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廣龍馬上道:“姚總,大家這麼多年的關係了,我們一直在你手下做事,早就想提醒你不要在女人身上耽誤事。可你級彆高,我們不好開口,結果終於釀成了麻煩……”說著,陳廣龍大手一揮:“不過,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這些年來,大家跟著姚總也賺了不少錢,沒人會對這件事耿耿於懷。但蒼浩可不一樣……”
陳廣龍像是跟張玉傑已經商量好了,兩個人一唱一和頗為默契,這邊陳廣龍話音剛落,那邊張玉傑開口了:“我安排人乾掉丁曉紅拿回文件,卻被蒼浩半路把人給救走了,”
姚軍輝冷聲道:“我不是說了嗎,是我派蒼浩去的,”
“不,”張玉傑緩緩搖搖頭:“姚總,我們都很了解你,你是一個很有定見的人。既然你同意除掉丁曉紅,就絕對不會半路變卦,否則從剛開始就直接反對我動手了,”
“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
“我認為是蒼浩自作主張救走丁曉紅,而姚總你給蒼浩打了個圓場……”張玉傑足夠精明,一眼就看穿了真相:“姚總你千萬彆否認,”
“我偏要否認。” 儘管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姚軍輝卻一口咬定最初的說法:“我後悔了,覺得丁曉紅跟我有些感情,於是派蒼浩把丁曉紅救走,”
“那丁曉紅人呢,”
“送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反正不會再出現在我們的視野裡,”
張玉傑一伸手:“那文件呢,”
姚軍輝衝著張玉傑吐了一個煙圈:“是丁曉紅用手機拍的,早就讓我扔海裡了。”
張玉傑質疑:“你怎麼證明自己的話,”
“我不需要證明。”姚軍輝往前弓了一下身,死死的盯著張玉傑:“你算什麼玩意,誰給你權力在這裡質問我,張玉傑你好像忘了誰才是老大,”
張玉傑語氣有些緩和了:“姚總,我沒彆的意思,我們隻是覺得你太袒護蒼浩了,也就是說這一次你是給蒼浩擦屁股,”
“沒錯。”陳廣龍點點頭:“如果真的是蒼浩救走了丁曉紅,文件有可能已經到了曹雅茹手裡,隻不過曹雅茹裝作什麼都沒發生,暗中給我們下套,”
姚軍輝立即道:“我可以保證曹雅茹絕對沒得到文件,”
陳廣龍好像沒聽到姚軍輝的話,自顧自的道:“諸位,我們有必要討論一下,蒼浩跟曹家父女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公司隻有一位第一副總裁,第二副總裁卻有幾位,姚軍輝派係有一個叫遲春新,這個人平常不怎麼說話,有時甚至讓人忘記了存在。但這一次遲春新開口了:“我們都記得,曹誌鴻第一次來公司的時候就給了蒼浩一個熱烈的擁抱,後來曹誌鴻解釋說因為兩家過去是鄰裡,我倒覺得這話像是曹誌鴻為了掩蓋真相欲蓋彌彰。”
陳廣龍馬上問:“怎麼講,”
“我當時在場,曹誌鴻擁抱蒼浩的時候,表現得就像父輩一樣……可以說如同父親看到了闊彆多年的兒子,那種激動可不是普通鄰裡能有的。”頓了頓,遲春新接著道:“所以,我覺得曹誌鴻事後發覺自己的情緒溢於言表了,才編出來這麼一套說辭。”
張玉傑搖搖頭:“可這樣一來有個現象解釋不通,曹雅茹好像對蒼浩一直敵意慢慢,跟曹誌鴻的態度完全相反,”
“誰知道他們兩家當年有什麼恩怨呢,”遲春新淡淡的道:“我估計,蒼曹兩家當年可能真的做過鄰居,但關係一定非常的好~,曹雅茹雖然對蒼浩有成見,曹誌鴻卻把蒼浩視若己出,也就是說曹誌鴻倒是沒說謊,隻是向我們隱瞞了最關鍵的細節,”
“那麼這就有個問題……”張玉傑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蒼浩為什麼會來曹氏地產,難道是曹家先期派來的臥底,可他級彆當時非常低,對公司情況也不了解,這個臥底未免太沒有價值了吧,”
遲春新哈哈一笑:“我倒覺得他們有可能是偶然碰到的,”
“偶然,”張玉傑非常驚訝:“這也太巧了啊,”
“確實很巧,但大家要明白……”遲春新突然收起笑容,深深地說了一句:“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本來就由各種巧合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