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蒼浩有點奇怪:“發財了。沒聽說公務員漲工資啊,看來你這是有灰色收入啊,”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廖家珺歎了一口氣:“不過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你這樣了,你就直接說你來不來吧,”
聽起來,廖家珺是有什麼高興的事,有人請客總是好的,蒼浩立即答應了:“都有誰啊。”
“你和我爸。”頓了一下,廖家珺很認真的補充了一句:“你們兩個是我最重要的人,隻要有你們兩個就足夠了,”
“最重要的人。”廖家珺最後這句話給了蒼浩很多聯想,既然這頓飯隻有三個人參加,蒼浩很自然的懷疑這不是廖家打算要招婿吧。
難道廖承豪打算綜合考驗一下自己這個未來女婿。
當初第一次見麵,蒼浩覺得廖承豪對自己的印象很一般,怎麼突然之間轉變態度了。
這隻能說明自己人格魅力放光芒,隔空發力,改變了廖承豪對自己的印象,有那麼一刹那,蒼浩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具備了某種異能。
無論如何,今晚這個飯局都必須重視起來,蒼浩沒直接去飯店,而是先回了家。
蒼浩也知道,昨天的招聘,自己的形象實在淒慘了點,這一次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儘管今天穿了一套新衣服,但蒼浩覺得還不夠,回家之後換上了一套名牌西裝,在身上到了半瓶古龍水,一絲不苟的打好領帶,又把皮鞋擦得鋥亮,頭發梳的板板整整,這才出門赴約。
結果,這麼一番捯飭下來,蒼浩就遲到了四十來分鐘。
趕到飯店的時候,廖家父女早就等著包房了,廖承豪輕哼一聲:“遵守時間是一種起碼的禮節。”
“那個……伯父啊,其實是這樣的……”
“你是想說堵車了,還是想說遇到意外了。”廖承豪打斷了蒼浩的話:“咱們也算是比較熟悉了,各種理由完全可以免了,你自己留著吧。”
“哦。”畢竟對麵的可能是自己的未來嶽父,蒼浩不敢不恭敬:“其實,我是回家一趟,換了一套衣服。”
“你這麼一說我才發現……”廖承豪皺起眉頭:“怎麼,你很講究穿著,看你這樣子,胸前彆朵大紅花就可以上台領獎了,”
蒼浩此時這樣子太油光水滑了,衣服沒有一絲皺紋和灰塵,一張臉蛋更是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
連廖家珺看在眼裡,都覺得蒼浩像是剛從商場櫥窗走出來的一樣:“你這是……你們公司搞表彰活動。”
“那倒不是,我……”蒼浩也覺得自己的造型可能有點誇張了:“今天公司招聘,所以穿的正式點。”
“你這樣子吧,既不像是應聘的,也不像是招聘的。”廖承豪似乎很樂於挖苦蒼浩,張嘴就道:“你這樣的人,在火車站之類的地方常見,他們通常走到陌生人麵前,張嘴就問;‘你聽說過玫琳凱嗎。’或者就是安利,又或者平安保險。”
“伯父太有生活了……”蒼浩感到很汗顏,看廖承豪這意思,不像是打算招自己當婿。
“屋裡什麼味。”廖承豪提鼻子一聞:“蒼浩你噴了多少香水。”
蒼浩很尷尬:“不是香水,是古龍水。”
廖承豪輕哼一聲:“不管什麼水,反正很娘就是了,”
廖承豪如此挖苦蒼浩,廖家珺夾在中間感覺很為難:“爸……出來吃飯是開心,你彆這樣。”
“對,是為開心。”廖承豪說著,站起身向外麵走去:“這裡是明檔,我先去點幾個菜,你倆坐著。”
等到廖承豪離開包房,廖家珺歎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對蒼浩道:“我爸這個人……性格比較怪異,你彆忘心裡去。”
蒼浩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看出來了,”
“可能因為你們是同行吧,所以他看你的眼光,略微挑剔了點。”
“同行。”蒼浩一怔:“哦,對了,令尊也是雇傭兵。”
“噓。”廖家珺馬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不喜歡彆人提起那段往事。”
“我偏要提。”蒼浩有點憋屈的道:“知道他為什麼不喜歡我了吧,隻有同行才是赤果果的仇恨,”
“我爸才沒那麼小心眼呢。”廖家珺輕笑了一聲:“不過你今天這個形象吧……還真挺像推銷員的。”
“你到底為什麼要請客吃飯。”從剛才廖承豪的態度,蒼浩基本可以斷定,今晚這個飯局跟招婿無關:“你不會是又要提職了吧。”
“我這麼年輕,能做到局長的位子上,已經是破天荒的了。”提起工作上的事,廖家珺輕歎了一口氣:“廣廈政界乃至全國警務係統,很多人都不服我,這我知道。所以呢,我必須要用工作成績證明自己的能力,這也是我為什麼拚命工作的原因。”
“哦。”蒼浩點點頭:“到底是什麼喜事。”
“你這話聽著怎麼這麼彆扭……”廖家珺皺了一下眉頭:“等我爸回來,我正式宣布。”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廖承豪才回來,也不知道點了些什麼菜,怎麼用去了這麼長時間。
等到廖承豪重新坐下,廖家珺咳嗽兩聲,用非常鄭重的聲音說道:“在座二位對我來說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人……”
廖承豪打斷了廖家具的話:“我是你爸,這小子是乾什麼的。”
蒼浩覺得這個問題還真就是個問題:“總不能是乾爸吧。”
“你說什麼。”雖然廖承豪常年在馬來,但對國內的社會文化一清二楚,當然也知道這個詞這年頭早就變質了:“臭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吧,”
“爸,你聽我說完行不行……”廖家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我最好的朋友,這麼說總可以了吧。”
廖承豪點點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