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偉同樣是紅青會的成員,而且非常有實力,確實是楊玉洲的老大。
早前,蒼浩為了教訓楊玉洲,派博尼用格林機槍強拆了楊玉洲剛買的一棟彆墅。
當時楊玉洲勃然大怒,準備報複蒼浩,還是韓東偉仔細分析了當下的形勢,勸楊玉洲忍氣吞聲。
楊玉洲不敢不聽韓東偉的話,不過也沒全聽,後來鄒茂殺到廣廈來報複蒼浩,正是得到了楊玉洲的幫助。
不過,楊玉洲本就認識鄒茂,卻沒想到鄒茂當時表現得這麼瘋狂,結果後來有些怯了。
再後來,鄒茂橫死,蒼浩狠狠教訓了楊玉洲,結果楊玉洲終於低調了。
當然,這位二代絕不會真正老實起來,隻是聽從了韓東偉的勸告,沒再去招惹蒼浩罷了。
其他方麵,楊玉洲濤聲依舊,日常生活專橫跋扈,到處吃喝玩樂。
要是他真的轉性了,根本不會跟龐勁東這樣說話,而他顯然沒意識到龐勁東是什麼人。
很快的,韓東偉來了,這個人長的很帥氣,看起來比楊玉洲要小兩歲。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襯衫紐扣解開兩粒,露出了脖子上的一塊翡翠吊墜。
跟楊玉洲不同的是,韓東偉看起來很隨和,兩人相比較之下,似乎楊玉洲的派頭更像老大。
隻不過,韓東偉的過人之處馬上就表現出來了,進到包房裡,他看了一眼腿上插著刀的楊玉洲,微微一笑:“不疼嗎,”
“疼……疼死我了……”楊玉洲急忙喊道:“老大幫幫我啊。”
韓東偉伸過手去,趁著楊玉洲沒防備,猛地把甩刀拽了出來。
楊玉洲一聲慘叫,鮮血刷的一下又噴湧出來,不過這一次他終於可以用毛巾捂住傷口了。
白色的毛巾很快變成紅色,被鮮血完全浸透了,楊玉洲絲絲壓在傷口上,一動也不敢動。
此時,他很想去醫院,可是怕被龐勁東和韓東偉看不起,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韓東偉似乎早知道這傷沒有大礙,再不理會楊玉洲,把甩刀合起來,雙手放到龐勁東麵前:“您的刀。”
沒有人幫忙介紹,但韓東偉剛一進包房,就注意到了龐勁東,也覺察到這個人絕非善類。
龐勁東拿過包房裡準備的麵巾紙,抽出幾張來,仔細的擦拭了一下甩刀:“你就是韓東偉,”
“正是。”韓東偉微笑著點點頭:“請問您怎麼稱呼,”
“龐勁東。”龐勁東把帶著血的麵巾紙團起來,扔到廢紙簍裡,又收起了甩刀:“剛才幫你教訓了一下小弟,你不會怪我吧,”
韓東偉笑了笑:“如果我的小弟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龐先生儘管對我直說,我自會出手。”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不卑不亢,既間接地表達了不滿,同時也給龐勁東留了麵子。
而且,韓東偉自從進門之後,臉不變色心不跳,既沒把楊玉洲的傷當回事,也沒正眼看龐勁東放在茶幾上的沙漠之鷹。
這讓龐勁東覺得,韓東偉能當老大的自然有當老大的理由,楊玉洲的頭腦跟韓東偉完全不在一個位麵上。
“如果早讓你過來,也就沒這事了。”龐勁東嗬嗬一笑:“韓先生你很神秘嗎,”
“我不神秘。”韓東偉搖了搖頭:“真正神秘的是杜先生,我已經知道龐先生的意思了,想見杜先生是嗎。”
也就在這個時候,洪妙雪終於從衛生間出來了,完全無視受了傷的楊玉洲,倒是瞥了一眼韓東偉:“有新客人,”
龐勁東點點頭:“這位是楊玉洲的老大韓東偉。”
洪妙雪微微一挑眉毛:“你也是給杜先生辦事,”
“是的。”韓東偉點點頭:“嚴格來說,洪老板的錢是楊玉洲交給我,我再轉交給杜先生。”
“哦。”洪妙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旋即冷冷一笑:“你知道我是誰,我卻不知道你是誰。”
韓東偉笑嗬嗬的道:“現在這不知道了嗎。”
洪妙雪保持著微笑,語氣越是越來越陰冷:“杜先生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竟然派小弟的小弟跟我打交道。”
“恕我直言,這是洪老板你的失誤……”韓東偉的態度依然是不卑不亢:“這麼多錢拿出來,洪老板就算不了解杜先生,也總應該充分調查過楊玉洲吧。”
其實,洪妙雪還真調查過,楊玉洲的朋友圈子是什麼樣,早就了解得清清楚楚,當然也知道韓東偉這個人。
隻不過,這個圈子內部有一些什麼樣的交易,則是非常隱秘的,外人無從獲知,他們這幫二代如同販毒集團一樣具有神秘性。
所以,洪妙雪不知道韓東偉跟杜先生有關,也不知道韓東偉是楊玉洲的老大。
聽到韓東偉這話,洪妙雪感覺上有點難堪,不過表麵沒流露出來:“我在主動等著你來跟我打交道,可是你沒有,一直躲在幕後。如果你早點有這個覺悟,或許今天就不會鬨得這麼不愉快。”
洪妙雪這話很給力,倒是讓韓東偉有點難堪了:“不管怎麼說,大家畢竟見麵了,這不就得了嗎。”頓了頓,韓東偉又道:“以後,洪老板有事可以直接找,如信得著楊玉洲,也可以跟他交涉。反正我有很多事也是讓他是辦的,雖然說洪老板可能不太喜歡他,但他做事絕對靠譜。”
“必須靠譜,”洪妙雪冷冷一笑:“隻要不是白癡,都知道現在咱們說的是什麼事,這要是有隻言片語流傳出去,所有這些人都得完蛋,”
韓東偉微微點點頭:“當然。”
那兩個公子哥聽到這話,又回想起龐勁東表現出的身手,有些肝顫了。
他們很想找個機會溜走,一步一步往門口退去,不再參與這檔子事。
可是韓東偉馬上丟過去一個眼色,他們兩個立即老老實實在在那裡,不敢再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