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嚴市長想證明一個推測,今天的案子跟鄒峰有沒有關係?”
“那些人是法蘭克斯雇傭兵,被一個叫球手的人指揮,也就是被我大卸八塊那個人。球手是短斧手的兄弟,而這個短斧手是鄒峰的親信,受命襲擊郭林局長的就是短斧手……”頓了頓,蒼浩告訴警察:“接下來的事情你們自己猜測吧!”
“很複雜啊……”警察皺起了眉頭:“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這個案子如果深挖下去,肯定會挖到鄒峰,但現在扳倒鄒峰還不是時候,鄒峰也有足夠的能力阻止深挖。”頓了頓,蒼浩一字一頓的道:“所以要大事化小!”
“嚴市長也是這麼想。”警察點點頭:“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現在應該你對我說點什麼,讓我知道外界的情況。”
“嚴市長就是打算這麼做,但鄒峰不同意,而多數警方官員讚同他的觀點。”警察把會議上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又對蒼浩道:“像你說的一樣,鄒峰不會允許把案子深挖下去,但根據現有的情況已經可以把你整死!”
“看起來事情僵住了。”
“沒錯。”警察點點頭:“從嚴市長角度來說,已經沒辦法再做什麼了,如果主動為你脫罪,就等於跟鄒峰攤牌……”
“我明白。”蒼浩無奈的笑了笑:“我還不值得嚴市長打亂原計劃,所以我隻能自求多福,自己想辦法!”
警察看著蒼浩突然有點同情:“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我能相信你嗎?”
“嚴市長隻是讓我帶話進來,讓你做好心理準備,我是從個人角度出發願意幫你點忙!
突然,蒼浩想起了荷園令:“你能接觸到我的個人物品嗎?”
“想辦法或許可以。”
“我錢包裡有一張卡,隻有三個字‘荷園令’,你把上麵的芯片取下來,或者像sim卡一樣放到手機裡麵,或者用優盤插到電腦上。”
“然後呢?”
“隻需要幾分鐘就可以,然後就不需要做什麼了。”
“好吧。”警察點點頭:“我幫你這個忙。”
“你怎麼稱呼?”
“劉洪峰。”
“你幫了我這個忙,我會感謝你的……”蒼浩這話其實還有後半句,那就是如果你小子乾出賣我,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劉洪峰明白蒼浩的意思,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麼。
也就在這個時候,訊問室的門打開,鄒峰帶著一幫警察走了進來。
鄒峰看到劉洪峰就是一愣:“你是誰?怎麼在這?”
劉洪峰淡然回答:“嚴市長交代,要讓蒼浩適當休息一下,不能長時間限製身體活動。”
鄒峰皺起眉頭:“嚴月蓉交代的?”
“是!”
鄒峰不耐煩的吩咐道:“時間差不多了,給他重新銬上,我有話要問。”
話音剛落,不用劉洪峰動手,兩個警察馬上過來給蒼浩重新拷在那張椅子上。
劉洪峰表情依然很淡然:“沒什麼事我就出去了!”
“嗯。”鄒峰點點頭,等劉洪峰轉過身,馬上吩咐一個警察:“跟上他,看他搞什麼花樣。”
隨後,鄒峰坐下來,冷冷的看著蒼浩:“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訊問……”
蒼浩懶洋洋的道:“不是已經訊問過了嗎?”
“我們警方的工作方式不需要向你解釋!”
“我覺得還是應該解釋一下。”蒼浩衝著門外努了一下嘴:“剛才那幫人訊問的時候,支上了攝像機,全程錄像,為什麼這一次沒有?”
一個警察附到鄒峰耳邊輕聲說了一句:“按規定是應該錄像!”
“閉嘴!”鄒峰惡狠狠的瞪了這個警察一眼:“我需要你教我怎麼做事嗎?”接著,鄒峰冷笑著質問蒼浩:“我就是不錄像,你能把我怎麼樣,投訴我嗎?”
“投訴,當然是可以的,我相信嚴市長非常樂於受理這樣的投訴!”
這句話還真戳到了鄒峰的軟肋,猶豫了一下,鄒峰吩咐:“把攝像機給他支上!”
“這還差不多。”蒼浩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如果不攝像,我向嚴市長投訴我被刑訊逼供,鄒市長你也沒有辦法證明清白不是?!”
其實,鄒峰沒有刑訊逼供,甚至也沒有這樣的打算。
就像嚴月蓉一樣,鄒峰沒親自負責訊問,雖然兩個人都領導警務,但他們兩個對這種專業工作畢竟是外行。
一個老警官負責發問,問題跟之前基本差不多,而蒼浩的回答依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