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契卡基地的戰鬥屬於特種作戰,也正因為情況特殊,在海軍陸戰隊的火海麵前 ,契卡特種兵的人海竟然發揮了一定作用。
左翼兩個海軍陸戰隊員打光了子彈,正要換彈夾,冷不防幾個契卡特種兵衝上來,狂吼著把刺刀捅進了他們的胸膛。
“艸你們媽,”那個軍官被激怒了,不顧周圍子彈亂飛,跳起來撲向那幾個契卡特種兵,先是一槍托砸到一個,緊接著把槍身一掉個,槍口抵在另一個契卡特種兵的腹部,旋即扣動了扳機。
一個彈夾馬上打空了,這個契卡特種兵的腹部整個被炸爛,鮮血混合著碎肉流淌下來,露出了裡麵的內臟。
就在這個時候,其他海軍陸戰隊衝上來,擊斃了其他契卡特種兵,總算穩住了左翼。
看著兩個慘死的手下,海軍陸戰隊軍官暴怒起來,想要痛罵蒼浩一頓:“蒼浩都是因為你,”
然而,一轉身,他卻發現蒼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讓他非常尷尬的是,他竟然看得出來蒼浩是遵循那條路徑離開的,因為一路上東倒西歪散布著二三十具契卡特種兵的屍體。
這些屍體鋪成了一條血路,而蒼浩正是沿著這條血路殺了出去,不,準確的說,是蒼浩殺出了這條血路。
這個軍官是參加過實戰的,不過都是小規模的反恐作戰,直到今天他才有機會第一次見識到“血路”是什麼樣子。
就像蒼浩自己說過的一樣,他根本不需要任何掩護,一個人足夠了。
蒼浩直奔上層建築,剛衝進一個艙門,迎麵衝過來三個契卡特種兵。
蒼浩打光了最後的子彈,擊斃了這三個契卡特種兵,隨後從地上撿起一挺輕機槍。
隨著一路的“噠噠”聲,蒼浩殺到了上層建築的頂部,這裡有一間碩大的艙室,周圍全都是玻璃,可以看到周圍的情況。
兩個契卡特種兵高喊著“烏拉”,從斜刺裡衝出來。
蒼浩一隻手舉著輕機槍,對準其中一個開火,另一隻手抽出戰術背心上的匕首,向另一個契卡特種兵擲了過去。
幾乎就在同一刻,兩個契卡特種兵斃命,一個上半身被炸成肉泥,另一個被匕首刺穿了額頭。
也就在這間艙室,蒼浩找到了想要找到的人,雷澤諾夫坐在那裡看著外麵的戰況,臉上帶著瘋狂的笑容。
蒼浩信步走過去:“又見麵了,”
雷澤諾夫轉過身來,看到蒼浩似乎並不感到驚訝,隻是微微一笑:“是啊,真沒想到,我們本來是同事,最後竟然會成為敵人,”
“不,”蒼浩搖了搖頭:“我們從來不是同事,”
雷澤諾夫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不過沒有瞄準蒼浩,而是大大方方的放在了桌子上:“為什麼不是呢,”
“在曹氏地產的那些日子,你我都想裝作像普通人一樣,但你我其實並不一樣,”蒼浩說著,扔掉了輕機槍,然後脫掉戰術背心扔到一旁:“我是真的想要做一個普通人,而你隻是為了接近我偽裝起來罷了,”
雷澤諾夫狂笑著點了點頭:“是的,”
“從骨子裡來說,你不會想要成為普通人,你的人生隻有兩個目標,一是找到你堂兄複仇,二是通過契卡重建克格勃,”
雷澤諾夫輕歎了一口氣:“看起來你很了解我啊,”
“那我麼我就再多說幾句……”蒼浩說著話的同時,把腿上的槍套也摘了下來,同樣扔到一旁,現在的蒼浩隻是一身西裝,就像之前參加相親節目一樣,再也沒有任何武器,不過所有武器都打光了子彈,也已經沒什麼用處了:“在這兩個願望的驅使下,你的內心極度瘋狂,這一次巨龍作戰,你根本沒打算活著回去,”
雷澤諾夫哈哈笑了幾聲:“正是,”
“你的這種瘋狂甚至不惜讓整個世界為你陪葬,”
“準確的說,,舊世界,” 雷澤諾夫伸出一根手指,緩緩搖了搖:“我們摧毀的是一個萬惡的舊世界,原本我們可以在舊世界的廢墟上建立一個新世界,一個人人平等幸福的新世界……”
“彆說了,”蒼浩打斷了雷澤諾夫的話:“這艘船,快沉了……”
聽到這話,雷澤諾夫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不時顫抖幾下:“我們不怕死……我很遺憾,竟然我們全部犧牲也沒能換來勝利,哪怕隻是一個目標都沒能實現,但是,儘管這艘船沉了,我們沒有一個逃走,寧願光榮戰死,”
“契卡基地這艘船快沉了,你們事業這艘船早已經沉了,留下來等死固然是一種勇氣,但你們也根本就逃不掉……”笑著搖了搖頭,蒼浩意味深長的道:“本來,華夏軍方想要看著你們沉沒,隻要有逃走的就地擊斃,但我還是冒著風險上船,我想見你一麵……”
雷澤諾夫的表情有些怪異:“對不起,我不是gay,”
“這你放心,我就算是你gay也不會找你,因為你有腋臭,”蒼浩轉身把艙門鎖上,確保不會有人突然把闖進來,這才接著道:“我來找你有兩個原因,”
“說說看,”雷澤諾夫說著,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槍,不過沒有去碰:“等你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你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蒼浩點點頭:“我知道,”
“本來,你可以看著我們去死,但既然你來了……”雷澤諾夫衝著桌上的手槍努了一下嘴:“我不會先發製人,我要用公平的方式跟你戰鬥,”
“謝謝你能這麼大方,”蒼浩說著,往舷窗外看了一眼:“在船沉之前,我們還有一點時間,能把事情說清楚,”
雷澤諾夫點點頭:“說吧,”
“一是我想跟你談談,我想讓你死得明白,”蒼浩從口袋裡摸出煙,發現早就已經被壓扁了,隻能從裡麵挑出來一根勉強能抽的點燃:“你認為,你們的事業是要創造一個人人平等幸福的新世界,現實卻是多數人在你們的統治下痛苦不堪,雷澤諾夫,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僅僅因為你的堂兄叛逃了,你們全家被送去了奧伊米亞康,我知道,在全世界最寒冷的地方生活了那麼多年,這種痛苦在你的記憶中是難以磨滅的,但這不意味著你應該這麼愚蠢,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在奧伊米亞康被凍壞了,”
雷澤諾夫暴怒起來:“你憑什麼說我愚蠢,”
“你的父親沒有做錯任何事,真正造成了你全家悲劇的是那個罪惡的製度,你本應把克格勃看做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敵,卻隻是一門心思找堂兄複仇……”蒼浩說著,一攤雙手:“這不是愚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