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順章一直穩穩坐在那裡,此時歎了一口氣:“你們都省省吧,廖家珺是什麼人,你們也不是沒聽說過。”
沈粲恨恨不已的把手機扔到一旁:“她特麼就是個精神病,”
“她辦案的時候,誰的麵子都不給,不管她是不是精神病,你們都拿她沒辦法。按理說,這樣的乾部在體製內是提拔不起來的,但當初鄒峰和嚴月蓉鬥得凶,結果給她創造了機會……”長呼了一口氣,陳順章多少有點無奈的道:“這一次,韓東偉落到她手裡,麻煩大了。”
顧廷玉冷冷一笑:“不管韓東偉做了什麼,畢竟是紅青會的人,這幫警察事先也不打個招呼,直接就這樣把人給抓了,未免太不把紅青會放眼裡了吧,”
“就是啊。”沈粲點點頭:“廖家珺走之前說的話,你們也都聽到了,這特麼不是威脅我們嘛,,”
“這個廖家珺,年紀輕輕當了局長,未免太狂妄了吧,”
如果廖家珺臨走之前沒說那句話,沈粲也不至於這麼生氣:“我看應給給她點教訓,”
陳順章看看沈粲,又看看顧廷玉,沒出聲。
再說廖家珺,把韓東偉帶走之後,一路上接了不少電話,全都是各方領導來給韓東偉說情。
廖家珺根本不給麵子,隻是回複:“請不要乾涉警方工作,”
最後,廖家珺乾脆把手機關機了,等會到了刑事偵查局,直接把韓東偉帶去審訊。
韓東偉依然不服氣:“廖局長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問我之前,你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辦……”廖家珺冷冷一笑,把一堆東西放到韓東偉麵前。
在廖家珺抓捕韓東偉的同時,刑事偵查局的其他警察也有了收獲,在韓東偉的幾個住處發現了七支貨真價實的手槍,還有大量管製刀具和淫|穢製品。
說起來,這些東西藏匿的很隱秘,如果不是有人提供線索,警方也不能很輕易的發現。
韓東偉有點傻眼了,廖家珺又是一聲冷笑:“大約四十八天之前,有幾個大學生喝多了酒,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刮花了你的車。你事後找到他們,打斷了其中一個人的胳膊,有這事吧,”
接下來,廖家珺又說了好幾件事,都是涉及到違法犯罪的。
更重要的是,這些事情沒幾個人知道,韓東偉不得不相信楊玉洲把自己出賣了。
楊玉洲被捕這段時間,韓東偉倒是發動了一些關係,試圖把楊玉洲撈出來,然而所有關係在廖家珺這裡全都碰壁了。
這件事情上,能最大發揮作用的自然是嚴月蓉,畢竟是廖家珺的頂頭上司。
隻可惜,嚴月蓉現在懶得去管楊玉洲,打算把眼下緊要的事情忙完再說。
這樣一來,韓東偉就隻能讓楊玉洲在局子裡待幾天了,本來這也不算是壞事,接受這個教訓,以後能收斂點。
而且韓東偉也沒想太多,以為警方真的隻是因為非法藏械才拘捕楊玉洲,沒以為楊玉洲會說出其他什麼。
然而,韓東偉萬萬沒想到,楊玉洲的心理素質這麼脆弱,竟然把該說不該說的全說出來了。
韓東偉看著那些證物,後背被冷汗濕透了:“你想怎麼樣,”
“我想秉公執法。”敲了敲桌子,廖家珺冷冷的道:“你這一次麻煩大了,隻是眼下我們有足夠證據這些,關你兩三年已經不是問題了。”
韓東偉冷笑一聲:“關我試試看,”
“我知道,你不把我們警方放眼裡,畢竟你的後台是嚴月蓉嗎。”廖家珺打量著韓東偉,突然嗬嗬一笑:“你千萬彆懷疑,我既然敢抓你,就一定能善後,”
“善後,怎麼善,”韓東偉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質問:“既然你知道我後台是誰,就應該知道,我最後會平安從這走出去。”
“未必吧,”廖家珺冷冷的打量著韓東偉:“楊玉洲被抓之後,按說楊偉肯定要去救兒子,可在這個關頭上他本人出了車禍,現在還躺在icu生死未卜,你以為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楊偉的車禍還真就不是巧合,但廖家珺不知道實情,當做是巧合。
為了儘快突破韓東偉的口供,廖家珺覺得有必要嚇唬一下,就把這話說出來了,熟料歪打正著。
韓東偉聽到這話就是一驚,也知道這個時候,他發現訊問室裡沒有安置攝像機。
按說,這種訊問應該全程記錄,畢竟他韓東偉不是一般人。
一時間,韓東偉感到驚恐起來,表麵上隻能勉強保持平靜:“你要刑訊逼供,”
“當然不會,”廖家珺一字一頓的道:“不過,為了拿到你的口供,我可以做出任何事,”
“廖局長,咱們兩個過去沒打過交道,也沒有個人恩怨,你做事沒必要這麼狠吧,”韓東偉吞了口唾沫,很小心的問道:“我做過什麼得罪了你嗎,”
“你荼毒了這片土地,就是得罪了我,因為我是執法者,”停頓了一下,廖家珺又道:“平常你們胡作非為也就罷了,現在跟杜先生勾結一起,我能容下你們,法律也不能,”