箭牌罷了,一聽就是大渣A。
而身體條件相對柔弱的Omega隻能被一人完全標記。
一旦身心被人徹底占有,想要洗掉標記便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走不出來了。
時絨無奈地撓了撓頭發,也能理解醫院方麵的乾涉行為。
誰讓alpha個個欲/望旺盛,受一點刺激,尤其是一聞Omega信息素就會原地退化成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呢。
她本來對自己的自製力極有信心,可以對人傲氣反駁,她才不是那種低級alpha,畢竟前世的24年中,她從沒失控過。
但見著時亦之後,多少感覺自己有點兒不受控製地上頭。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跟貓抓一樣,總想多看他幾眼。
才第一次線下見麵,她就當著他麵把隔離貼給撕了。
這行為,簡直純流氓。
時絨當時慢半拍地反應過來,心裡一個咯噔。
明白自己越界了,頓時慌得腦子裡一片空白,都忘了把他送回宿舍,尷尷尬尬地同他告彆之後就頭也不回地跑了,這會兒心裡還愧疚著。
但想,他既然還願意幫她給虞飛挑東西,就是沒往心裡去的意思?
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拿她當小姑娘看待,動不動誇她可愛,然後看她被搞了心態之後上下跳腳,整個人樂不可支的,氣死個人。
也許他覺得她會分化成Omega,所以不太介意?
不然哪有人會那麼重口,還誇alpha可愛的?
時絨拿不準他的心思。
回校的路上,特地拍了一張醫院外的街景圖,和一張灰頭土臉的自己,發給時亦:“我被趕出來了,嗚嗚嗚嗚。”
想賣個慘,逗他開心開心。
……
時亦坐在宿舍裡,手裡端著一杯茶,垂眸看著時絨發來的消息,崩了許久的嘴角終於微微揚起。
揚眉吐氣一般,把無心招了出來:“你看,她果然不是去做壞事的,這會兒都回來了~”
無心整一個大無語:“……”
嫉妒了您就直說行嗎?
嘴上說著人之常情,實際一個下午來來回回地幫時絨挑些給她小Omega舍友準備的物件,就是想要時時刻刻同她保持著聯係,好能在第一時間知道她乾沒乾壞事?
有點心機綠茶那味兒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