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話好像有機會對付蒼浩,”
周大宇換換點了點頭:“沒錯。”
這個時候,短斧手插了一句:“鄭隊長,你應該知道,如今嚴市長非常信任周先生。周先生說出來的話,嚴市長一定會相信,到時對你非常不利。”
周大宇和短斧手擺明了就是用嚴月蓉來壓鄭躍軍,可這一招偏偏很好使。
鄭躍軍猶豫片刻,很小心的說了一句:“你先說說看,到底有什麼機會對付蒼浩,我看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
周大宇急忙道:“是這樣的,我發現蒼浩有一個秘密賬戶,存了一億美元。”
“這麼多,”鄭躍軍皺起眉頭:“錢是哪來的,”
“問題就在這……”冷冷一笑,周大宇若有所思的說道:“所有存取和轉賬記錄都查不到,顯然是被人為刪除了,為什麼蒼浩這麼做,隻能是因為這筆錢見不得光。”
“那你知道這筆錢是哪來的嗎,”
周大宇無奈的搖搖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鄭躍軍笑了笑:“你不知道,那就麻煩了。”
“怎麼麻煩,”周大宇不服不忿的道:“這麼大一筆來源說不清楚的錢,能存在本身就是一個問題,”
“你是不是想提到‘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
周大宇點點頭:“對啊。”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這個罪的犯罪主體必須是國家公務人員,換句話說,蒼浩作為普通百姓,想犯這個罪都沒資格。”頓了頓,鄭躍軍又道:“當然,這筆錢的來源確實很成問題,但沒有證據我也不好辦。”
“我還真不懂法律,不過我倒是知道蒼浩給孟陽龍做事,算是編外的國家安全人員。”冷冷一笑,周大宇緩緩說道:“從常理上來說,蒼浩有以權謀私的機會。”
鄭躍軍還真不知道這件事:“這倒是。”
“再說了,證據這玩意,還不是製造出來的,相信鄭隊長一定有辦法。”周大宇說著,靠近了鄭躍軍:“你我都知道,之前曹氏地產拆遷棚戶區的時候,蒼浩在裡麵有很多貓膩。嚴格來說,這可是觸犯法律的,再聯係到這一億美元,鄭隊長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嗎,”
“這不能急於一時。”鄭躍軍妥協了:“需要完善證據鏈。”
“那就有勞鄭隊長了。”
“好說。”看了一下手表,鄭躍軍說了一句:“我出來時間太長了,現在得回去了,有事再聯係。”
周大宇點了點頭:“回見。”
鄭躍軍離去了,短斧手看著他的背影,冷冷一笑:“他能給咱們辦事,說到底還是看在嚴月蓉的麵子上。”
“他是混官場的,我們不是,所以隻有嚴月蓉能製約他。”歎了一口氣,周大宇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你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很多當警察的都是黑白通吃,不是都像廖家珺這麼正直。”
“不。”周大宇搖了搖頭:“你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總覺得,鄭躍軍這個人身上很有文章,隻是大家都沒覺察到罷了。”
“能有什麼文章,”短斧手輕哼一聲:“不過,倒是能看出來這個人很聰明,你看到他戴的那塊表了嗎,隻是一塊普通的天梭,市場價五六千塊的樣子。他這個級彆,戴幾百元的表太掉身份,戴好表又難免引來非議,戴這種表是最合適的,說明他非常注意細節。”
“最近很多官員因為戴表翻船了,鄭躍軍是個聰明人,當然有所注意。”周大宇抽了一口雪茄,感慨的道:“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再說蒼浩這一邊,安心在多林寺休養身體,井悅然經常過來照顧蒼浩。
兩個人的感情倒是逐步升溫,隻可惜蒼浩讓封禪子失望了,沒能成為這段感情的主宰,始終被井悅然牽著鼻子走。
這一天,蒼浩剛送走井悅然,正準備回自己廂房,萬鵬從外麵快步跑了進來:“回來了,他們回來了,”
蒼浩問了一句:“誰啊,”
“地獄傘兵,”萬鵬嘴裡一個勁的嚷嚷:“一個都沒死,真是生命的奇跡,”
蒼浩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你這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