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證明周大宇的安排是成功的,這些契卡甚至還沒得到基地沉沒的消息,就已經魂歸西天。
幾個契卡還沒有咽氣,嗚囔著用俄語說了幾句什麼,周大宇馬上罵起手下:“你們特麼怎麼辦事的,”
一個手下馬上走過去,掏出手槍對著一個契卡的額頭扣動了扳機,隨著手槍特有的“啪啪”聲,這個契卡頭一歪就死了,緊接著是另一個契卡。
等到所有契卡全部死掉,剛好兩個手下把死鐮的屍體拖了出來。
短斧手把死鐮劈得太零碎了,這一路上不住的掉下碎肉,屍體後麵拖著長長的一道血跡。
看到死鐮,短斧手的情緒再度失控,衝過去一把推開兩個手下,抽出短斧向死鐮的屍體劈落下來。
隨著斧子不斷的起起落落,死鐮的屍體真的變成了肉醬,周大宇的手下看在眼裡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周大宇這一次沒有阻攔短斧手,而是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弄弄的血腥味,又長長呼了一口氣:“我又自由了,”
短斧手終於停了下來,擦了一把汗,回頭看著周大宇:“自由,”
“我們認識有段時間了,你應該能夠發現,我這輩子活得很壓抑。為了事業,為了女人,天天疲於奔命……”說到這裡,周大宇嗬嗬一笑:“謝謝鄒峰、鄒茂,還有所有幫過我的人,今天的我終於強大了起來,有了金錢、地位和勢力。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其實我真正需要的是自由,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的自由,金錢、地位和勢力這些東西其實隻是自由的基礎。”
短斧手不明白周大宇的意思:“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周大宇把目光重又落在契卡的屍體上:“那個老毛子以為可以控製我,可以做我的主人,但習慣了自由的人,不會忍受任何束縛,”
“我對你的那些人生哲學不感興趣,我現在隻是感覺很痛快……”
“痛快過了就趕緊走吧。”周大宇打斷了短斧手的話,看了一下時間又道:“把屍體處理一下,這地方不能久留,放把火燒了吧,”
一個小時後,這棟彆墅燃起熊熊大火,轉瞬把這裡的一切燒成灰燼。
再說蒼浩這一邊。
蒼浩沒能溜走,仍然被軟禁了。
孟陽龍擔心蒼浩反抗,帶進來二十多個軍人,把蒼浩團團包圍起來。
不過,蒼浩本來也沒打算反抗,老老實實的被孟陽龍帶走了。
孟陽龍在友誼宮安排了一棟小樓,讓蒼浩住進去,那二十多名軍人全部留下來看守。
蒼浩在這棟小樓裡麵行動自由,每天三餐全部按時供應,但不能踏出這裡一步,而蒼浩還是沒打算逃走。
孟陽龍把蒼浩送進友誼宮之後就離開了,之後連續兩天都沒出現,也沒跟蒼浩聯係。
蒼浩睡了兩天覺,到了第三天早晨,孟陽龍來了。
“過得怎麼樣,”孟陽龍坐在沙發上打量著蒼浩:“睡得挺香嗎。”
蒼浩正在做美夢,被孟陽龍的手下硬是從床上拉起來,滿心的不樂意:“我正做夢娶媳婦呢,正要掀起蓋頭來,睜開眼睛一看又是你這張老臉……”
儘管蒼浩語氣不恭敬,不過孟陽龍不以為意:“你這兩天都乾什麼了,”
蒼浩其實一直在睡覺,可是沒這麼說:“我一直在思考一個物理學問題。”
孟陽龍一愣:“什麼,物理學問題,”
“對啊。”蒼浩很認真的點點頭:“我們都知道,地球是自轉的,根據偏向力,南半球左偏,北半球右偏。那麼在跳鋼管舞的時候,在北半球跳和在南半球跳,方向是不是相反,”
孟陽龍臉色很難看:“看來你挺習慣這裡的生活,還能有時間思考這種問題。”
“我也是自得其樂,既來之,則安之。”
“話說,我把你關到這裡來,你不會怪我吧,”
“為什麼要怪你,我早知道有這一天。”蒼浩的表情更加認真了:“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我奶奶說過,我這浩孫兒一看就是當大官的料。不過將來等你走上領導崗位,要是漏網了算你命大,要是被法網給恢恢了,等上了被告席聲情並茂做懺悔的時候,千萬彆說你是農民的孩子,俺們跟著丟不起這人。我一直牢記奶奶的教誨,所以我現在隻會自認倒黴,不會說彆的……隻不過嘛,我特麼也不是領導啊,頂多也就是個國家安全部門的編外人員,你要是能讓我當幾天首長,再把我給抓起來我也認了,”
“我不是把你抓起來,而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孟陽龍索性承認了:“沒錯,我就是把你給抓起來了,原因你也知道。”
蒼浩聳聳肩膀:“這不就得了,”
“我不希望你不會責怪我,我隻是希望你明白,很多事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的……”孟陽龍說著,再次長歎了一口氣:“我從來不向人道歉,但這一次,真要跟你說聲‘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