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諾夫想都不想,掏出手槍,衝著這個手下扣動了扳機。
一發子彈準確穿過手下的額頭,在上麵留下了一個洞,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
在後腦勺,子彈卻是炸開了一個洞,把**和鮮血迸濺得到處都是。
槍聲仍然回蕩在會議室裡,所有手下噤若寒蟬,哪裡還敢說話。
“諸位,我們選擇留在這裡,是為了光複契卡的偉大事業,是為了響應我們祖國母親的召喚,而不是為了一己之私……”雷澤諾夫看著在座這些人,滿懷激情的道:“或許我們會犧牲,但我們的犧牲是值得的,是有意義的,祖國母親會銘記我們的付出,在這樣一個緊要時刻,我不允許任何人動搖退縮,再有惑亂軍心者,殺無赦,”
丟下這句話,雷澤諾夫邁步離開會議室,留下一幫手下雖然明知道雷澤諾夫明明隻是為了報複堂兄,卻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雷澤諾夫去了醫務室,不過不是救治死鐮那一間,而是另外一間,周大宇和短斧手就在這裡。
短斧手身上連接著許多醫療設備,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
這一次,他受傷太重,但就像過去一樣,他還是堅強的活了下來。
周大宇住在隔壁,沒什麼事就過來跟短斧手聊天,當然他基本上不可能有什麼事。
這些日子,周大宇和短斧手就被安頓在這艘船上,表麵上有行動自由,事實上等於是軟禁。
除了附近幾個船艙,他們兩個不能去任何地方,雷澤諾夫的手下不允許他們接近契卡特種兵。
當然,就算接近也沒什麼意義,他倆不懂俄語,契卡特種兵大都又不懂漢語。
雷澤諾夫倒是經常找他們聊天,無外乎就是打聽蒼浩的種種,再就不讓他們做彆的。
看到雷澤諾夫進來,短斧手雙眸射出凶光,不過轉瞬即逝。
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這艘船是雷澤諾夫的地盤,短斧手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我有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要跟你們分享一下……” 雷澤諾夫坐了下來,淡淡的道:“第二階段計劃又失敗了,”
周大宇大致已經摸清楚了,第一階段計劃就是引發華夏和俄國的戰爭,第二階段計劃純粹是雷澤諾夫自己製定的,發泄個人恩怨。
聽到雷澤諾夫這句話,周大宇打了個寒顫,磕磕巴巴的道:“我……我沒騙你……該說的我全說了……這不關我的事……”
“我沒怪你,” 雷澤諾夫冷冷瞥了一眼周大宇:“到目前為止,可以證明你提供的情報是正確的,比如說,曹家父女確實對蒼浩非常重要……正常來說,有了你這份情報,想要打倒蒼浩是完全可以的,”
雷澤諾夫沒有告訴周大宇,雖然情報正確,熟料蒼浩棋高一著。
周大宇倒是關心曹家父女的死活,可是又不敢問,隻好乾笑兩聲:“你知道我沒騙你就好……”
“既然你說了很多,那麼我不妨也告訴你一點事……”說到這裡,雷澤諾夫歎了一口氣:“這一次來華夏,我有私人目的,我要找到一個人,讓他償還過去三十年帶給我的一切痛苦。在這個過程中,我偶然發現了蒼浩這個人,本來我以為可以把他拉攏過來,誰知道這個人性子執拗的很。不過,這倒也沒關係,我們以後可以不發生交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幾件事情下來,這個人倒成了我的心腹之患。為了讓他屈服,我動用了在m國的力量威懾曹家父女,然而……”
周大宇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哦。”
“現在看起來,想要殺掉曹家父女是沒什麼機會了,隻能從另外一個方麵下手……”
“哪個方麵,”周大宇聽到這話才算知道,原來曹家父女沒死。
“曹氏地產對曹家父女很重要,對蒼浩也很重要,那麼就打擊這家公司。” 雷澤諾夫頓了頓,接著說道:“你在這家公司工作過,對情況非常了解,又有一定商業經驗,這件事就交給你,”
周大宇有些意外:“交給……我,”
“我可以給你提供資金支持。” 雷澤諾夫冷冷的道:“隻要把這家公司搞破產就行,到時候蒼浩一夥必然陷入混亂,我就有機會除掉他了。”
聽到有錢拿,周大宇猶猶豫豫地答應了:“好吧……”
“明天早晨,我安排你們下船,你們另外找藏身之地,一定要保證安全。然後就可以著手實施了,這是我的第三階段計劃。”雷澤諾夫站起身來,看起來準備要出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還有,死鐮受傷了,我會讓他跟你們一起走,你們一定要照顧好他,”
周大宇連連點頭:“沒問題,”
短斧手勃然大怒,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不過周大宇馬上投過去一個眼色,短斧手不出聲了。
雷澤諾夫似乎覺察到短斧手的情緒,淡淡說了一句:“我知道,死鐮傷害了過你們,所以你們可能有些芥蒂,”
這可不是“芥蒂”這麼簡單,短斧手差一點就死在鐮刀下,但雷澤諾夫都這麼說了,周大宇自然不能反駁:“那是,”
“無論如何,我們現在是同一條戰線,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