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隻是一起偶發事件,沒有跡象表明與蒼浩或者丁曉紅有關,但涉事的寶馬車型卻跟丁曉紅的座駕完全一樣。
這樣一來,曹誌鴻的推測就站得住腳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支持,卻也沒有任何線索可以否定。
“如果丁曉紅是被蒼浩救了,那麼蒼浩是在幫我們……”曹雅茹努力摒棄自己對蒼浩的成見,質疑道:“可為什麼他救走丁曉紅之後,既沒讓丁曉紅來見我,又沒交出文件,”
“我也想不通。”曹誌鴻長呼了一口氣:“明天我跟他談談吧,自從他回來,我還沒跟他好好聊過。”
第二天一早,曹誌鴻把蒼浩叫來了自己的辦公室,給蒼浩倒了一杯紅酒,又遞上了一根雪茄:“雖然說你是我的乾兒子,我卻一直拿你當親兒子看,這麼多年不見,你回國之後按說我們應該好好聊聊,但實際上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這很正常,這些年過去,我們都變了,溝通肯定有些障礙。”
蒼浩聽到這些意識到,今天曹誌鴻要談重要話題:“但我覺得有些事永遠不會變,”
“沒錯。”曹誌鴻自己喝一口酒,又道:“那麼我們現在消除這個障礙,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誠實回答。”
“如果你想問,當年我為什麼不回國,在國外又都做了些什麼……”蒼浩苦笑著聳聳肩:“還是不要開口了,因為我沒辦法回答,”
“為什麼,”曹誌鴻打量著蒼浩的神色:“你做了什麼錯事嗎,”
“每個人都是在錯誤中成長,重要的是我們從錯誤中學到了什麼,我從不為在國外那些年做過的事感到懊悔,但我真的不願意再提起,”
“好吧,那麼我們換個話題……”曹誌鴻歎了一口氣:“我一直拿你當兒子看的。”
“乾爸,我……”蒼浩想要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昨天,我跟雅茹聊了一會,她依然對你成見滿滿。我也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說清楚……”深吸了一口氣,曹誌鴻緩緩說道:“你要知道,無論你要什麼,我都會給你的,但我不會在公司給你提職。因為公是公,私是私,這是兩碼事。任何人在公司做出成績都必須依靠自身能力,現在你能成為總經理就是能力的體現,同時也是因為站隊。”
蒼浩笑著點點頭:“繼續說。”
“你站隊姚軍輝那邊,而姚軍輝對你也不薄,但你必須知道我們跟姚軍輝是對立的,”
“我當然知道。”
“我不知道姚軍輝到底要做什麼,但姚軍輝肯定會威脅到公司,這毋庸置疑。你跟著姚軍輝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我想知道為什麼,”沒等蒼浩回答,曹誌鴻又道:“剛開始,我覺得你跟姚軍輝在一起,肯定是起到臥底作用。但現在雙方攤牌在即,你卻跟姚軍輝越走越遠,看起來絲毫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
“你相信我嗎,”
“當然相信,可是……”
“我做這些有我的原因。”蒼浩打斷了曹誌鴻的話:“乾爸,既然你相信我,就要信任到底。”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蒼浩斷然搖了搖頭:“不能,”
“好,那我換個問題,丁曉紅到底出了什麼事,”
蒼浩沒隱瞞:“丁曉紅拿到了文件,要給曹總送過來,但曹總辦公室電話被人竊聽,結果丁曉紅路上遇到襲擊。之前她給我打過電話,所以我及時趕到,把她救了……”
曹誌鴻向蒼浩一伸手:“文件呢,”
“被對方搶走了,”
曹誌鴻微微皺起眉頭:“你認為丁曉紅和文件哪個更重要,”
“在乾爸你看來,當然是文件更重要,丁曉紅這種女人不值得同情。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可能死在自己麵前……”蒼浩無奈的聳聳肩膀:“抱歉,我無法做出其他選擇,隻有先救人了,”
這一次,蒼浩說的不是事實,不過曹誌鴻沒有糾結:“對方是什麼人派來的,姚軍輝還是楊旭飛,”
“我不知道。”蒼浩搖搖頭:“我沒辦法把對方抓起來然後嚴刑逼供。”
“你……還有其他要說的了嗎,”曹誌鴻打量著蒼浩,根據他對蒼浩的了解,更根據這些年來他接人待物的經驗,他判斷蒼浩說的大部分是事實,同時卻也隱瞞了一些關鍵細節。
“沒有了。”
曹誌鴻笑了笑,意味深長的道:“前幾天,廣廈下了一場大雨,你也看到了,臨海城市變成水鄉澤國,到處都能望海撈魚。京城故宮,建城六百來年了,卻從來沒被水淹過。為什麼會這樣,百姓怨聲載道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我作為專業人士可以解釋,,廣廈建城之初,這個國家是跟著蘇聯混的,做事的一切標準都跟著蘇聯學。可蘇聯這個國家降雨太少,所以城市排水管道標準低,結果廣廈後來修了更多的排水管道,仍然無法解決水患問題,要想根治就得徹底推翻重來。這就說明了一個道理,如果跟錯了老大,再怎麼努力也是沒用,”
“乾爸你也相信我是認姚軍輝做老大了,”
“本來我不願意相信,可事情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你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相反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