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件事。”
“什麼,”
“以後不管有什麼重要的事,你還是去找彆人商量吧,我是真不想打聽。”蒼浩雖然牢騷滿腹,卻也不能離開盛世荷園,這裡現在已經被孟陽龍的手下包圍了。
蒼浩倒是理解,孟陽龍的顧慮確實有道理,如果自己離開之後中途出現其他狀況,就可能帶來難以預料的後果。
畢竟,這一次涉及到的是諜報戰,而且對象是俄國這個曾經的超級大國,絕對不是東南亞某個盛產香蕉的小島。
華夏和俄國在曆史上有著複雜的恩恩怨怨,今天也是牽扯不清,明裡暗裡的既有合作也有爭鬥,處理起來必須小心謹慎。
於是蒼浩留了下來,吃飯和睡覺都在藕香榭,始終跟孟陽龍一起。
第二天早晨,有人把報紙送進來,蒼浩拿起來隨便翻了幾頁,臉色登時有些難看。
孟陽龍正在喝茶,望了蒼浩一眼:“怎麼了,”
“今天兩條重要新聞……”蒼浩晃了晃手中的報紙:“第一條是昨天廣廈發現恐怖分子,與警方發生激戰,恐怖分子疑似俄國人……”
“這個是我讓人發布的,怎麼了,”
“沒怎麼,關鍵是第二條……”蒼浩冷冷一笑:“俄國駐華大使回國述職,今早起程。”
孟陽龍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非常尷尬:“這幫老毛子……”
華夏境內發現俄籍恐怖分子,這對兩國關係來說是一件大事。
原則上來說,俄國必須向華夏方麵提供幫助,比如確定這些恐怖分子的真實身份和來曆,而這些都需要俄國駐華夏的最高代表出麵。
一國在建交國首都派駐的常設外交代表機關是大使館,最高領導官員是大使,大使正是一國駐另一國的最高代表。
大使館之下是領事館,是一國政府派駐對方國家某個城市並在一定區域執行領事職務的政府代表機關,領導官員是領事,其級彆比大使要低一格。
俄國駐華大使館在京城,在廣廈這邊是總領館,也就是說布塔什的級彆比京城那位大使要低。
但是,還沒等華夏提出請求,這位大使竟然回國了。
這也就意味著,華夏隻能找布塔什解決問題,俄國麵對如此嚴重的事件,甚至沒讓大使出麵,隻是派出總領事。
稍明白一點外交策略就會發現,這等於是一種羞辱,俄國是在用行動昭告全世界:我根本沒拿你當回事。
蒼浩笑了笑:“我們在外交上跟老毛子打交道從來就沒討到便宜。”
“彆把話說得太死……”孟陽龍瞪了蒼浩一眼:“隻要楚科維奇真的投誠,我們不但找回了麵子,還能穩贏這一局。”
這一整天時間,兩個人還是在藕香榭裡,直到下午,臨近楚科維奇約定的時間。
孟陽龍的手下如約把電話號寫在空煙盒裡,放在了垃圾桶上,然後吩咐:“我沒興趣跟他談條件,如果這個人出現了,就直接把他給我拿下。”
上一次見麵,楚科維奇的倨傲仍然讓孟陽龍非常惱火,國安方麵出動去抓楚科維奇又落了個空,再加上俄國大使回國述職這件事,孟陽龍憋足勁要把這股火發出來。
這個時候,國安方麵的便衣人員已經包圍了整條街,他們或者偽裝成街上的行人,或者坐在不遠的大排檔吃飯。
在周圍的車子和樓頂,有十幾架照相機和望遠鏡盯著那個垃圾桶,就算有一隻螞蟻爬上去也逃不過國安的視線。
孟陽龍本人則帶著蒼浩坐在一輛桑塔納裡,從車窗可以剛好可以看到那個垃圾桶。
孟陽龍告訴蒼浩:“咱倆什麼也不用做,一切都安排好了,隻要看著就行。”
“然後呢,”
“然後就是,我發現楚科維奇挺怕你,你在場可以幫我問出來更多的東西。”冷冷一笑,孟陽龍又道:“俄國大使不是躲起來了嗎,我倒要看他最後怎麼收場。”
時間到,一輛摩托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過來,開車的是一個華夏小夥子。
車子飛快掠過那個垃圾桶,小夥子一把抓起上麵的煙盒,急速掠去。
孟陽龍早就做好準備,用對講機吩咐:“跟上去。”
兩輛摩托馬上追上那輛摩托,而那輛摩托不斷加速,開到了一座橋上。
一輛警車迎麵而來,刷的一下子橫在摩托前。
摩托馬上停了下來,開摩托的小夥子把煙盒塞進一個廣口瓶,擰上蓋子之後扔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