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方麵做過核磁共振、脊髓穿刺……所有這些檢查,都不能確診,”郭林一攤雙手,非常無奈的道:“諸位,這不隻涉及到幾個學生的生命,更有我們警方的聲譽。”
鄭躍軍也來了,說道:“雖然治病是醫院的工作,但破案是我們警方的職責,這個案子既然沒什麼線索,但能把這幾個學生救回來也是好的。”
一段時間沒見,他的頭發掉了不少,估計是日子過得不怎麼踏實。
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當領導的都是這麼一副形象,據說他也是家產千萬的人了,可這麼有錢卻偏偏不肯去植發。
廖家珺一攤雙手,非常無奈的道:“我也想救人,可我又不懂醫,我能怎麼辦,”
“想想辦法吧,比如……從外地請幾個專家過來。”鄭躍軍歎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對廖家珺顯得非常關切:“廖局長,這一次打擊了紅魔集團,你可是立了大功,千萬彆再被這個小案子給抹了黑。”
“有道理。”另一個副局長點了點頭:“廖局,這個案子畢竟是你們刑事偵查局負責的,你總應該拿點辦法出來啊。”
一轉眼,表彰變成問責,在座這幫領導變臉倒是都挺快。
尤其是鄭躍軍,話裡話外的意思,明顯就是指責廖家珺無能。
“我想我知道怎麼回事。”說著這一聲話語,有人舉起了胳膊,正是蒼浩。
郭林立即皺起眉頭:“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可以確診病因。”
鄭躍軍冷冷一笑:“你又是誰,”
蒼浩嘿嘿一笑:“鄭支隊長,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麵,用不著裝陌生吧。”
鄭躍軍先是凝視蒼浩片刻,隨後一拍額頭:“我想起來了……蒼浩是吧,我記得你不是大夫,轉行了,”
一語出口,周圍響起一陣低低的哄笑聲,顯見是對蒼浩有些不屑。
這些人不是沒聽說過蒼浩的大名,很多人也知道蒼浩在筆架山一戰發揮了什麼作用,但他們偏偏要表現出不屑。
越是這樣,越能讓他們找到自己的存在感,你蒼浩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樣,這個地方的領導者畢竟是我們。
蒼浩無所謂的聳聳肩膀:“雖然我不是大夫,但我隻怕還真就知道是什麼毒……”
鄭躍軍打斷了蒼浩:“我為什麼要相信你,你知道你這是拿人命開玩笑嗎,”
“我能百分之九十九確診這起集體中毒……”深吸了一口氣,蒼浩斬釘截鐵的道:“事實上,我之所以不說百分之百,也僅僅是從科學的嚴謹角度出發,畢竟沒有完全絕對的事情。如果你認為我是拿人命開玩笑,那麼可以照我的方法嘗試一下,如果錯了就追究我的責任。”
“你倒很傲氣嗎。”鄭躍軍看著蒼浩,冷笑著道:“這一次參與治療的大夫,隨便哪位都是業內權威,論經驗、資曆和學曆,哪點比不上你呢。按照你的方法,如果把人給治出毛病來了,追究你的責任就能挽救受害者的生命嗎,”
事實求是地說,鄭躍軍這句話並沒有錯,畢竟蒼浩根本沒有醫療資曆,憑空說出來這麼一番話,難以取信於人。
郭林給蒼浩找了個台階,急忙問:“你是不是見過類似的中毒,”
“沒錯。”蒼浩點點頭:“我在國外的時候……”
“你還是省省吧。”鄭躍軍再次打斷了蒼浩的話,不耐煩的道:“國外的經驗並不一定適合國內,情況各不相同,難道彆人吃了地溝油鬨肚子,我們鬨肚子也是因為吃了地溝油嗎,”
“你這話說反了吧。”蒼浩嗬嗬一笑:“我之前見到過的案例,中毒症狀跟你們描述的完全一樣,所以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情況相同。”
“就算情況相同又怎麼樣,”鄭躍軍依然非常不屑:“你在國外參與過治療嗎,”
“沒有直接參與。”
“這不就得了。”鄭躍軍輕哼一聲:“這位蒼先生,你該忙什麼就去忙吧,廣廈的房價還等著你做出貢獻呢。”
氣氛有點緊張,一時沒有人說話,時常有領導交頭接耳,看樣子對蒼浩大抵也是不屑。
郭林試探著對鄭躍軍提出:“鄭隊長,要不……就讓蒼浩試試,”
鄭躍軍搖搖頭:“郭局長,你要相信我們的專業判斷,專家們都沒有辦法,難道隨便相信外行,”
鄭躍軍的意見不乏支持者,另一個領導馬上道:“如果隨便什麼人提出一個方案,我們就要嘗試一下,且不說可能對受害者造成傷害,我們也根本沒有這樣的時間精力。”
“我覺得……”郭林歎了一口氣:“還是讓廖局長決定吧,畢竟這個案子是他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