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接到不少舉報,說你鄒峰買官賣官,勾結曹氏地產非法侵吞國有土地……”頓了頓,嚴月蓉一字一頓的道:“所以你必須說清楚,”
“開什麼玩笑,”鄒峰火了:“你們可以指責我鄒峰彆的,但不能指責我貪汙腐化,我鄒峰在這方麵絕對乾淨,經得住調查,”
“你看,我剛一說,你就衝動了。”嗬嗬笑了笑,嚴月蓉緩和了語氣:“如果我不相信你,現在就是紀檢直接登門拜訪你,而不是我打電話通知你開會,”
“你的意思是……”
“雖然我們之間有矛盾,不過我們畢竟是自己人,不能允許外界肆意指責我們。”冷笑一聲,嚴月蓉強調道:“這是大是大非問題,”
鄒峰鬆了一口氣:“謝謝嚴市長能這麼說,”
“所以,我才組織召開這一次會議,一是給你機會解釋清楚,二是商議一下如果以後出現類似問題該怎麼辦。”嚴月蓉說著,又是一聲冷笑:“今天是你被舉報,明天就可能是彆人,後天就可能是我,”
鄒峰當即道:“好,我去,”
下午一點,會議準時召開,氣氛很正常,到場的領導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不過,還是有人注意到有一件事挺奇怪,這一次到會的都是市裡主要領導,總共也沒幾個人,在市政府會議室就可以了,沒必要跑到友誼宮來開會。
嚴月蓉走到主位上,不過沒有坐下,而是看著鄒峰冷冷說了一句:“鄒峰,你涉嫌嚴重違法違紀,被捕了,”
“什麼,”鄒峰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等來這麼一句話:“嚴市長你開什麼玩笑,”
馬上的,會議室旁邊的一扇屏風倒在地上,“刷”的一下從裡麵衝出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把鄒峰團團包圍住。
“我看你們誰敢碰我,”鄒峰憤怒的咆哮著:“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
這些是現役武警,而不是普通警察,還真就不知道鄒峰是誰,直接就把鄒峰按倒在地上了手銬。
“嚴月蓉你太卑鄙了,”鄒峰睚眥欲裂的看著嚴月蓉,嘴角沁出一絲鮮血:“你這是什麼意思,摔杯為號嗎,”
“對。”嚴月蓉點點頭:“鄒峰,看在我們同事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留點麵子,暫不公布你的案子,”
鄒峰慘笑幾聲:“嚴月蓉,你,夠,狠,”
嚴月蓉直接衝著武警擺擺手:“帶下去,”
武警把鄒峰拖下去了,李正倫和鄭躍軍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站了起來:“嚴市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整頓法紀。”輕哼一聲,嚴月蓉似笑非笑的看著兩個局長:“你倆暫停履行職務,我為什麼要這樣,大家心裡清楚,”
“難怪要在這裡開會,這是方便嚴市長你動手……”楊遠峰顫聲問道:“你說,鄒峰涉嫌嚴重違法違紀……到底是什麼情況,”
“非常嚴重的情況,幾句話說不清楚,總之鄒峰乾過的事情,足夠判上十次死刑了。”頓了頓,嚴月蓉又道:“至於證據,稍後公布,在此期間,那些過去跟鄒峰眉來眼去的,最好想好自己的後路,”
丟下這句話,嚴月蓉揚長而去,留下一乾領導麵麵相覷。
同一時間,蒼浩被叫去了一間私人會所,姚軍輝派係的人馬全在。
蒼浩看出來了,這是要內部清洗。
“不用我說,你們也能覺察到,放射源的事情非常蹊蹺。”姚軍輝喝了一口酒,緩緩晃動著杯子:“在這個時間,突然炒作這件事,難道不是有內鬼嗎,”
“沒錯。”陳廣龍陰測測的看著蒼浩:“你有什麼要說的,”
蒼浩毫不示弱的看著陳廣龍:“你什麼意思,懷疑是我搞的,”
“既然沒外人,就把話說開了吧……”陳廣龍抽了一口煙,傲慢的說道:“這一次,是我們在曹氏地產最後一仗,在座所有人都把全部身家投了進去,除了蒼浩你。正因為我們全部身家都在裡麵,把計劃搞砸了對我們有百害而無一利,不過這股價是漲是跌對蒼浩你來說是無所謂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蒼浩,連蒼浩自己都不得不承認,陳廣龍的指責很有道理:“沒錯,股價對我確實無所謂,但姚總會如何,對我很重要。如果姚總一戰定乾坤,我蒼浩跟著花開富貴,反倒是姚總如果翻了船,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