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就是他犯法了,你也拿他沒轍,至多也就是他回去後被本國處理,而俄國在這方麵是相當護犢子的。
與曆史上屈辱的治外法權不同,這種特權是對等的,換句話說,華夏外交人員在俄國也享受外交豁免權。
但這項特權在此時,卻成了楚科維奇的保護傘,這讓孟陽龍有些下不來台。
楚科維奇持有武器可以不被追究,但楚科維奇卻可以控訴華夏對外交人員濫用暴力,當然華夏可以拿出證據反駁俄國方麵,這樣一來雙方就會陷入沒完沒了的筆墨官司。
毫無疑問,這種筆墨官司會撕裂兩國之間脆弱的同盟,讓其他國家看夠笑話,所以高層不會允許發生這種官司。
就像以往的事情一樣,最後毫無疑問會以華夏的讓步作為收場。
既然早晚都要讓步,還不如眼下不把事情鬨太,所以孟陽龍不得不考慮顧全大局。
“怎麼樣,”楚科維奇見孟陽龍不出聲,更加張狂:“你們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要付出沉重代價,”
楚科維奇的話給保鏢提了氣,被蒼浩製住的保鏢用俄語高喊了一聲什麼,楚科維奇馬上翻譯了過來:“我的隨從讓你馬上放開他,”
“閉嘴,”蒼浩提膝撞在保鏢小腹,保鏢慘叫一聲弓下腰來,蒼浩抬手又是一拳打在下巴上,結果保鏢馬上又站直了。
“你太放肆了,”楚科維奇更加用力的揪住蒼浩的衣領:“你是誰,你叫什麼名字,我一定讓你國政府嚴重處理你,”
“彆特麼以為我真的不懂外交,”蒼浩看著楚科維奇,冷冷一笑:“外交豁免權適用於大使、領事、參讚、武官等等,沒錯,你確實擁有外交豁免權,但你的保鏢沒有,”
聽到這話,楚科維奇就是一愣,抓著蒼浩的手有些鬆勁了。
“也就是說,你的保鏢在華夏非法持槍,不但是非常嚴重的外交事件,而且根本不受外交豁免權的保護。”回頭望了一眼孟陽龍,蒼浩又對楚科維奇說道:“更重要的是,今天坐在這裡的是華夏軍方高官,在華夏二百多萬軍隊中,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角色。你敢在他麵前舞刀弄槍,這事就算你們總統袒護,隻怕也說不出什麼道理來,”
楚科維奇重重哼了一聲:“我沒想這樣,衝突是你引發的,要為這件事負責的是你這個小人物,”
“你的口水噴到我了,”蒼浩抬手一記耳光:“彆對我噴口水,我口水比你多,”
這一耳光抽得太脆生,楚科維奇原地轉了三圈,眼前一個勁的冒金星,頗有點發大財的趕腳。
“你好像沒有搞清楚情況……”蒼浩滿不在乎的看著楚科維奇,說道:“就像你說的一樣,我是個小人物,但正因為如此,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今天我在這裡就算把你給宰了,跟孟陽龍也沒有任何關係,我國政府完全可以把責任推到我一個人頭上,然後繼續追究你們非法持有武器的責任。至於我自己嗎,大不了躲起來嘍,這個國家這麼大,藏身之處有的是。為了我的國家,我不在意當個通緝犯,沒準還能如被奉為民族英雄呢。”
孟陽龍聽到蒼浩這話,哈哈一笑:“這個襲擊俄國外交人員的家夥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呢,”頓了頓,孟陽龍問兩個隨從:“你們知道他哪來的嗎,”
兩個軍人對視了一眼,隨後不約而同搖搖頭。
明明就是孟陽龍把蒼浩找來的,還說這個小人物有理由在場,轉眼間孟陽龍竟然裝作不認識蒼浩,楚科維奇傻傻的說了一句:“你們太無恥了……”
“既然你們已經很無恥,就不要怪我們更無恥,”蒼浩嗬嗬笑了笑:“說句心裡話,可能華夏人做彆的不行,但玩弄心計絕對是世界一流,甩出你們十幾條街都不止,”
事已至此,楚科維奇不得不承認自己落在了下風,必須做出一定妥協:“我不想動用武力,可能有些誤會,我希望做下來好好談談。”
蒼浩撇了撇嘴:“你們談你們的,我在這裡看著。”
“你先放開我的隨從,”
“聽著,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蒼浩指著楚科維奇的鼻子,冷笑著道:“你,區區一個領事館的武官,能跟我們國家軍隊二號人物對話,已經是你莫大的麵子,”
楚科維奇的臉色從灰白變成鐵青:“我是武官,軍事交流,是我的職責,”
“武官至多也就是個校級軍官,你們國家的將軍呢,更高級彆的人都死絕了嗎,”蒼浩把手往前一探,指尖差一點撞到楚科維奇的鼻尖:“你們國家把你派來跟孟老對話,本身就是一種傲慢和輕視,不過我們是禮儀之邦,這個就不追究了,既然你已經來了,最好端正你的態度,否則就彆怪小爺跟你動粗,”
“好吧……”楚科維奇有些冒冷汗了,進一步妥協道:“我願意談談……不過,契卡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俄國政府不對所有公民的行為負責,”
“你說的是屁話,”蒼浩不耐煩的道:“什麼是公民,就是既要對政府負責,政府也要為其負責,如果你們國家管不了自己的公民,也就離亡國不遠了,”
楚科維奇說不過蒼浩,索性耍賴了:“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不願意這樣,可我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你說該怎麼辦,”
“彆把自己裝成小白兔,”蒼浩的麵色突然陰沉下來:“你叫楚科維奇是吧,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來頭,不過可以肯定你特麼就跟克格勃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