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悅然沒有說下去,蒼浩追問:“怎麼樣,”
井悅然直接丟過來一句:“我們分手吧,”
發過去這句話,井悅然站起身來,微笑著對阿芙羅拉說了一句:“你們聊,我有事,先回局裡了。”
井悅然這話說的非常自然,竟然好像真是國家安全局特工,阿芙羅拉根本沒懷疑:“再見。”
“你等等,聽我說……”蒼浩本來想要追上去,發現阿芙羅拉也要跟上來,隻能作罷。
阿芙羅拉很認真的問:“蒼先生你要去哪,”
平白無故多了這麼一條尾巴,蒼浩非常無奈,轉回身坐下來:“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我的工作不都是跟契卡有關,你這樣跟著我給我造成很大麻煩,”
“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 阿芙羅拉微微一笑:“你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我跟著你僅僅是因為不想讓你瞞著我什麼,”
“我能瞞你什麼,”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阿芙羅拉緩緩搖了搖頭:“我能夠明確感覺到,在契卡問題上,你們華夏人打著自己的算盤。”
“明白告訴你,你說的還真就沒錯,不過你們聯邦安全局也一樣有自己的算盤。”蒼浩越說越有點不耐煩:“再說了,契卡是在我們的土地上犯事,我們當然可以全權處理,有事情瞞著你也正常,”
“不行,”阿芙羅拉立即搖了搖頭:“契卡是俄國人,必須按照俄國法律懲治,一旦抓到他們,請移交給聯邦安全局,”
蒼浩聽到這話才猛然意識到,在如何處理契卡這個問題上,似乎華夏和俄方還潛藏著矛盾。
契卡既然在華夏犯事當然應該按照華夏法律處理,不過阿芙羅拉的要求從國際慣例和法理上來說倒也站得住腳。
很顯然,契卡對於聯邦安全局來說很有價值,如果真的把雷澤諾夫等人移送過去,接下來聯邦安全局利用這些人做些什麼事還真不好說。
如果不是阿芙羅拉說了出來,蒼浩之前還真沒意識到這一點。
此時蒼浩倒也沒跟阿芙羅拉爭辯,隻是心裡暗暗打定了主意,隻要發現契卡基地的影子,直接就打沉在海裡,一個活口不留。
阿芙羅拉打量著蒼浩:“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會否認我們聯邦安全局有權利處理契卡吧,”
“對不起……”蒼浩深吸了一口氣:“我還真沒尋思這些,我就是覺得你該乾什麼就應該去乾什麼,彆在這賴著了。”
“我們是搭檔。”
“有工作才算搭檔,沒工作的時候,沒必要在一起吧,”
阿芙羅拉嘿嘿一笑:“我還真就打算二十四小時跟著你,”
“你……”蒼浩有點火了,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你如果真的要跟著我,會給我的生活和工作帶來很大困擾。”
“你隻是地產公司的員工,暗中給國家安全委員會做事……好像還是業餘的。”阿芙羅拉聳聳肩膀:“你沒有成家,朋友也不多,我不知道會給你帶來什麼困擾。”
蒼浩不屑的笑了笑:“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我確實很了解你,隻是一直都沒說……”阿芙羅拉說到這裡,看著蒼浩的目光變得有些耐人尋味:“比如說,我知道你回歸和平生活之後,患上了嚴重的創傷後應激障礙,需要依靠氯硝西泮穩定情緒。”
“老兵很多都得這種病,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就證明你了解我,”
“我知道你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比彆人要更嚴重。”
“你說的沒錯。”蒼浩點頭承認了:“當年,我被迫成為雇傭兵,我幾乎為此每天都在咒罵上帝,儘管我根本不相信上帝。再後來,我發現雇傭兵生活給了我很多啟迪和教導,而且我也越來越習慣這種生活,於是當我離開的時候有些茫然無措……為什麼我的創傷後應激障礙更加嚴重,就是因為我在那些年看到太多人性的黑暗麵,結果我被那段記憶困住了。”
阿芙羅拉微微點點頭:“自從你從新開始戰鬥之後,從紅魔集團的出現到法蘭克斯雇傭兵,你開始越來越少吃藥了,直到現在根本就不吃。”
聽到這句話,蒼浩愣住了,事實上如果不是阿芙羅拉說出來,自己都沒意識到這些日子根本沒再吃氯硝西泮。
“你並非是被那段記憶困住了,正相反的是,你非常懷念,”頓了頓,阿芙羅拉一字一頓的道:“新的戰鬥讓你重新找回了自己,”
蒼浩的目光非常茫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