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金柯說出這些話後,辦公室裡一陣沉默,打擊都沒開口。
過了一會,蒼浩打破了沉默:“我早就知道,雷澤諾娃跟雷澤諾夫是一個姓氏,我也懷疑過阿芙羅拉跟七號囚犯的關係……沒想到啊,還真特麼有關係,”
“舊蘇解體後,大量情報和檔案散佚,但我們一直在進行仔細整理和研究,結果不久前發現了一件曆史秘辛……”頓了頓,維金柯一字一頓的道:“其實,雷澤諾夫是個貪汙犯,他叛逃華夏隻是為了尋求庇護,”
這話一出口,蒼浩和孟陽龍全愣住了,異口同聲問了一句:“什麼,”
“知道點曆史的人都知道,在舊蘇解體之前,美蘇冷戰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二十世紀中下葉,m國在冷戰中處於劣勢,同時,石油輸出國組織歐佩克大幅提高原油價格。我們都知道,當時m國的原油都依靠從中東進口,這就是曆史上著名的石油危機……”擦了一下汗,維金柯接著道:“石油危機引發了經濟危機,石油價格飆升導致製造業產品價格飆升,貨幣實際購買力嚴重下降。加上其他原因,1973年開始,m國爆發嚴重的通貨膨脹。這個時候,舊蘇領導人認為資本主義世界的末日已經到來,於是製定了一個金融戰計劃,準備徹底摧毀m國經濟。”
孟陽龍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道:“根據我們的情報顯示,當年確實有這麼一件事。”
“這個金融戰計劃的實際執行人就是七號囚犯。”深吸了一口氣,維金柯緩緩說道:“這個計劃總共動用了將近一百億美元的資金,在初期,這個計劃是成功的,但沒想到的是,很快的,m國竟然擺脫了危機。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m國基本已經擺脫了經濟危機的陰影,金融戰計劃事實上已經失敗了。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克格勃方麵發現,金融戰計劃籌集的資金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去了哪裡。”
“一九八三年……七號囚犯向我們投誠,”孟陽龍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麼說他是為了躲避法律的製裁,”
“正是從一九八三年開始,克格勃追查起這筆錢的下落,據信七號囚犯通過各種手段,把這筆錢分散隱藏在多個國家的賬戶內。本來這件事情不會這麼輕易作罷,但同樣從那個時候開始,克格勃爆發了嚴重的統治危機,越來越疲於應付各種內部問題,根本沒有時間精力追查下去。到一九九一年舊蘇解體,我們經曆了漫長的動蕩期,大量資料遺失,當年相關人員不是叛逃就是被殺,再加上金融戰計劃是高度保密的,結果這筆錢被人給忘了……”頓了頓,維金柯非常無奈的道:“那麼你們應該明白了,原本聯邦安全局是調查兩件不相乾的事,結果發現其實根本就是一件事,而關鍵人物就是阿芙羅拉。”
孟陽龍死死的瞪著維金柯:“你還知道什麼,”
“我都說出來了……”維金柯打了一個哆嗦:“我們希望,你們全力幫我們緝捕阿芙羅拉,至於七號囚犯那邊……”
毫無疑問,這段曆史秘辛被挖出來之後,聯邦安全局方麵很可能希望追回那邊錢,要求華夏移交七號囚犯。
但眼下主動權掌握在華夏方麵的手裡,所以聯邦安全局也沒有決定下來,到底怎麼提出這個要求。
“回去告訴你的上級……”孟陽龍冷冷的道:“我們不知道七號囚犯是誰,也不知道那一百億美元的事,我們可以幫助你們抓捕阿芙羅拉,但我們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實在幫不上忙,”
“可是……”維金柯被這番話弄愣了:“你剛才已經承認,確實有七號囚犯這麼一個人,”
孟陽龍狡黠的一笑:“沒有任何人能證明我們剛才的對話,”
維金柯徹底無語,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隻是在突然之間,他發覺自己在孟陽龍麵前還是太嫩了。
“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複命吧。”孟陽龍不耐煩的擺擺手:“再見。”
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意義,維金柯告辭了,出門前麵色蒼白。
孟陽龍拿起電話,馬上就要吩咐人,立即把七號囚犯押送過來。
然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手下彙報剛剛在醫院發生激戰,七號囚犯被綁走了。
“什麼,”孟陽龍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完全傻掉了,麵色比維金柯更蒼白:“怎麼……怎麼會這樣……”
蒼浩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怎麼就不會這樣,”
“你什麼意思,”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蒼浩聳聳肩膀:“七號囚犯不是被人綁走了,而是被人救走了,”
孟陽龍明白了:“是阿芙羅拉乾的,”
“阿芙羅拉離開基洛夫巡洋艦後不知去向,很顯然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再然後,她把七號囚犯救出來,一家團聚……”蒼浩說著,聳聳肩膀:“一百億美元啊,如果善加管理,如今翻上幾番也不是問題,這爺孫兩個想來是拿錢去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