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黏人!
閆寧看得眼都直了:“你這又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兩天沒見算什麼個事兒?”
時絨學著他的樣子捋了把頭發,收起房卡,將渣A人設貫徹到底:“行情好,沒辦法,我去忙了。”
閆寧吸著飲料,羨慕嫉妒:“哦。”
……
時絨和白亦的房間是正對著的。
vip套房,麵積挺大,有個很大的雙人浴缸和一扇落地窗,可以在房間內泡著澡,看太空景致。
鋼鐵小絨在前世軍旅生活中早就見慣了太空,哪有閒情欣賞那個。
趁白亦進浴室衝澡的時候,掏出最新款的遊戲,搗鼓搗鼓地鏈接上房間的虛擬艙。
積極安利:“咱們這一去要走三天呢,如果嫌旅途無聊,咱們一起打遊戲?這還可以訓練射擊和反應度呢!”
花灑的水聲一停,白亦的聲音溫溫的:“嗯。”
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剛衝過澡,身上涼得很,靠近時帶來一股涼意。
時絨手上撥弄著遊戲器具,懵懵抬頭:“怎麼洗涼水澡?”
白亦淺笑了下,從背後抱著她,眸色清潤瀲灩,沒吱聲。
時絨挑眉,搭住他的手。
他的手心很燙,哪怕剛衝過冷水,體溫也依舊高於她。
時絨頓時明白過來,轉身抱住他:“是易感期到了?”
白亦的唇貼上她的脖子,嗓音明顯低啞起來:“嗯。”
時絨憐愛地親了親他:“沒事沒事,彆擔心,我在呢。”
……
但很快,時絨就隻剩下心疼自己了。
白亦易感期並不會行為失控或者舉止粗暴,他甚至還會帶點笑意,溫柔地親吻她,隻是比平時話少很多,而且……
時絨整整兩天半沒出房門。
渾身上下像是被拆過一遍,嗓子都啞了。
趁著白亦微微起身的空擋,一個鹹魚撲騰,想要翻身逃下床,卻瞬間給人抓住了腳腕。
生生拉了回來。
一生要強地時絨終於投了降。
趕忙翻過身,抱著他的胳膊直求饒:“不行不行了,受不住了,你讓我緩一緩……”
她必須得承認,她自信過頭了。
白亦這易感期怎麼兩天多了還沒過?!她之前都是兩天的!
黑暗中,白亦凝視著她的眸格外地幽深。
眸底泛著淺淺的血色,像一隻優雅卻餓極的凶獸,在打量著他珍惜的獵物,琢磨從何處下口。
時絨不敢動,又討好地親了親他的下巴安撫:“行嗎?”
白亦便沒動了。
卻不肯讓她走,俯身抱緊了她。
有一說一,同樣的情況,時絨覺得自己不一定忍得下來。
內心忐忑著,剛要鬆一口氣。
就聽見他埋首在她的脖頸間,幽幽低訴道:“可是你在Omega醫院的時候守著羅曼守了三天……”
時絨渾身一緊:“?!”
白亦悶聲難過道:“我是不是還不如他重要?”
……
時絨張了張嘴。
她本以為這事兒早就翻篇了,畢竟白亦當時反應平淡,都沒找她鬨過,兩句話便說清了,她當時心裡還直讚alpha在這方麵善解人意。
敢情是醋到心裡頭去了,愣是記到了現在。
但他這勁兒勁兒的樣子,又莫名弄得她怪亢奮的,橫豎是都喜歡。
易感期的人是說不通道理的,一點情緒都會被放大無數倍,隻有哄著。
時絨失笑,側身望著他:“當然是你重要。我不走,我這不是陪著你嘛?”
白亦的睫毛卷翹,垂下時,在眸底投射下來一小片陰影,遮掩了光芒。
輕聲:“那你和他在THEONE夜場做了什麼?”
……
看白亦這個醋精反應。
時絨便知道有些事肯定是繞不過去的,與其說一半留一半,不如一次性說清楚了,不留後患。
一五一十地老實道:“那天是羅曼喝了酒,一個Omega在外麵,我總不能見著不管。找不到其他人接手,我想著自己反正沒分化,也不怕他搞事,所以就去了。沒想到正好遇見夜場裡頭出亂子,有個Omega失控發/情,他也被影響著發/情了。”
“我真是什麼都沒做,警局還給我發了‘坐懷不亂’的錦旗呢!我是去幫忙的。上去把堵在他門口的alpha全都弄暈後,進門想救他,就……冷不丁被他撲了一下。”
時絨舉起手,發誓道,“但還好我反應快,一下就躲開了!一根頭發絲都沒給他碰著。而且當時情急,我沒顧上對方是嬌弱的Omega,順手抓住了他的頭發。”
白亦的指尖蜷縮,寂黑的眸底恍惚了一下。
時絨渾然未覺,繼續道:“他還要親我,我哪裡肯!就狠狠地凶了他一下,把他甩到地上,讓他滾。我承認我那時候確實有點粗暴了,可能他從那之後記恨上我了吧,都沒和我說過話——嘶啊!”
時絨肩上一疼。
是白亦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時絨被咬得齜牙咧嘴,嗷嗷直叫,無辜極了:“怎麼突然咬我?”
白亦沒有抬頭,卻鬆了力道。
攬著她的手臂有些輕微的顫抖。
半晌,又似清醒過來一般,心疼地舔舐起她的傷口。
紅著眼眶,低聲喃喃自語:“渣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